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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這麼來一下,你都喜得失魂落魄的,還好意思說不上為了情。”
另一個性格溫柔的陳氏女郎輕聲說道:“阿容此舉,只怕連琅琊王氏也會驚動。也許王家人思來想去後,會願意以娶妻之禮,迎娶陳容為貴妾呢。”
這是陳容的身份,能享受到的最大的禮遇!
因此,那女郎的此言一出,眾女都靜了靜。
半晌,陳琪喃喃說道:“以娶妻之禮迎之?”她望向林容,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一抹妒羨。
畢竟,她自己雖是南陽陳氏的嫡女,可如果是她配王七,也只能為妾,也就最多是個貴妾。
陳容對上了眾女變得羨慕的眼神。
她勉強一笑,低聲說道:“我說了,我不是為他,我是為了恩義。”
自然,這一句話,沒有半個人聽得進去。
陳容暗歎一聲,又說道:“琅琊王氏何等門第?我萬萬高攀不上的。”
說到這裡,她廣袖一揮,喃喃說道:“姐姐們請出吧,阿容實是累了,想休息了。”
她也不等眾女反應過來,便這般和衣連鞋地倒在床塌上,側身背對著她們。
眾女郎沒有理會她的逐客,徑自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直過了大半個時辰,才陸續離去。
他們一走,外面馬車已是川流不息,這一次,是各府女郎紛紛送上請帖,邀請她參加她們的冬日宴,詩會還有什麼琴賽。
陳容一律推拒。
第二天清晨,她剛剛梳洗完,一個僕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阿容可在?郎主有召。”
陳元要見?
陳容嗖地站了起來,她反射性地按了按胸口,輕聲回道:“稍後。”
她轉過身,衝到寢房中伸手便去摘馬鞭。
可手一按上鞭柄,她便是輕嘆一聲。慢慢地收回手,陳容從抽屜中掏出一把金釵出了門。
一個從平城跟來的婢女見狀,上前一福,“女郎?”
她望著陳容,用眼神詢問是不是要跟去。一大早,平嫗便與尚叟一道,去處理那些店鋪的事了。現在陳容的旁邊,只有這個婢女。
陳容搖了搖頭,抿著唇,提步跟上了那僕人。
現在冬寒漸深,太陽掛在天上,也透著一種溼寒。陳容望著四周落得光禿禿的樹叢,暗暗忖道:再過兩個月,又要進入春天了。
在她四下張望時,那僕人朗聲說道:“女郎,請進吧,郎主在裡面呢。”
陳容回過神來。
她來的這地方,是阮氏的院落。
陳容緩步踏入。
李氏正站在臺價上,她見到陳容入內,睜大眼盯了她一陣後,轉頭低低地說了一句。
不一會,陳容走到了臺階下,她福了福,低頭輕聲說道:“阿容見過伯父,伯母。”
回答她的是李氏,“阿容啊?進去吧。”
“是。”
陳容抬起頭,吸了一口氣,踏上了臺階。
堂房中,陳元正坐在主塌上,他的旁邊坐著阮氏。
陳容瞟了瞟,見四周除了僕人外,並沒有陳微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朝著陳元和阮氏福了福,低低地問了一聲好。
主塌上的陳元,一直盯著她在打量,見她施完禮,點了點頭,朝右邊的一個塌幾指了指,溫和地說道:“阿容啊,坐吧。”
“謝伯父。”
陳容溫馴乖巧地再次一福,低頭碎步走出,輕輕地坐在那塌上。
陳元收回打量的目光,輕咳一聲,問道:“阿容,你去了莫陽城?
陳容輕聲應道:“是。”
“把經過詳細說來。”
“是。”
陳容低著頭,把跟陳公攘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陳元便是冷笑一聲。
他沒有開口,一旁的李氏已是尖聲笑道:“真真可笑,你一個女郎,會為了什麼恩義去赴死?你別把我們都當成傻子!”
她瞪著陳容,聲音高昂,命令道:“這其中必有隱情,你馬上給我說出來!”
陳容離開塌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聲音堅定地說道:“並無隱情。”
李氏尖笑起來。
在她的笑聲中,阮氏搖了搖頭,她輕聲說道:“阿容,我們都是女人,你有什麼事,何必對長輩都瞞著?
陳容一怔,她抬頭看向阮氏,詫異地問道:“瞞著?什麼事我要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