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青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母女倆手忙腳亂地扶著昏昏沉沉的盧明峰進了屋。
羅氏拿冷毛巾替他擦著臉,說多半是中了迷香,沒什麼大礙,睡一陣子就好了。
一回頭,卻見盧曉嫻已經不知去向,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孩子,什麼時候能讓人放心?唉,快早點嫁出去吧!
盧曉嫻尾隨兩人到了村外,見小路上的草叢裡正停著兩輛敞篷馬車,看樣子是要拉羊的,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轉身回村喊人,身邊有聲音傳來:“不要輕舉妄動。”
竟然是鄭仕奇。
只見他一身竹青色衣衫立在月光下,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少東家。”盧曉嫻驚喜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拉著她,隱到一棵樹後,低聲道:“適才我出來散步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兩輛馬車在這裡停下,覺得事有蹊蹺,所以,就在這裡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果不其然有鬼,他們一共三個人,還有一個沒過來。等他們人齊了,咱們再下手。”
“散步?”大半夜的,他到這裡來散步?
盧曉嫻有些驚訝。
等等。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重點是待會兒怎麼制服這幾個人。
“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他滿含笑意地看著她,捉過她的微涼的手,握住,輕聲道,“想不到竟然碰到了你,你說巧不巧?”
“的確很巧。因為他們偷的是我家的羊。”盧曉嫻無奈地笑笑,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往他身邊靠了靠,夜裡,還是有些清冷的。
他從容地攬過她,下巴抵在她的鬢間。低聲道:“你猜另一個人去哪裡了?我好像聽說是去偷什麼古董?”
“古董?難道是去三多舅舅家了?”盧曉嫻倚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氣息,臉又紅了起來。
最近,兩人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湊在一起。
“不知道。”鄭仕奇搖搖頭,饒有興趣地看那兩個人把地上的羊,一隻一隻地搬上車,滿頭大汗地坐在路邊休息,輕笑道,“我猜那個人一定是個懶人。三個人,他自己單獨行動,說明他要找的東西並不重。你猜呢?”
“我猜也是。”她仰頭衝他笑笑,月光照亮了她的眸子,她的臉在月下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他心裡一動,低下頭,剛要吻她,卻被她臉紅耳赤地推開了。
那個。這個場合,實在是不適合做這樣親暱的事情吧!
畢竟。她家的羊被偷了。
她是來抓小偷的……
大半夜的,跟未婚夫在草叢裡卿卿我我地,實在是不妥……
兩個小偷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同夥。
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把馬車牽到草叢裡藏好,兩人低聲商量了幾句,其中一個人迅速地朝村裡跑去。
剩下的那個人白般無聊地爬上馬車,很快打起來盹。
“咱們的機會來了!”鄭仕奇扭頭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說著,他一個躍身跳了出去,迅速地閃到那個身邊,乾淨利索地給了那人一個悶拳,那人哼也沒哼地倒了下去。
盧曉嫻也興奮地跑了過去,跟他一起把馬車牽到另一個地方藏好,繼續隱在草叢裡等那兩個人回來。
盧家大宅子裡。
燭光依然在搖曳。
映著一個瘦弱的身影,在燭光中不斷地拉長又拉長,陪伴的只有立在牆角的那個描著山水鳥魚的大花瓶,在昏暗的燭光裡,閃著幽幽的光芒。
窗外的暗影裡,隱著一個黑影,他不時地抬頭朝屋裡張望一番,見裡面依然傳來讀書聲,心裡一陣懊惱,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讀什麼書……
想著想著,捂嘴打了個哈欠。
要不是老大點名要盧家這個花瓶,他才不願意呆在這裡聽裡面那個笨蛋背書呢!
盧梓臣拿著書,在屋裡走來走去地背,他今晚似乎不在狀態,背了好幾遍,也沒背下來,想到明天夫子還要檢查,便咬牙朗誦著:“君賜食,必正席先嚐之。君賜腥,必熟而薦之。君賜生,必畜之。侍食於君,君祭,先飯。”
如此叨唸了一氣,又合上書,開始背誦:“君賜食,必正席先嚐之。君賜腥,君賜腥……”
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氣,只得又翻開書,看了看,又背道:“君賜食,必正席先嚐之。君賜腥,必熟而薦之。君賜生,君賜生……”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