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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浩浩蕩蕩地開過。
在路人的指點議論中,那些得了陛下旨意的精衛們,故意走得很慢,這樣一來,陳容這車隊,便如吸鐵石一樣,吸引了更來更多的人圍觀。
一個肥胖婦人擠在人群中,揮汗如雨地望著這一幕。她扯了扯前方一個壯漢的衣袖,陪著笑臉問道:“這位兄臺,”在那壯漢不耐煩的白眼中,她說得結結巴巴,“剛才大夥說,那馬車中的是誰呀?”
她隱約聽了個大約,可愣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忍不住問上一問。
那壯漢是個庶民,他與大多數庶民一樣,對著貴族有著天生的敬畏。他羨慕的,崇敬地望著陳容的馬車,回道:“那便是被陛下封為光祿大夫的弘韻子。嘖嘖嘖,這人啊,真是生有貴賤,你看她一個婦人,這一轉眼間又是得莊子又是得田地,還有精衛隨從保護。何等風光啊。”
“弘韻子仙姑?”肥胖婦人尖叫起來。
這刺耳的尖叫聲,令得好些人都回過頭來瞪視於她。肥胖婦人連忙陪著笑,點頭哈腰一陣,才讓眾人收回目光。
肥唇砸巴著,那婦人呆呆地望著越去越遠的車隊,大臉上的肥肉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幾乎是突然的,她伸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啪——”的脆響中,肥胖婦人又氣又恨地低叫道:“打死你這個有眼無珠的蠢婆打死你這個不知好壞的蠢婆若是當初她剛到建康時,你別想著那幾頓飯,對她好言相對,也不會斷了這關係便是上一次,她好不容易上了門,你不提那兩個店鋪,與她好生說話,也不會到這般地步。”
她越罵越恨,越嘀咕越苦。眼睜睜地望著陳容前呼後擁的陣勢,直恨不得跑到那車隊之前,跪在陳容的面前求她給個情面。
可她終是不敢,就在昨天,她還把陳容干涉她夫妻兩人的事鬧給貴人聽了。
在肥胖婦人痛不欲生中,一個瘦弱的文士急急跑來,他東張西望了一會,看到了肥胖婦人,連忙擠到她身側,扯了扯肥胖婦人的衣袖。
肥胖婦人先是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見衣袖還是被扯,才回過頭來。
見是自家三弟,肥胖婦人一瞪眼,問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瘦弱文士苦著一張臉,隨著他這個動作,那臉上的白粉都要掉下來了。他重重地扯著姐姐的衣袖,慌亂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瘟生留下一封休書,便不見了。”
“休書?”肥胖婦人一跳三丈高,尖叫道:“什麼休書?”
這一尖叫,她再次引得四周的人怒目而視,不過婦人無心理會,兀自追問不休。
那瘦弱文士恨恨地叫道:“什麼休書?不就是休了你的休書”他瞪著氣得肥臉鐵青的婦人,叫道:“都是你,連個男人也拿不住。好不容易人家的妹子有了大富貴,你連湯都喝不上。”
不管哪一個時代,不管那人是男是女,他獨立擁有田產莊子護衛後,便算得上一方豪強。因此,這種富貴,比庶民眼中,可是比什麼封號都要實在的大富貴。
不等他的指責罵說完,肥胖婦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嚎一聲便向家裡衝去。她一邊衝一邊尖叫道:“殺千刀的,他好大的膽子他好大的膽子”聲音又急又怒,直是不敢相信。
那瘦弱文士氣喘吁吁地跑在身後,聞言諷刺地叫道:“他當然有膽子他還抱走了你的兒子,也帶走了那個騷蹄子。”
“什麼?”
“快,追上他。”
“追了,不知他到哪裡去了,沒有見到人。”
“沒有見到人?老孃去那騷貨的道觀鬧”肥胖婦人尖聲叫囂到這裡,想到剛才跟在陳容後面的一百個皇家精衛,渾身一顫
在她的旁邊,那瘦弱文士連忙說道:“鬧不得鬧不得,會死人的”身為貴族的,從來沒有跟庶民講道理的。看不順眼都可以殺,何況去鬧的?
如他自己,要不是沾了那個無能男人的光,順眼識了幾個字,哪裡配穿這種文士服?饒是如此,他這身文士服也只是在庶民中間顯一顯擺,至於說到出仕求事什麼的,他這種非士族的讀書人,那是過街老鼠,見一個唾一個。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年來,陳家大嫂這三弟,一直庶民的事不屑做,非庶民的事做不了,只能遊手好閒的過日。
那三弟終是有點鬼主意的,他眼珠子一轉,說道:“別急,木小郎終是姐你自己生下來的,只要找到兒子,還怕沒有油水?”
這話一出,陳家大嫂心情大定,她停下腳步,扶著膝蓋喘著氣,連不迭地點頭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