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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向雷彥兩人道:“老朽為這裡的大掌櫃,胡六光,請問,有什麼能幫你們的嗎?
這兩位公子。”
他說話間,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雷彥揹著的畫筒,極細微地皺了下眉,臉上的笑變得略有點冷地道:“容老朽冒昧的一猜,兩位可是為了拿東西出來,在第三天的拍賣會上拍賣?”
雷彥笑道:“正是,正是。”
胡六光聽後,眉頭更鎖道:“恕我直言,若是前幾日這位公子拿來看過的那幅《桐蔭濯足圖》的贗品,我們是不可能在第三天拍賣會上拿出來拍賣的。”
雷彥笑道:“當然不會是他前幾天拿來的那幅,光說也沒用,不如請先生鑑定一下如何?”
胡六光聞言,面色又恢復成當初的模樣,笑道:“那自然沒問題,兩位的畫,若真的有足夠的價值,敝行又怎麼會拒之於門外呢?”
雷彥一笑,解下身後的畫筒,將纏在上面的布解開,露出精美的紫檀木畫筒,雷彥小心地將其開啟,將裡面的畫,小心翼翼地取出,臉上的神情,彷彿對那畫卷極是寶貝愛惜。
此刻,不光那胡六光,許不群也很想一睹畫卷的風采。
不過,當雷彥小心地展開畫卷還不過尺許,兩人的面色皆已發生變化。
許不群是沮喪、失望,而胡六光則怒道:“兩位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抱歉,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說著,便要拂袖而去。
“胡老先生慢走,否則你定會後悔的。”雷彥臉上保持著笑容,閒閒地道。
“哦?我倒想知道我為何後悔。”胡六光氣極反笑道。
雷彥託著那幅此刻已經完全展開的畫,放於一面櫃檯之上,衝胡六光笑道:“大掌櫃不再看得仔細點嗎?你不會認為這幅畫還是前些天的那一幅吧?”
許不群和胡六光聞言,皆是一楞,忙向畫上看去。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幅畫與之前的那幅確實不同,不僅那濯足女子是烏髮披肩,映在湖內的各個倒影中,也多了一彎松影。
還有,這畫上也沒有了那個什麼月清的題字。
胡六光大吃一驚,上前一寸一寸仔細察看。
這幅青綠山水畫的構圖、畫風、紙張、用墨,無一存在問題。
使用的礦物顏料,石青、石綠染山石,色彩明亮絢麗,經久不退。
畫中石青、石綠相間使用,而且濃淡多變化,層次很豐富,顯現出青山滴翠的優美景色。
流雲用勾勒留白的方法,富有動感。
樹法豐富多姿,梧桐、松樹、楓樹、枯樹,種類多樣。
梧桐闊葉,用勾葉法,染草綠,濃蔭如蓋;松樹用墨筆畫松針,再染深綠,十分蒼翠;楓樹則用勾葉法,施以硃砂。
樹幹因樹種不同,畫法各異。梧桐樹幹只有極少的橫向皴筆,表現光滑的樹幹和極少的橫向紋路;松樹則畫出魚鱗狀樹皮,描繪非常細緻。
在筆法上,吸取其淋漓多變的墨法,用筆更為粗簡,下筆很重,時出側鋒,筆法堅實豪放,於遒勁中見渾厚,墨色滋潤,水墨濃淡變化豐富,行筆酣暢,無論高山大川,還是平遠小景,均具有雄偉壯闊的氣勢,並在平淡自然,質樸無華的景色中,寓於蓬勃生機,使粗筆山水更趨於雄健蒼勁,凝重渾厚。
確是沈康的畫風,又無前幾天所見之贗品之毛病,其他方面,比之那贗品……
胡六光回憶起當時的那幅贗品,兩者驚人的相似,不過當然,這幅真品應該是略勝一籌的,胡六光越想,越覺得確是如此。
“不知這位公子為何當初以仿畫欺之?”胡六光盯著許不群道。
“呵呵,這不是他的錯。”雷彥笑道:“這幅畫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託他來賣的,這位朋友有一真一假兩幅《桐蔭濯足圖》,他錯拿了假的,當做真畫送來而已。”
胡六光聽了,有些半信半疑,因為事關重大,所以胡六光又仔細地檢視了近半個時辰。
在兩人等得都不耐之時,胡六光終抬起頭來道:“好,這幅《桐蔭濯足圖》可以在明天的拍賣會拍賣,兩位稍等,我這就給兩位去準備明天拍賣會的邀請函。”
“對了!”雷彥見胡六光轉身要進內堂,突然想起一事:“你們這個金玉齋和聚金園不是一家麼?
我這裡有張聚金園發的貴賓卡,不知道可不可以當明天的邀請函用?”雷彥翻出上次金回來給他的那張貴賓卡,問道。
胡六光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