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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山將剩下一口酒抿完,復又笑起來,問段沉:“那小蝴蝶呢?我打聽過了,人家是C大的高材生。看來,你這是準備帶著人回去啊?”
很巧,C大就在京市。
段沉訝異,眉骨微揚,“她是C大的學生?”
顧庭山比他更驚訝,“你居然不知道?”
“沒打聽過。”
說到底,兩人萍水相逢。
如果不是岑蝶那條微信,估計後面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顧庭山:“小妹妹長得是漂亮,但你不是從來不對學生妹下手嗎?還說人家是祖國的棟樑,不能歪到你這個泥潭裡去。那這回又是怎麼個意思?見色起意?要我幫你解決嗎?”
“……”
段沉沒說話。
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有一下沒一下,很有節奏感。
這樣,顧庭山卻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靜默良久。
段沉假意嘆了口氣,看向顧庭山。
“……如果我說,我只是看小蝴蝶有點可憐,突然善心大發,想資助她上學,你信嗎?”
–
一連數日,段沉都沒有再出現。
夜深人靜時分,岑蝶依舊心緒難寧,一邊整理貨架,一邊忍不住頻頻望向門邊。停留數秒,再失望地收回視線。
想法幾乎不言而喻。
她本就不善掩藏。
事實上,岑蝶有段沉微信,完全可以主動發訊息詢問。就如上次那般,一鼓作氣,勇敢往前邁一步。
但每次摸出手機,點開對話方塊,她指尖懸在螢幕上許久,還是退縮下來。
直到息屏,也打不出一個字。
岑蝶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叫自己不後悔。
飛蛾撲火嗎?
還是就此回頭?
好像做什麼都顯得有幾分可笑。
好像怎麼樣都會大失水準。
她可以一次跟著他,可以厚著臉皮次次跟著他。可是,難道她真的能靠近他嗎?
……
在一腔期盼和等待中,時間像是開了倍速,悄然流逝。
轉眼,進入八月上。
下週就到8月12號,農曆七月半,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元節。
在海市習俗中,七月半需要祭祀。雖然沒有清明這麼隆重,但燒紙肯定少不了。
自從上回,岑蝶和張晴大吵一架後,這是張晴第一次給岑蝶打電話。
她語氣一如既往地冷硬,帶著家長式的指揮意味,“12號記得給你們店長請假。還有,這幾天抽空去買點錫箔回來。”
說完,還仔細報了數量。
什麼種類多少,生怕她弄錯,或是少買。
岑蝶垂下眼,“知道了。”
張晴:“你可別忘了!你爸去年才死,今年要是就不做的話,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
岑蝶沒忍住,低低嗤笑了一聲。
難道搞點儀式就不會被人戳脊樑了嗎?
岑忠是逃犯,故意殺人被槍斃的,又不是正常離世。別說鄰里鄰居,整片小區往外三條街,有誰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出了個殺人犯啊。
還是成功外逃三年才落網的殺人犯。
多稀罕啊。
旁人對這種事恐懼又好奇,簡直是人之常情。
早先,岑蝶進出上學,差點被那些異樣眼光和小聲議論給擊潰。
直到她把心理素質練出來,才漸漸能無視他們。
前幾個月清明節,張晴領著她去祭拜,從早上走出家門、一直到晚上回去,全程都被鄰居圍觀著。雖然沒議論到他們面前,但在背後,大概給人做了好幾個禮拜談資。
偏偏,張晴該掙面子的地方從來不爭,做給活人看的東西,講究得不得了。
荒謬。
且世俗。
對此,岑蝶從來不予置喙。
她深吸一口氣,捏著手機,耐心地說:“我知道了,已經記下來了。”
夜已深。
張晴還在麻將桌上,應是激戰正酣。背後十分吵鬧,沒有聽到岑蝶前頭那聲笑。
叮囑幾句,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岑蝶整個人一鬆,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氣,脫力般地趴倒在收銀臺上。
不過,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