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容望著他一笑,道:“是我,不用那麼激動。”
青年僕人用袖子拭了拭溼潤的眼角,顫聲說道:“我們日夜都擔心著,莫陽城傳來的訊息,也一天比一天慘烈,奴實在是怕極了。”
陳容卻不耐煩了,她胡亂點著頭,問道:“平嫗呢?她現在可以露面了。”
“是,是”青年僕人連忙說道:“奴去叫他來。”
陳容揮了揮手。
這個店鋪面積不小,一進一出的兩個房間。陳容走到裡面,在裡面唯一的一個塌上坐上來。
坐下後,她一邊喝著酒水,一邊四下打量著。這店面打掃的相當精緻乾淨,可是有點冷清,看來生意一般。
就在她尋思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平嫗衝了進來。她一看到陳容,眼眶便是一紅,淚水汪汪地下來了。
平嫗以袖掩臉,見陳容站起來要抱自己,卻退後一步都開了她。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陳容面前,嗚嗚哭泣起來。一邊哭。她一邊指責,“明知那莫陽城市死亡之地,女郎怎能說去就去?便是被那南陽王索取了去,好在也能活著,也能平安到老,女郎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好死不如賴活著?”
她說一句,便咽中一噎,又說一聲,又泣不成聲。陳容向她看去,見到只是這幾天,他那烏黑的頭髮,兩鬢竟染了霜。
陳容心中感動,連忙扶著平嫗的雙臂,強行把她拉起。剛把平嫗扶起,她一看到陳容的臉,又是一陣啕啕大哭。
平嫗這一哭,直哭了一刻鐘,才在陳容不耐煩的勸告下住了嘴。
兩人挨著他坐下,陳容趕緊問道:“我離開後,陳府可有異常?”
平嫗掏出手帕拭去淚水,沙啞地說道:“異常倒是沒有,只是聽說,你伯父大發脾氣,說你一個小姑子,出遠門也不向家族說一聲,還說你回去後要跪祠堂。便是你的那些姐姐們,也在宴會時,說過你或許是跟男人私奔了。不過你伯父派人查了你的財帛後,都說你沒有拿起一分錢物,定然不是失蹤。”
陳容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牽著平嫗的手,說道:“嫗,隨我回陳府吧。”
平嫗一驚,睜眼看她,“女郎,我是被趕出來的了。”
陳容蹙了蹙眉,道:“無妨的,我便說這一路上你忠心為我,便又被我收了回來。”說到這裡,她冷笑道:“大不了,我再當著所有人宣佈,你的一切支出,由我個人承擔,保證不費家族半粒米糧便是。”
平嫗低頭尋思起她這話的可行性來。
陳容哪裡耐煩,她命令道:“嫗,你那裡有沒有我的衣裳?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陳府了。”
平嫗連連點頭,道:“有的有的,那天被趕出時,我為存個念想,把女郎在北方時常穿的舊衣裳拿了兩套。我這就去拿來。”
不一會功夫,平嫗便拿了一套陳容的衣裳過來。
陳容換上時,尚叟也駕著馬車悄悄地趕了過來,當下,三人坐上馬車,向陳府返回。
陳府的大門處,婢僕們來來往往的一個個踮著腳,向北城門方向張望。嘰嘰喳喳聲中,紛紛叫道:“不知王七郎會不會從此路經過?”“定然會的,看到沒有,幾位郎主都去迎接他了。”“不是說南陽王迎著王七郎,去了南陽府嗎?”“定然沒有去,如果去了,北門怎麼還這麼熱鬧?”
亂七八糟地叫嚷聲中,陳容向尚叟說道:“走側門吧。”
尚叟明白她的意思,當下駕著馬車,向著一處偏遠的,王七郎的車隊絕對不會經過的側門駛去。
果然,那側門出冷冷清清的,陳容地到來,只是驚動了幾個門衛和府中護衛。
當馬車駛過陳微的院落裡,那院落裡冷冷清清,多半陳微也去看熱鬧了。
陳容的院落裡,僕人們因為主人不在,都無所事事的,突然看到陳容回來,一個個喜形於色,他們一窩蜂地湧上,圍著她詢問起來。
陳容沒有回答,她揮退眾人,回到府中沐浴更衣,直在桶中泡了大半個時辰,她才懶洋洋地站起來,換上一套淺綠的新衫。
她走到院落時,隔壁陳微的院落裡,已是笑鬧聲一片。
平嫗有點心神不定,見到陳容走來,連忙迎上去,不安地問道:“女郎,可要去見過郎主?”
陳容蹙眉想了想,點頭道:“也罷,遲早是躲不過的,便去見吧。”她想,現在王七郎平安歸來的訊息弄得滿城風雨,想來陳元和阮氏也不會太過懲治她。
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