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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的疾風掠過耳際,在回過神來以前她的身體已經驟然懸在了半空中。在腳尖離開地面的前一秒,她分明聽到利箭穿透血肉的聲音。
下一秒,小小的略微有些顫抖的身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抬頭,正好看到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中的劍。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他們的衣衫全都溼透了,可她還是聞到了那股若有似無的泠泠白梅冷香。
她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小小的身忍不住還有些戰慄。一縷碎髮貼在他額前,隨意落下的水珠正好滴落在她手背上。下意識伸手撫上他臉上的碎髮,暈乎乎望著黑暗中那張看不真切的臉:“神仙姐姐,你是下凡來救我的仙女嗎?”
抱著她的人抖了抖,隨即淡淡開口:“或許你可以叫我神仙哥哥。”
她在他臉上胡亂摸著的小小的爪頓時停住,又一道閃電劃過,如同白晝的華光中,她終是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絕美的、妖冶到無可救藥的臉。
可那確然是一張男的臉。
她還未緩過神,他略帶清涼的嗓音再次在她耳畔響起:“吃了哥哥豆腐,丫頭準備如何對哥哥負責呢?”
“……”
後來他將她抱到一個山洞,洞中瀰漫著可怖的黑。他點燃一支火把,微弱的火光雖不足以照亮整片山洞,卻給她受了驚的小心臟帶來一絲絲難得的溫暖。
他點燃一堆火,將她放在火堆旁的一捆柴草上。她緊緊拽著他的衣襟,瞪大眼睛看著他那張一半映襯在火光中,一般湮沒在黑暗裡的絕世容顏。
“嚇傻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她不語,只是看著他。
他皺眉,像在對她說,又像在自言自語,“本來就挺傻,這麼一嚇恐怕真是無藥可救了。”然後又搖搖頭,“也罷,不能救倒也好,這樣也沒人敢要了。”
“那哥哥要好不好?”緊緊拽住他衣襟的手又緊了幾分,她睜著一雙含水的桃花眸認真望著他。
“從小爹爹便教育九歌要做個負責之人,”她吞了吞口水,“所以,等九歌長大了就嫁給哥哥,好不好?”
“……”
“哥哥難道不喜歡九歌麼?”見他不語,她倒是兀自急了起來。
“這個……”
“原來哥哥不喜歡九歌。”說著撅了撅嘴就要哭出聲來,一雙美眸含著點點梨花雨順勢就要滾落下來。
這是花九歌向孃親會的唯一一項比較有用的招數。不過孃親打架尤為厲害,對外一般都採取鐵血政策,不將對方打個半死決不罷休。
可對內,孃親自知打架不是爹爹的對手,可又不甘居於爹爹下風,所以一哭二鬧上吊便成了她對付爹爹最絕的絕招。
而爹爹每次與孃親交手,只要孃親一使出殺手鐧便只有乖乖投降。
所以花九歌私下覺得這招特別管用,便從孃親那兒了過來。
雖然她對爹爹用這招從未奏效過,可她想,大概是自己的技藝還不夠純熟精進,於是便對這招進行了一定程的改良,爾後繼續樂此不疲地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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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還是個孩子
不過她想,大概神仙哥哥和爹爹是不同的,也許這招對他並不會奏效。可她又不知與神仙打交道該用什麼招數,畢竟這是第一次**與神仙打交道。
不過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嘗不可,就當是革命的一次偉大嘗試吧,失敗了大不了從頭再哭過。
“你這是……要哭嗎?”離夜看著她不確定地問道。他月白色的白袍被緊緊攥在她手中,見她不肯放手,自己一直躬著身也難受,復又將她抱了起來。
花九歌以為自己的小伎倆得逞,便在心底小小慶祝了一番,伸手攀上他的脖,“哥哥,你怕九歌哭嗎?”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剛才還愁雲慘淡的笑臉頓時雲銷雨霽,然後淡淡開口:“其實你有所不知,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看小姑娘哭,所以此番舉動實在是想近距離看看你是怎麼哭的。”
“……”
“現在可以開始了,哭吧。”
花九歌默默放開搭在他脖上的手,神色黯然,“你還是放我下去吧。”
他將她放在柴草中,自顧自開始脫外套,動作嫻熟優雅,實在不像是在脫衣服,更像是在進行某項藝術表演,比如脫衣舞表演。
雖然兩者本質上其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