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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白衣翩翩地這麼當風而立,陳容才發現,所有的扁舟已在湖中央圍成了一圈。首位上站著的是庾志。他樽好一杯酒,把那就被朝湖面上一放。
酒杯甚輕,穩穩地立在湖水當中。這時,庾志右手輕輕一劃,隨著幾圈漣漪划起,那酒杯盪漾著,慢慢轉向了桓九郎和王弘的方向。
酒杯一走,庾志叫道:“還是老規矩,酒杯到了誰的面前,那個人不是吟詩,便是彈琴弄箏。”
他目光瞟向傻愣愣的陳容,怪笑道:“七郎,你也可以叫你的兇惡卿卿撫琴代替。”
說道這裡,他呵呵大笑。
這時的陳容,還是呆呆傻傻的,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把目光轉向王弘。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
望著這個背風而立,宛如雲閣中人的王七郎,陳容苦著臉,嘆道:“完了,完了。”
聲音已是悲嚎。
王弘嘴角一挑,正在這時,那酒杯已盪到了他和桓九郎之間。
王弘從船伕手中接過竹竿,輕輕一劃,把酒杯劃到自己的面前,他伸手撈過,然後塞到陳容的手中,道:“該你了。”
陳容終於回過神來,她眨巴眨巴地望著王弘,奇道:“不是酒杯自行盪到誰的面前便是誰嗎?為什麼你要把它撈起來給我?”
王弘一笑,他還沒有回答,旁邊的桓九郎便不客氣地說道:“那還用問嗎?你的七郎想欣賞美人風中撫琴的飄然之態。”
陳容並不傻,馬上明白了。
正如桓九郎所說,王七郎是不想她老念著那件事,擾了他的雅興,他要她放開心懷,與他共賞湖山一色。
想到這裡,陳容一笑,道:“好。”
這一笑,極為明亮。
那巨漢捧著她的七絃琴遞了過來。
陳容接過,坐了下來。
就在他坐下的同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還在舟上。
瞬時,她的小臉白了白,剛才心念著自己的事,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暈著船呢。
她的小手一暖。
卻是王弘探身過來,抱過她的琴。
隨著他右手一撥,一陣悠揚高遠的琴聲飄出時,他淡淡說道:“唱一曲吧。”
話音一落,琴聲如潮,洶湧而來。
這琴音洶湧澎湃中,透著幾分世間奔波之苦,可這苦楚中,偏有一種高遠,似是一個局外人,站在紅塵之外,望著這紛紛擾擾。
陳容嘴一張,清唱起來:“今日繁華今日酒,明日風波明日舟。問君何處有仙山,君曰,仙山無,俗人處處,你眼前這個,心腸特狠。”
不得不說,陳容的嗓音極好,於清亮中透著媚意,微微沙啞中有著二分纏綿。這曲子被她順口唱來,竟於鹹淡中盡顯奢華。
只是,這曲子?
眾名士面面相覷,都傻乎乎地望著陳容。
白衣勝雪,玉樹瓊樓般的王七郎,彈著彈著,雙手一按,琴聲嘎然而止。
他抬起頭來。
他睨著陳容,問道:“世間有這種俚曲?”
陳容瞪著他,道:“本來沒有的,君一彈琴,它就出來了。”
這小曲,簡直就是口水句,不押韻,不合律,沒有深意,在這滿湖大家面前,真是拿不出手,低淺地向小孩子們胡亂塗鴉而成。可它也有優點,它的優點就是口水,淺顯的有趣的口水。
它是陳容臨時寫的。
眾人怔忡過後,桓九郎率先笑了起來,“七郎,看來你的這個婦人怨念頗深。”
庾志也是嘎嘎直笑,“是啊,是啊,七郎,你做了什麼事惱了佳人,被人家說成‘俗人一個’,還說你‘心腸特狠’?”
那中年文士也笑道:“原來小姑子前來,是訴苦來著。好好好,難得有此妙事,小姑子儘管說來,你放心,便是把王七砍成八塊,也要如了 你小姑子的心願。”
一個一個,語帶戲虐,都站到了陳容這一邊。
王弘抬起頭來。
他對上了一臉得意地陳容。
嘴角慢慢一彎,王七郎轉過頭去,他朝著眾人睨了一眼,慢條斯理說道:“此,卿卿我我之句也,你們湊什麼熱鬧?”
他說,這是他和陳容之間打情罵俏的話……
陳容瞬時啞了。
她無力地低下頭去。
扁了扁嘴,陳容低低地哼哼,“郎君壞我名節,小心我賴著你不放,逼著你娶我為妻。”
說道這裡,她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