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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和我家公——子稱兄道弟?”蘭兒再度出聲阻止。
“蘭——”月牙兒橫掃了忠於“主僕之分”的蘭兒一眼。
“蘭知錯。”她訕訕然地低下頭。
一旁的霍風也不客氣地頂了她一句:“我家主人願意與你家公子結拜,可是他祖上燒得幾世的好香。”
“你——”蘭兒為之氣結。
劉子安勾唇一笑,“霍風,不得無禮。”
“是!”他不敢再多言。
“駱兄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劉子安懾出兩泓深幽,看似不經心,卻又輕狂地纏住月牙兒的心、迷了她的魂,連思維也開始散亂……
“小弟今年十六。”她澀澀一笑,掠過淡不可見的迷離。
“好!我為兄,你為弟,咱們就此以兄弟相稱。”劉子安倏地從胸間取出一枚母子青玉,並將其中一塊形如月牙的玉墜塞入月牙兒的手中。
“月牙為弟所有,半月為兄所持,象徵咱們兄弟之情如滿月,今生今世圓圓滿滿,不論聚散,心同此圓月,連成一氣。”
這個兄弟他認定了!
望著那塊通體碧綠的月牙青玉,月牙兒的心頭沒來由地暖烘烘,感動的氤氳瞬間撩過她孤傲絕塵的心湖……
“對了,不知應弟你此行欲往何地?也許路上我們可以相互照應。”劉子安興致盎然地問道。
向來不受羈絆的他,不僅不介意出身,與他結為兄弟,甚至邀他同行,這代表著什麼呢?
忽然,他的胸坎間隱隱地湧起一波波浪濤,拍打著靈魂的一角,彷彿在告訴他,不該放開駱應!“我欲往洛陽。”本不該實話實說,但月牙兒就是沒有辦法拒絕他那雙灼燙渴盼的眼。
“這麼巧?”劉子安迅速被心中那股濃濃的興奮包圍了一身。
“劉兄也打算上洛陽?”月牙兒心跳如擂鼓,向來控制得宜的情緒居然逐一崩裂,為的竟是能與他同行。
穹蒼的湛藍漸漸隱去,垠暗佔領大地,天空旋即繁星點點,明月高掛,閃耀生輝。
“明月當空,對酒當歌,應弟,我敬你一杯。”劉子安灑逸地舉杯,深邃的眼霎時凝出炫人的魅力。
月牙兒一時閃了神,靈魂出竅似的直盯著他瞧。
中原男人真的有別於大漠男兒,斯文清逸又風雅。
“應弟?!應弟?!”劉子安倜儻地魅笑著。
“哦?!”月牙兒窘迫回神,“對不起,我——”
“無妨,不礙事,想來明月當空,應弟該不是心因系佳人而岔了神?!”劉子安笑道。
“安兄,你——你多慮了,小弟年紀尚輕,哪來的紅顏知交。”困窘中雙頰泛著辣紅,更甚火鶴。
“來,不為紅顏,只為明月把酒言歡,幹!”劉安爽快地再度舉杯,一飲而盡。
“幹。”月牙兒卻只就杯淺嘗了一口。
“明月、好酒、好兄弟,真可謂人生一大樂事。”劉子安滿足地說。
“明月、好酒、好兄弟,的確是人生一大樂事。”她認同地呼應他的話。
“應弟,你知道嗎,為兄以甚此明月只有洛陽有。”劉子安遙望天際,十分自信的說。
“大漠才是明月鄉。”月牙裡立即反駁。
“難道應弟的故鄉在大漠?”劉子安採入她那不染雜塵,甚至還帶了點藍湛的眼眸,及高挺的鼻樑,越看他還真有那麼點關外男兒的特質,只是多了三分的脂粉味。
脂粉味?
他為自己這突來的念頭給逗笑了。
應弟怎麼可能是女兒身!
不過,如果他真是女人,只怕中原的第一美女秦媚娘,也會心生妒嫉。
望著劉子安忽而笑、忽而蹙眉的表情,月牙兒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敏感話題。
她此行到洛陽任人質,本就是機密之行,如今無端“認”了個異姓兄弟,雖說對方曾出手救了她,但那也不意味著該毫不設防地全盤托出自己的身世。
防人之心不可無,月牙兒決定這麼說:“家母生於大漠,小弟幼年時曾隨父母在那兒住了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劉子安頷首又問:“那麼令堂的故鄉是在莎車國、疏勒國,還是樓蘭國?”
好見識!這些地方他都聽聞過。
不經論他的博學多聞再生好感,不加思索地卸下心房,“樓蘭。”
“好!好地方。素聞樓蘭女自立又多情,可惜無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