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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天的手從背後拿出來,手中是那封請帖:“一個朋友。他無心於俗務,已回滇南之地修身養,所以,特託我將請帖送回,”他把那請帖放到了西向的一把座椅上,“歸於原位。”
“現在易樓門森嚴,任何人沒有命令都不能出入,你是怎麼進來的?”魏小嬌不願談宴席之事,徑直問道。
孟曉天笑了笑:“門森嚴只是做給人看的,真正想要出入的人,一個都攔不住。”魏小嬌有些生氣,但此時此刻,她並不想發作:“你的扇子呢?每次見你都是附庸風雅的樣子,今天怎沒帶了?”
孟曉天不甚在意:“昨有事出去,可能是在哪兒掉了吧。反正現在也沒用了。”魏小嬌滿臉不信:“掉了?”孟曉天環顧著這錦心閣:“若我沒想錯,今過去,一切就該水落石出,所以,也沒必要再掩飾了。”
魏小嬌目光一動:“……你和退請帖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到這裡又是來幹什麼的?”孟曉天回頭看著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提問題了?”
魏小嬌冷道:“你別以為我不問,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孟曉天一笑:“在這個世界上,不問的人永遠活得更久一些。”
“你希望我活得更久一些嗎?”
孟曉天的靠近嘴角的地方忽然抽動了一下,他很輕地蹙了蹙眉:“……我賣給了鳳夫人一個很重要的訊息,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至於那個人,我說過了,我和他是朋友。”
魏小嬌移開目光,在陽光溫暖的閣中走了幾步:“你掩飾的理由很充足。”此刻,屬於她的銳利氣息忽然變得無比強烈。孟曉天沉默了片刻:“……在今晚的宴席之前,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必須死。”
“你不願意我死嗎?”魏小嬌問任何問題都像是在例行公事,孟曉天著惱似的背過身,沒說話。
“還是,你不願意對我說假話?”
好一陣,閣中寂然無聲。孟曉天嘆了口氣,走到魏小嬌面前:“那個人是劍湖宮的銀鏡樓主,鳳夫人千方百計要把他弄出來,可惜……”他的手優雅地握住魏小嬌的脖子,很柔軟,手指微微收緊,“她找錯人了,陸青,只不過是個劍痴而已。”
“那你才是她該找的人嗎?”魏小嬌像塊石頭一樣固執,“可別做小人,掐死了我也不肯說。”
孟曉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移來去,最後盯住她的眼睛:“我是……”他的手指漸漸用力,魏小嬌的頭不由自主地仰起來。
“小嬌!”陳清的聲音在閣外響起,“你在嗎?”魏小嬌一驚,猶豫轉念間,她沒有出聲。孟曉天的手鬆開了,眼中有嘲諷的笑意。在躍窗而出的前一瞬間,魏小嬌聽見他清澈的聲音:“要是過了明天早上你還沒死,我再告訴你我是誰。今陸青不會來了,讓鳳夫人早作準備吧。”
魏小嬌不發呆,閣中沒有人應答,陳清等了一會兒,也沒有進來,自去了。
重樓金闕之間,幾聲散淡的琴音曼響,房外踱步來去的侍衛注意地往琴聲來處看看,並沒有人出來。客房的門都緊閉著,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所有的交易已經在兩天前全部結束,如此陣勢,連樓中的守衛都沒有見過。鳳棲梧整日沒有露面,易樓八煞剩下的六人也散在各處,山雨來,只有局中人能看得清楚。
楚玉聲的手搭在琴絃上,側耳傾聽了片刻。侍衛的腳步聲很沉重,一刻不停地在四周走動。飛廊之處一個人的足音卻輕而穩健。她沒有等那個人走近,就站起來開啟門。
“進來吧。”空蕩蕩的樓閣,總讓人心生不安。
葉聽濤反手將房門關上,望著桌上的琴:“這易樓除了我們,已然沒有外人了。你一彈琴,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
楚玉聲伸手撥弄了一下琴絃:“今天晚上……你可知道鳳夫人的用意?”
葉聽濤凝眉道:“在易樓這些時日,已能確定的是除了伏羲龍皇劍,鳳夫人手中並沒有別的什麼實際的東西,所以今晚她設宴,若不是緩兵之計,就是另嬰謀。”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朱樓主和易樓,這件事在我們到揚州前已經緩了三個多月,我看,該是她心中另有計較吧。”絃聲嗡嗡的,盡是模糊之音。
葉聽濤感應到琴音中的不安,道:“據我查知,易樓和重天冥宮之間的往來已經有好幾年了,但這次玉夫人被殺,連朱樓主也被風年所擒,恐怕今,易樓是不會太平的。”
楚玉聲收回了手:“他們歸他們交易,但是她邀你,無非是要你做一個棋子,況且你不會交出碧海怒靈劍,勢必要和斷雁起衝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