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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這個男人的臉上沒有色慾了,他在這大軍就要行走時,這般撕開自己的衣服,他想做什麼?
在陳容尋思時,慕容恪兩三下扯亂她的髮髻,他的動作有點粗魯,扯得陳容的頭皮生痛,眼淚都出來了。
扯亂頭髮了,他低下頭,盯著陳容細細打量起來。
盯了幾眼,他再次伸出雙手,扯著陳容的衣襟,朝著左右便是一分
“滋—滋——”裂帛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慕容恪滿意地停下手時,陳容已是玉肌半露,**若隱若現,而外面的紅裳,已撕到胸乳之下,白色的中衣凌亂破碎,幾片布條在風中搖搖晃晃,粉色的褻衣也向下扯了些許,露出小半乳丘。
慕容恪向後退出一步,再次朝著陳容打量著。好一會,他點了點頭,道:“不錯。”
吐出這兩個字後,他命令道:“備馬,出發”
大步向外走出兩步,他停下腳步,回頭盯著陳容,沉喝道:“跟緊一些。”
陳容自是會跟緊,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已是一副被蹂躪,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模樣。如果不跟緊一些,說不定哪個獸性大發的胡人,便把她搶了去。
她抿緊唇,雙手徒勞地把衣襟扯緊,急急跟上慕容恪。她是很想指責慕容恪不顧信義,很想再說些什麼讓他允許自己加件外裳。可是時間太緊,可是這人分明主義已定。
與虎謀事本來便是兇險,她只能自己尋找機會了。
兩人一走出,嗖嗖嗖,那幾十雙本來便火熱的目光,頓時如灸如燙。在眾將瞪大了眼,一眨不眨中,慕容恪翻身上馬,而陳容,也給帶到了一匹馬旁。
陳容只得放下衣襟,翻身上馬。就在她雙手一放時,一陣響亮的吞口水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同時響起。
陳容目不斜視,一手握住韁繩,另一手重新抓好衣裳。
這時,慕容恪已策馬前奔而去,陳容連忙策馬跟上,生恐落後一步。
便是陳容本來想過,趁慕容恪不注意時,策馬落後少許,慢慢伺機而逃的,這時也不敢想了。在無數雙火熱的目光盯住下,她哪有可能逃得掉?
這時的陳容,不由在想著,是不是慕容恪不想分出人手來看管自己,便使出了這一招?
慕容恪一動,二千士卒也跟著動了。馬蹄的的聲中,眾人的盔甲摩擦聲,伴隨著呼吸聲緊促傳來。
轉眼間,眾人便上了一條官道。
這時,東邊的天空上,啟明星已然升起,一縷光亮冉冉浮出。
陳容越發靠近了慕容恪……她現在,就是黑暗中的月亮,迷霧中的陽光一樣引人注目,為了看她,那奔走在前方的胡卒群中,不時傳來人仰馬翻,相互撞擊的聲音。
這時,一個幕僚的聲音響起,“王,這婦人如此,亂了軍心。”
另一個幕僚也說道:“是啊,王,還是讓她披上一件外裳吧。”
慕容恪顯然也沒有想到,衣襟不整的陳容影響有如此之大。他皺著眉頭,好一會才冷聲說道:“不必。”
“通令下去,張望婦人者,斬”
命令聲一出,一個親衛朗聲應了,他策馬奔出,高聲喝道:“王有令,張望婦人者,斬”他一路賓士,聲音遠遠傳出。
慕容恪的軍令,那是出了名的嚴厲,這命令一出,果然,所有的目光都收了回去。除了少數的將領,士卒們不敢再向回望來。
清楚地感覺到目光減少,陳容鬆了一口氣,伸袖拭了拭額上的汗水。
就在這時,慕容恪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陳氏阿容,你那男人會不會就在前方侯著你?”
他的聲音溫和而平,彷彿只是閒聊。
陳容心頭一緊。
轉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衣襟,苦笑道:“我怎麼會知道?”
慕容恪長鞭朝前一指,似笑非笑地說道:“也許他便在那山頭上望著呢。”
陳容看向那座山峰,蹙著眉,在慕容恪地盯視中輕輕說道:“他不會在那。”
“那他在哪裡?”
陳容道:“衣裳不整的死去,對一個婦人來說,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蒼天不會如此對我,所以,七郎此番不會出現,不會目睹。”
她竟是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慕容恪又是好笑,望著她一臉的悽然和無奈,想到自己對她的承諾,又有點心軟。當下他轉過頭去,不再跟她說話。
二千餘人還在急急賓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