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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攘點了點頭,溫聲說道:“你明白這一點就好。阿容,那伯父問你,他對你,可有過暗室之欺?”
暗室之欺?那就是問王弘有沒有佔過她的便宜了。
陳容的小臉嗖地一紅,她不由想到了那一吻,還有那兩次摟抱,不過她的口中,依然四恭順而小心地回答著,“七郎乃端方君子,怎會欺人於暗室?”
陳公攘聽到她地回答,神色不改,只是笑了笑。
他慢慢地再次問道:“那阿容你,可願意服侍於他?”
這話一出,陳微在一側不由小小地驚叫出聲,叫聲一出,她便以袖掩嘴,只是雙眼睜得滾圓,瞬也不瞬地盯著陳容,盯著陳公攘。
陳容臉色不改,她只是低著頭,回答的聲音依然恭順,“七郎雖好,阿容卻是不做他人之妾的。”
這個回答一出,陳微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五個長年跟隨在陳公攘身側的得力助手,這時也轉過頭,認真地盯向了陳容。
陳公攘沉吟了一會,長嘆一聲,“你這孩子,恁地天真!”
他搖了搖頭,已失去了與陳容交談的興趣。剛剛揮手令她退下,門外傳來一個晴朗的說話聲,“郎主,冉將軍到了。”
陳公攘呵呵一笑,從榻上站起,道:“請他進來。”
他聲音一落,冉閔已大步跨入。
就在他進來的那一刻,陳容向後退出一步,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
這次的冉閔,明顯比以前要瘦了些。可饒是清瘦著,他那俊美的,立體的五官,那明亮如刀鋒的眼神,也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寒光。他一跨入,整個堂房的空氣便似一空,一種威壓伴隨著森森殺戮之氣逼人而來。
陳容倒好,她知道這只是他無意識放出來的威壓,前一世時,比這更可怕的氣勢她都經受過,也即沒什麼感覺。可站在她前面的陳微,俏臉已是一白,便是陳公攘和那幾個僕人,也是氣勢被奪,虛了幾分。
以貴族自詡,連司馬皇室也不放在眼中的晉人貴族,最是討厭這種使自己顯得拘束和膽怯的威壓了,這一點,便是陳公攘也不例外。
他皺了皺眉頭,緩緩站起。
似乎站起,他才找到那種足以與冉閔抗衡的底氣,他表情恢復了雍容,笑道:“冉將軍?請上榻。”
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還是有著僵硬。
冉閔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這氣氛有變,事實上,他沙場多年,看到他而臉不改色的人,只有那麼幾個,他早習慣了。
在陳公攘的招呼聲中,他哈哈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長袖一甩,徑自在陳公攘的對面榻几上坐好,冉閔伸手端起几上的酒壺,仰頭牛飲一番後,舉袖拭去嘴邊的酒水,盯著陳公攘,笑道:“陳公此次見我,為了何事?”
他如刀鋒般的目光,瞟也不曾瞟向陳微,便似根本就不知道,這房中還有女郎。
陳公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飲下後,才溫言說道:“聽說將軍今晚又要離開南陽城了?”
“陳公好靈通的訊息,不錯,前方戰事繁忙,冉某實在脫不開身。”
陳公攘笑了,他呵呵說道:“戰事再是繁忙,身為大丈夫,也不能不要香火。冉將軍,身逢亂世,我也顧不得那個虛禮樂。因不知道將軍這一去何時能回,我想問問將軍與我陳府聯姻之事。”
說罷,他右手一揮,道:“阿微,上前見過冉將軍。”
陳微顫聲應力下,紅著臉慢慢挪到了陳公攘身邊,挪到了冉閔身前。
冉閔朝她看了一眼。
他點頭道:“這個小姑,我見過。”
陳公攘呵呵一笑,雙手一拊,朗聲說道:“將軍馬革裹屍,是個痛快人。阿微,你為冉將軍奉上一杯茶,冉將軍,這個便是阿微,她的父親是陳元陳子術,她雖是一個庶女,可一直是放在陳子術的嫡妻身邊嬌養,陳子術沒有嫡女,她的身份等同於嫡女。你若是願意,便留在南陽幾日,抽空完了婚事如何?”
陳公攘朗朗說著話時,不斷地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也不時的有點僵硬。沒有辦法,他實在覺得這不像是嫁女兒,倒像是送女兒給對方做妾。他平生見過的場面無數,還真沒有見過這種兒戲的婚姻之事。
陳公攘說完偶,一個僕人便端了一杯茶,放在了陳微身前的几上。陳微雙手捧過,紅著臉,腳步虛軟地向冉閔走去。
還沒有見到他時,她的腿就是軟的,心也慌亂得無以復加,可不知為什麼,現在見到他的人,她直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