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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得更長了,回頭望去,足有一二里長了。
在沉默的前進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幾個慘叫聲傳來。
幾乎是那慘叫聲一起,無數個喝聲同時暴叫,“有埋伏有埋伏”
慕容恪臉一沉,不等他發號施令,佇列前後,已有四五處同時傳來暴喝聲,“有埋伏,有埋伏”伴隨著那暴喝聲的,還有燈火紛紛被滅,重物撞擊,人馬臨死時發出的慘叫聲。
這樣的夜晚,這些聲音同時傳出,彷彿整個佇列都被攻擊一樣。
慕容恪拉住因受驚而嘶鳴不已的坐騎,沉聲命令道:“眾將何在?馬上回防”
他的命令一出,便有親衛高聲呼吸,同時,帥旗飄搖。
本來,慕容恪帶的卒子便紀律嚴謹, 進退如一,在他的命令中,將領們的呼喝聲也同時響起。左近的將卒,也明顯冷靜了些。
一陣奔馬傳來。不一會,一個將領靠近慕容恪,大聲說道:“王,來人不多,他們推下巨石和樹木,把我們的隊伍割裂成五六段。我們的人死傷不大。”
“敵人呢?”
“敵人一擊之後,不見蹤影”
慕容恪臉一沉。
在他尋思際,四周的人仰馬嘶宣告顯安靜下來。
幾個將領策馬靠近,大聲問道:“將軍,下面該怎麼做?”
“看一下,那些人多久可以跟上。”
“是。”
不一會,幾匹馬同時跑來,“已無大礙,一刻鐘後可以出發。”
慕容恪看向天邊,天空依然濃黑如墨。
他薄唇一扯,冷冷說道:“拖我的時辰麼?何必呢?”
半刻鐘後,眾人再次起程。
慕容恪一邊走,一邊對哨探們說:“去,記得看仔細一些”
“是。”
馬蹄翻飛中,一個將領靠近沉默的慕容恪,他不由自主地朝著衣襟凌亂的陳容望去,猛吞了一下口水,才板起面孔,問道:“王,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恪搖了搖頭,冷冷說道:“不管什麼意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是。”
又經過小半個時辰的急馳,這時,淡淡的晨輝浮現在天地間。
前面又出現了同樣的山道。
說起來也是,這長江兩岸沒有別的長處,便是這種半高不高的山頭,長滿灌木的山道特別多。
慕空恪停了下來,盯向一個哨探,那哨探低下頭,稟道:“王,前方無異常。”
這一次,他的聲音有點底氣不足,要知道剛才那路段時,他們也是這樣說的。
慕容恪收回目光,只是傳令道:“小心一些,此處草深,謹防對方火攻。”
“是。”
眾人繼續向前賓士而去。
走著走著,慕容恪低沉的聲音傳來,“離慕容於所部,還有多遠?”
“還有五十里。”
“知道了。”
應過後,慕容恪抬起頭來。盯著前方,他突然問道:“剛才出手的人,必是你那男人的護衛。”
他冷笑了一下,道:“晉人的這些世家護衛最是可笑,真刀真搶的本事沒有幾分,邪門歪道不少。”說起來,埋伏的人多了,必瞞不過他哨探的耳目。
陳容沒有回答。
停了一會,慕容恪突然說道:“便是少了三千人,我一樣可以劫了錢財他若敢出現,一樣性命難保”
見到陳容不說話,慕容恪低下頭來盯向她,“你在想什麼?”
陳容搖頭道:“我一婦人,太原王說的話聽不懂。”
這話一出,慕容恪有點慚愧,不由想道:是啊,我怎麼就忘記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婦人呢。
慕容恪不再理會的陳容,這時低著頭暗暗想道:只是一個莫陽城的訊息,便把慕容恪從窩中引出,既化解了他在窩中佈下的種種陷阱,還轉明為暗,化不利為有利,處處牽著對方的鼻子走……七郎真是了不起。
隊伍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後方傳來了一陣慘叫。陳容頭一轉,便看到了一片火海。那大火燃起的地方,並不是隊伍的中腰,而是最後方。火光一起,無數濃煙便順著風,沒頭沒腦地淹向眾胡人。
還是用了火攻?
就在陳容瞪大眼時,慕容恪喝道:“不可慌亂,用袖子掩住口鼻,徐徐圖進”
暴喝聲一出,便有人領命前去。
饒是如此,那濃煙這麼一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