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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桌上,做著翻盤自摸的美夢。岑忠則是長時間不見人影。
親戚和鄰里總會偷偷議論,岑家那個男的又出去賭博了,這回也不知道要輸多少,房子都賣了,還有錢輸嗎?
小岑蝶聽懂了,爸爸是賭徒。
她寬慰自己,沒關係,媽媽偶爾麻將贏了,也會回家給她做一桌好吃的。
張晴的廚藝是小岑蝶吃過最好的,比外面飯店做得還好吃。她只是並不能每天在家而已,沒關係。
岑蝶很早就學會了不怨懟。
因為抱怨也沒有用。
現狀永遠不會有什麼改變。
等岑蝶再大一些,大到她能夠自己照顧自己時,岑忠出了事。
他瞞著家裡偷偷借了高利貸。
然而,家裡房子是租的,張晴也不工作,壓根沒有錢可以還。
高利貸利滾利,越拖欠、數額越大。
眼見著催債一次次上門威脅,到處找人,鬧得一家不得安寧,岑忠終於露面,同人爭吵起來。
岑蝶不知道岑忠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失手將那個催債人捅死的。她只知道,從某一天起,她爸爸開始了逃亡之路,再也沒有出現過。
警察天天上門問話。
她懵懵懂懂成了殺人犯的女兒,被所有同學、朋友避之不及。
彷彿和她多說一句話,滅頂之災就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她爸爸殺人了……”
“噓——萬一她聽到了,她爸爸來找我們怎麼辦。”
“她爸爸還沒被抓住,你說,會不會是被他們家偷偷藏起來了啊?”
“好可怕。”
“……”
對岑蝶來說,這一切變故,根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但她也沒什麼方法改變,只能努力學習,妄圖離開海市,遠走高飛,去沒有人知道她的地方上學,徹底擺脫這個扭曲的家庭。
委屈有什麼用。
除非她死。
……
張晴在外頭罵罵咧咧了一陣,一直沒人響應。加上約好了局,只能作罷,轉身離開家中。
房門被闔上。
落下鎖。
聽到聲音,岑蝶大腦一鬆,好似一下子支撐不住,閉上眼,渾渾噩噩地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眼,外頭,已是日暮西山時分。
岑蝶迷迷糊糊,從旁邊摸過手機,看了一眼螢幕。
看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