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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夏侯天桓目瞪口呆中,她成功順勢蹲了下去,蜷縮作一團低低呼痛……
半夜,早就熄火的小廚房又再度忙碌起來。何媽拽著小丫絮絮叨叨:“太子爺自小習武,身子骨底子好,今晚好端端的怎麼半夜傳大夫進府診脈了……”
剛從大夫那裡拿來藥材交給何媽熬製的李福還未走遠,他於小廚房外聽見裡頭人的抱怨聲,搖頭不已,最後嘆息一聲,拂塵一揚對隨行大夫的藥童道:“一會兒你去大夫那裡看看,這藥需要連續服用”幾日。
藥童恭恭敬敬地點頭哦了一聲,旋即低聲疑惑道:“公公,那個丫頭是……”一個衣著普通的小女孩怎麼有這待遇,勞動太子半夜請大夫?
李福咳嗽一聲,喝止道:“哼,多嘴!你少打聽,省得惹禍上身。”他尖細的聲音自然嚇退了懵懂的藥童。
二人慢性至夏侯天桓閣樓前,藥童止步,李福上去,大管家和問診大夫在屋裡陪著夏侯天桓候在躺著蕭瀟的平榻上。
“太子爺,湯藥已經吩咐膳房的崔姑姑熬煮了,一會兒就能出爐。”李福低著頭,甚至不看夏侯天桓。
大管家微眯縫了雙眸,視線從夏侯天桓和蕭瀟身上來回移動,若有所思地皺了眉,低聲道:“太子爺,還是由奴才帶她回屋吧。這裡恐怕不合規矩。”開玩笑,太子的屋子從來不睡其他人,更不睡女人,蕭瀟連侍妾夫人都算不上,若讓她在這裡過夜,傳了出去,那還得了?威武皇后不拿親生兒子開刀,倒黴的可是蕭瀟,悲催的肯定就自己了!
“嗯,你帶她下去,湯藥一直供著,等她好了再安排來書房伺候筆墨。”夏侯天桓恍然悟到些許道理,感激地回望大管家一眼,又吩咐李福陪著同去。
李福等人於是攙扶起胃痛到腳軟的蕭瀟慢慢走出了屋子,夏侯天桓至始至終都凝著她纖瘦的背影,恍惚間,似在蕭瀟身上看到了寧流歌的銀子。
她,如今在通州臥月樓,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二人徹夜無眠,一個念著通州的人,一個被胃痛折磨得咿呀猛抓床單。
“謝謝了。”看到大管家和顏悅色地端來熱騰騰的湯藥,蕭瀟眼淚氾濫,仰頭咕咚咚喝下,喝完竟擠出了兩行金豆豆。
大管家先扭頭打量著門外站著裝聾子的李福,長嘆一聲,對蕭瀟意味深長道:“太子還是惦記著你的。”
蕭瀟痛糊塗了,竟連連點頭感激起夏侯太子的大恩大德。一時讓大管家和李福都無奈地搖頭聳肩……
千里之外的通州,已經物是人非。
鄭東流因涉嫌幫助凌妃謀害惜月公主,凌妃服罪後被關入冷宮。經營臥月樓的花姨娘與鄭東流是相好,因此受到牽連,迫於生計把**樓交給鴻顏打理。
鴻顏之所以接手臥月樓,是諸位富賈捧場的功勞,另外,還有對一個小女孩的執念。曾經,他答應過她,要做一個最有錢的琴師。
此時正是午時,遠遠不是華燈上點的時候,臥月樓外雖不如夜晚時那麼繁華熱鬧,倒也有不少攤販在叫賣。
“買點胭脂吧,送給大姑娘,保準人家喜歡。快來買啊……”
街道旁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販一邊叫賣,一邊時不時地抽空當跟旁邊攤位的果販閒聊天兒。
“老習,我跟你說,隔壁街上那個臥月樓最近不一樣了!我看姑娘少了大半,上燈的時候也沒幾個在高樓上招攬生意……胭脂水粉,八文錢!……老習,你說會不會出了事?我許久沒看到裡邊的****了呢。”他一邊招攬生意,一邊扯淡。
“好像是許久不見那婆娘出來買辦來了……”果販附和道。
水粉販平日裡給臥月樓的那些姑娘小倌做生意慣了,話裡話外總帶點自誇的意思,說自己原本也是一個讀書人,家裡遭了戰亂才逃到通州做起了這等小本生意。
果販倒是一個老實人,聽了他的話也無信無不信地道:“那你們家鄉的人可真是遭難了,據說戰亂枉死的老百姓可比瘟疫還多。”
水粉販聞言連忙附和道:“你是沒有見,那些死人到處都是,沿路不是戰死計程車兵就是枉死的百姓,還有無數的餓殍,真是造孽啊……”
果販睜大了眼:“你真的見過……死人?”
水粉販嗤笑一聲道:“死人有什麼稀罕的,別說以前見過,現在我都能給你找一個來!”
果販這一回卻是不信了,認為水粉販在說笑。水粉販見他不信,拽著果販的胳膊讓他往臥月樓門邊兒瞅。
這一瞅還真讓他瞅見了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