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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濟聽了馬越這一番話後,頓時就噎在那裡,雖然臉sè發青,心下不願,但終究無法找出合適的理由來作反駁,只得哼了一聲,把希望放到了其他兩人的身上。他終究還是個明智的老將,也很清楚馬越所說其實很在理,當初西涼軍能戰無不勝,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強敵都可一戰,便因為他們堅決奉董卓為主,現在馬越要重新建立當初的制度,其實也是無可非議的。
馬越也沒有再與他糾纏,而是看向了郭氾:“你說我自負,我想說的是,這是我自信而已!因為就目前西涼軍中的情況來看,已經沒有什麼人比我馬家更適合做這個主了。你們都敗在了羌人手上,勢必會在軍士們心裡留下無能的印象,而要想一支軍隊敢戰能戰,主將在軍中的地位是極其關鍵的。試問,現在你們還有什麼人能比得過我們馬家麼?
“至於你說這一戰是我們與羌人合演的一齣戲,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們馬家論兵力不到你們的一半,羌人連你們都能輕易擊敗,又怎麼可能對我們留情,而且還自甘以一個失敗者的面目出現呢?這一切的問題,都只表明了一個事實,此戰,是我們馬家靠著自身的實力所打下來的,與別的沒有半點關係!
“我們西涼人一直都講究個強者為尊,現在你們敗於羌人之手,使我西涼軍面上蒙羞,而我們馬家則大敗他們,挽救了整個局勢,難道我們就不該獲得該得的好處麼?”
面對著馬越咄咄逼人的質問,郭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確實,只要一提這次的戰事,被羌人大敗的他們在取得一場大勝的馬家人面前就難以抬起頭來,自然就更難在這一事上進行反駁了。
馬越看著自己只是一番話,就使他們無言以對,心下大定,知道只要再加把勁,這次吞併這些殘軍的計劃就徹底成了。而且如此一來,整個西涼也將再難出現與他們一爭高下的人,到時取代董卓成為西涼事實上的主人也是指rì可待了!
但馬越的心思卻很快又被一聲冷笑給打斷了,趙元笑了兩聲後,才道:“當真是說得好聽,你馬仲凌果然生了張蘇秦張儀的巧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卑鄙的勾當說得光明正大!但我卻要問你一句,如果你真有自己所說的那麼偉大,為什麼當我們被困官武時不出兵相救,卻要待我們大敗之後,才出兵與羌人一戰?只怕這其中,也不無你自身的yīn暗算計吧?其實你與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自私自利!”
對於趙元的刻毒言辭,馬越也沒有憤怒,他只是嘆了口氣:“人總是把別人看成惡人,而把自己當作受害者。你趙元更是將這一點表現到了極致!不錯,我們的確是在你們兵敗之後才出的兵,而這,也正是出自我的授意!但你們怎麼就不想想,我們為什麼會作這樣的決定。”
“還不是因為你有自己的算計,你等的就是今rì可以吞下我們!”趙元恨聲道。
“這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你們之前做個太多過河拆橋的事情,使我不得不為此做好準備!”馬越掃過他們的面龐,然後一字字地道:“當rì在洛陽,我們是有過約定的,誰能將關東聯軍擊敗,就奉誰為主。可結果呢?我們馬家取勝之後,你們便出爾反爾了。
“而在長安,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你們以奉我馬家為主的說法讓我們殿後,想借刀殺人。而當我們真個為大家的回來做好一切後,你們事後卻又將之忘到了腦後,甚至在我們回涼州後幾次算計我們馬家。
“我可不是愚蠢到能隨意讓人耍弄的笨蛋,經過這幾次的教訓後,我已經看穿了你們的心思。既然你們怎都不可能實踐自己的諾言,而只是利用我們而已,那我為何還要無償地幫助你們?這一次羌人侵入,你們再次表現出了無能,更堅定了我要取代你們來領導整個西涼的決心!現在大勢已完全在我掌握,你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你——”聽馬越把他們的種種背信棄義的“事蹟”一一道出,幾人的面上也顯出了尷尬之sè,即便是趙元,在這一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只能氣鼓鼓地看著馬越。
在把他們終於駁得難以回答之後,馬越才站起了身來:“其實一切都已在我掌握,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向你們徵詢什麼意見。今rì我來,只是把這件與你們關係不淺的事情交代一下而已,至於你們同意或是反對,我和那些已經歸於我們馬家的將士們是不會在意的。”
“什麼?你已經開始把人馬收編進手下了?”幾人面sè頓時一僵。
“不錯,就在今rì一早,全城的將士都要進行徹底的整編,從今rì開始,他們就不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