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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車在慕容恪的身邊停下,幾個士卒縱身跳下馬背,跑到馬車旁,他們把車簾一掀,從中間抬出了一具閃著金光的棺材來。
士卒們把棺材放在慕容恪的身邊,向他行了一禮,緩緩退下。馬車也退下了。
慕容恪朝著那棺材看上一眼,笑道:“前歲與君別後,恪一下念念不忘。每每想到七郎的風姿神采。便悔不當初。”
他仰起頭,哈哈一笑,聲音震天,“前番在莫陽城中,恪被冉閔那廝耽誤了行程,沒能送得七郎一程,深為遺憾。這一次,恪千里而來,萬望七郎不要負了這番拳拳之心才是。”
聲音一落,又是一陣大笑。
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看到了城牆上,白衣勝雪的王七郎。
陳容也看向他。
在眾人的注視中,王弘依然笑得平和,自在,脫塵。
他側了側頭,這一側頭,一縷碎髮調皮地垂落額前,擋住他的左眼。
碎髮隨風搖擺間,王弘清潤溫柔的音線,在戰場上徐徐響起,“弘到莫陽,君便追到莫陽,弘到了南陽,君又追到南陽……哎,近日來,每遇故舊,便有人詢問,前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慕容恪怎地這般輸不起?”
王弘一笑,語氣溫柔得曖昧,他說道:“不過恪小郎儘管放心,不能說的事,兄會替你保密的。”
一言吐出,慕容恪已厲聲吼道:“王弘!你他孃的用這種語氣瞎扯什麼?”
吼聲一出,四音陣陣,一時之間,城裡城外,都是‘扯什麼’‘扯什麼’的叫聲。
王弘望著暴跳如雷的慕容恪,淺淺一笑,目光明潤而關切,“噓,小郎稍安勿躁,大夥都在看著呢。”這音線,依然溫柔如水。
這時,冉閔不滿地說道:“這晉人計程車大夫,行事說話講究個什麼從容不迫,溫緩自在,奶奶的,在戰場上與這種人說話,還真是憋得他媽的心慌!”
他這話一出,眾將深有同感,頻頻點頭。
這時,城下的慕容恪,已很快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第118章 舊事重演?
只見慕容恪冷笑一聲,面具下的雙眼如刀鋒般盯著王弘,“王七郎,我今日率大軍前來,可不是為了與你做口舌之爭。”他朝身後的棺材一指,喝道:“來人,抬上前去。”
“是。”
應答聲中,走出四個士卒,他們抬起那黃金棺,大步向城牆下走來。
望著越來越近的這些人,望著他們大搖大擺地把黃金棺放在城牆下,王弘搖了搖頭,清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為恪小郎備好的禮物,你們也送下吧。”
“是。”
幾個響亮的應答中,十個王家僕人,抬著五個箱子,朝著城牆下便是一扔。
城牆這麼高,那些箱子向下一摔,頓時摔個粉碎,‘啪——’‘啪——’聲中,木屑橫飛,露出了裡面裝得滿滿的衣物。
還真是整整五箱子的衣物。只是這衣物,粉紅黛綠,極薄極豔,分明是吳娃楚館裡的豔伎們喜歡穿的。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風雅高潔的王弘,扔出的竟是這種物事,瞬時,滿山遍野的議論聲私語聲一止,只有王弘清潤動聽的聲音,還在優哉遊哉地傳出,“與君別後,思憶至今。這些衣物,弘已備置多年,今天終於有機會當面送到小郎面前。”
他含著笑,語聲中,比對上陳容時還要溫柔,“兩年了,衣裳已舊,小郎也長大了,穿上多半不好看了。今日把它摔碎,也算是個了斷。”
這話,要多曖昧便多曖昧,這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幾乎是突然間,城牆上計程車大夫們,放聲大笑起來。這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笑聲遠遠傳出,越來越響。一時之間,大軍壓城帶來的恐懼,晉人積弱太久後,對戰爭本能的畏縮,在這笑聲中一掃而空。
冉閔皺起眉頭,輕哼一聲,站在他身後的那車伕,見狀嘻嘻笑道:“用這種方法激勵士氣,倒是聞所未聞。”
這時節,不管是晉人,還是處處效仿晉人的鮮卑王庭中,男人與男人之間,有那麼些曖昧床第事,實在是尋常之極。不但尋常,而且是引為時尚……
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這種社會風氣下,可能會一笑置之,可慕容恪不同,他骨子裡有著慕容家族人的瘋狂,他極端厭惡被他人視作孌童。
因為嫌惡他人對自己的長相指手劃腳,他甚至長年戴著面具。更何況,此時此刻,他是統帥,他身後有著無數誓死追隨他,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