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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花九歌的神思有些恍惚,捏在手中的石一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小小的石在她的腳邊跳了幾下,然後又順著青石板的地面一滾到了離夜腳前。
他滯了滯,彎下腰拾起了那枚毫不起眼的小石。
“龍蛭哥哥告訴九歌,狐族滅門那夜是哥哥救了我。九歌相信龍蛭哥哥。”花九歌坐在床頭幽幽開口道,“可既然如此,那九歌想,哥哥一定清楚當年狐族滅門的真相。”
花九歌看著他,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堅定,“如今不知哥哥可否告訴九歌那件事的真相?”或許當年的事沒有誰比她更有資格知道真相。
離夜手中還攥著那枚石,他緩緩抬眸,清幽冷冽的眸似乎比夜空還要深邃幾分卻又彷彿泛著點點星輝,眼波浩渺似秋日湖面的霧靄,讓人看不出深藏在那濃霧後的情緒。
許久,他不動聲色地將石揣入那盈盈寬袖中,緩緩從床邊站起身來,語氣卻決然不容置疑,“不能。”
“為什麼?”花九歌的手攥緊了身下薄薄的被單,不自覺問出了口。
“九九,你只要知道,不管做什麼我都只是想讓你好好的。”他仿似嘆了口氣,其實他從未想過要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什麼,他做事向來都是不需要的理由的。
可對她卻又彷彿總有例外。
他看了看她,卻又將目光轉向洞外:“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又何必非要執著地尋求一個結果呢?”這話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他何嘗不是一樣呢?
執念深總是容易陷入自己為自己編織的陷阱。
就如當年,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她的因果和牽絆不過是因為孽孽,因為她是孽孽的轉世,所以靈魂深處有孽孽的影。
可直到後來,直到那道天雷劈下來,他不顧一切為她擋下的瞬間,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喜這個女生。這樣的喜歡並不因為她是誰,而他似乎也從來沒將她當做誰。是啊,她和孽孽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們之間甚至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只是因為自己執念深,所以一直被這這些執念迷惑了心。
後來她因傷得深差點死去,那時他心裡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就算散盡畢生修為,也一定要為她修補元神。
她不能死,他要她永遠陪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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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裡的相處1
藍衍那一掌雖未用盡全力,但以花九歌的修為,勉強承受了那掌還是有些為難她了。雖如今並無大礙,可卻怎麼也無法使出自身靈力。
被困在這座荒無人煙的山谷已經日有餘,其實這裡雖人跡罕至,可也算山靈水秀,花九歌到不介意在這多逗留些時日。
但前提是沒有他的存在。
她不知道狐族的事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或者有什麼關係,其實她心裡是希望聽到他的解釋的。也許只要他說一句,當年的事與他無關,她也願意悉數相信。
可他卻什麼也沒說。
他說為了她,龍蛭哥哥也說為了她,玄哥哥也說為了她,他們都是為了她,可最後被矇在鼓裡的是她,被利用的是她,受傷最深的也是她。
不過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怪任何人。
可如今她卻越發堅定了要查清狐族滅門之事的真相,不管其中有什麼隱情,她要做的便是找出真兇,為狐族之眾報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洞壁的縫隙投進山洞,幽暗的山洞隨著光線的滲入逐漸明亮起來。花九歌緩緩從那張冰冷的石床上坐起來,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蠶絲被。
她皺了皺眉抬頭望向離石床不遠的軟榻,紫色的輕紗帷幔被輕輕束在軟榻兩側,榻上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嘆了口氣,下床將軟被疊好又給他送還了回去。
她與他之間的瓜葛最好越少越好。
所以她拒絕了他給的一切,依舊自己獨自一人睡在堅硬如鐵的石床上。
夜晚的山谷寒氣侵人,花九歌雙手抱成一團縮在石床上。睏意濃時便也顧不得那些寒氣,自顧自睡了過去。
夜半夢迴時分寒意越來越盛,雖咬緊了牙關,可還是禁不住被凍醒了好幾回。
有隱隱的腳步聲傳來,彷彿浮在水中的白蓮花般不真實。空氣中拂過一絲絲若有似無的白梅冷香,下一秒身被什麼溫暖柔軟的物體覆蓋。
花九歌力想睜開眼看看,卻無奈睏意盛,眼皮沉重地厲害。躍躍欲試了幾次沒能睜開也就作罷了,於是又翻了個身面朝石壁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