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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了忽閃忽閃的目光,她咬咬牙,再度堅持說法,可憐道:“你們欺負人!我一個小孩兒,孤零零地,不遠千里從通州北上曦皇城來投靠親戚,結果進了你們這個黑店,包袱、銀子都沒了,我就算是去投親也沒有信物憑證了!”
此時,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大轉彎”酒肆的生意不同於其他酒莊,因為位置在皇城南門,和白銀大道相連,經過這裡的多半是務農的平民或者一些外地小商賈,通常白天生意興隆,入夜後冷冷清清,門可羅雀。酒肆極少有大吃大喝的主兒,進了店,三兩銀子就能吃得九分飽、十分好。
那些人極好誇張,大肆渲染吹噓。聽了蕭瀟這一番說辭,紛紛同情趕趟,繼而背後指責這家店的掌櫃狼心狗肺,竟連小姑娘的東西也要動。
“掌櫃的,你也忒小氣了,這姑娘的飯錢,連帶這一屋子的損失,我都出了!”人群中有個好心人遞給夥計一錠分量極重的銀子,吩咐他送給洪德,又藉機炫耀道,“在下呢,只是看不下去,承讓承讓!”
一個矮墩墩的胖子沾沾自喜,在人群中十分享受他人的崇拜目光。
原來別人見他出錢擺平風波,紛紛稱讚他菩薩心腸。
洪德心中清楚,並沒接過那錠銀子,反而轉身慚愧道:“各位靜一靜,事出蹊蹺,我還要好好查一查,如果真是本店有人偷了這位姑娘的包袱和銀子,洪某一定十倍償還!”
門口剛在歌頌胖子出手闊綽的圍觀人群立即爆出一陣唏噓,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大善人啊”,緊接著,各種議論聲都轉向對洪德有利的局面。
胖子吃了虧,眼巴巴地盯著夥計手裡託著的銀子,他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收回,只得悶在心裡。
“十倍……掌櫃的,你說話算數麼?”蕭瀟原本打算編個謊,混吃混喝一頓足矣,沒想到中年男子給她承諾了這麼美好的事兒,心裡極其盼望自己早些準備個垃圾包袱塞在酒肆某個角落。
隔壁那位客人,似乎又笑了一聲。
洪德眼神不自覺地尋聲望去,隔壁屋子光線明亮,投下一個細長的身影,對方似乎站著,就貼著紙窗在聽聲兒。
夥計捧著銀子,左右為難,以胳膊肘悄悄拱了拱洪德,問道:“這個該……”
洪德不予理睬,轉身向蕭瀟走近幾步,詢問她的意思:“姑娘,你意下如何,我親自替你找包袱出來!來人,把店門關上,讓店裡所有夥計和廚子都停下手上的活兒,回去將屋子開啟,一個個房間搜過來……若找出姑娘丟失的包袱,我洪某二話不說,賠一百兩!另外,對偷盜的,立即扭送衙門法辦。”
“當真?”蕭瀟聲音有些發抖,她心虛,總覺得事情鬧大了。她原本就跟著夏侯天明回京,行李都在車上,身邊半毛錢都沒帶,要不是跟夏侯天明打賭稱自己能吃霸王餐,也不會耗時間在這裡演戲。
洪德從蕭瀟閃躲的目光中看出端倪,愈發確信自己的猜想沒錯,他深沉道:“不過,要是姑娘無中生有,洪某也一樣絕不手軟!”
門外的人直說洪德出事周全,胖子冷哼一聲,低聲嘀咕道:“對一個無依無靠的黃毛丫頭下手,不嫌害臊……”他心中忽然有了一計,要好好掙回一個面子,於是悄無聲息地退出人群,招手叫來自己的隨從,低聲耳語了一翻。
“快去!”胖子催促道。
“小的明白!”隨從恭恭敬敬地抱拳應承道。
屋子裡,蕭瀟和洪德還在對峙,兩人眼神毫無退縮之意。因為洪德的決斷不失公平,許多人附和稱讚。蕭瀟被逼,胡亂說了自己包袱裡有哪些東西。
“姑娘的包袱是什麼顏色的?”為了以防萬一,洪德追問道。眼下他還不敢斷定蕭瀟是隻身來鬧事,又或者還有同夥在附近。
無中生有,本來就是件難事,具體還要交代包袱的顏色,蕭瀟頭大了。
偏偏門口又有人起鬨,讓蕭瀟快點說明白。
“是不是白色的啊?我看姑娘家都喜歡打白色的包袱……”在這緊張時刻,胖子再度擠進人群,向蕭瀟頻頻遞來奇怪的眼神。
這人啥意思?蕭瀟眨眨眼,對方同樣擠眉弄眼。
“是白色麼?”洪德一直盯著蕭瀟,目光從未離開,他不耐煩起來。為了這麼一個小丫頭,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丟了不少生意;再則,傳揚出去,對酒肆常年積攢下來的聲譽大有損傷。
“嗯,白色。”蕭瀟支支吾吾道。
門口胖子如釋重負地挺直了腰身,嘴角抿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蕭瀟不明所以,總覺得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