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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的好奇和同情。
陳容一笑,她朝著眾女一福後,在主榻上坐下,說道:“姐姐們來得好早。”
陳茜嘻嘻笑道:“也不早啊,太陽早就出來了。”她身子一傾,關切地望著陳容,道:“阿容怎地半晚從南陽王府回來?這兩日兩夜。可不好受吧?”語氣聽起來是關切,可帶著一種惡意的猜測。
陳容笑了笑,她從婢女的手中接過酒水,輕抿一口後,她垂下雙眸,有點羞澀,也有點驕傲地說道:“與我一樣,被南陽王當成客卿請入府中的,還有王七郎呢。昨日事了後,也是王七郎送我回來的。”
“騙人!”喝叫的正是陳茜,她嘲笑道:“王七郎明明昨日才回南陽呢。”
“是嗎?”陳容一笑,一副不想與她爭辯的模樣,“以後姐姐見到王七郎,不妨問他一問。”
陳茜冷笑一聲,正要諷刺她兩句,突然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眾女同時轉頭看去。
只見院落中,正緩緩駛入三輛馬車。馬車旁,是兩個身形悍勇的護衛,他們跳下坐騎,朝著房間雙手一拱,大聲叫道:“陳氏阿容可在?”
陳容站了起來,應道:“在。”她急急走出。
兩護衛看到她出面,再次向她拱了拱手,朝著那三輛馬車說道:“昨晚女郎回得太倉促了,一路上你所置辦的衣物都給撂下了。七郎令我等送回。”
一句話說出,不只是陳茜陳微,便是陳容,也是呆若木雞了。
另一個護衛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他上前一步,雙手捧起置於陳容面前,低頭恭敬地說道:“這是我家七郎所送,以後女郎有了事,可憑著它出入南陽城的王氏府第和琅琊王氏府第。”
陳容渾渾噩噩地接過了玉佩。
兩個護衛退下,他們見到馬車中的木箱已被搬下,揮了揮手,喝令馭夫駕車動身,不一會,這些人的身影便從陳容的院落中消失了。
眾女還在渾渾噩噩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茜嗖地轉身盯向陳容,叫道:“陳容,你當真與王七郎走得這般近了?你,你是不是與他私定了終身?”
陳微等女也齊刷刷地轉頭盯著陳容,等著她的回答。
陳容哪裡回答得了?她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半晌才訥訥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她低下頭,朝眾女一福,胡亂說道:“姐姐們儘管安坐,阿容還有些事,馬上過來。”說罷,她身子一扭,急匆匆地跑回房間,竟是逃之夭夭。
在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平嫗連忙追向陳蓉。
寢房中,陳容雙手扶著床榻的轅木,一動不動的。從背後看來,她咬著唇,一張小臉又紅又白。
平嫗呆呆地望著自家女郎,過了好一會才吃吃地問道:“女郎,你不是說,不會做任何人的妾嗎,怎麼你又與王七郎他?”
平嫗的聲音一落,陳蓉突然右手大袖一拂,把床榻上的玉枕重重摔落在地,她喘息著,氣呼呼地叫道:“好你個王七郎,你,你竟敢如此壞我名節?”
她剛叫道這裡,聲音一啞。竟是想到,自己在南陽府中呆了二天二夜,不管找怎麼找藉口,那名節已是敗壞了,說起來,名節敗壞在王七郎的手裡,總比敗在南陽王的手中要好!
只是只是……
陳容咬牙切齒了一陣,突然對平嫗恨恨地說道:“嫗,那王七郎別看長得像個神仙似的,他就是個小人!”
平嫗眨了眨眼,傻乎乎地望著又羞又怒的陳容。
漲紅著臉的陳容,朝地上狠狠地一跺腳,又氣呼呼地說道:“虧他昨晚上,要我對著他人便說與他在一起時,我還很感激他的溫柔體貼呢,還有還有,他走都要走了,還要交待一遍,要我好好想想怎麼回答眾人的疑問。我當時腦子都給嚇糊塗了,喜糊塗了,都沒注意到其中的問題。”
她一邊說,一邊不停地跺腳,小臉紅通通的,豐滿的胸部劇烈起伏著。
她剛才對陳茜等人說,自己是以客卿的身份被請入南陽王府中,王七郎也在那裡時,還曾指望著,他替自己辯一辯。以他的身份,不管什麼話,只要說出來,眾人就會相信。只要他說陳氏阿容是清白的,世人就會相信她是清白的。
可現在倒好,他不但不替自己辯解,反而還送那麼幾車東西,還送這麼一個鬼玉佩。這,這不是告訴所有的人,自己與他有曖昧嗎?
他明明知道,他是琅琊王七,自己是平城陳氏的小庶女,兩人一個如天上的白雲,一個是地下忍忍踐踏的汙泥。他,他做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