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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兩人回到房中換好衣裳。
因孫衍催促很急,陳容扮了裳服便跳上了他的馬車,在十個護衛地籌擁下,向著城中駛去。
馬車前進的方向,正是那醉紅樓所在。
還沒有靠近醉紅樓,便是一陣馨香撲鼻而來。只見閣樓上,五六個盛裝美人正在朝著樓下顧盼著,指點著。
就在這時,孫衍突然叫道:“且慢。”叫了一聲,見馭夫沒有反應過來,他又急急叫道:“趕上那車,趕上那車。”
他指的,是一輛剛剛從醉紅樓中駛出來的粉色馬車。
馭夫應了一聲,連忙驅車靠近,孫衍伸出頭來,朝著那輛馬車的馭夫瞪了又瞪,瞪了又瞪,好一會,他突然叫道:“孫林公,不知何方佳人,令得你棄名背姓,自吳地跑到這建康,數年不返,為人馬伕?”
他的聲音中有點憤怒,那瞪大的雙眼,還燃燒著火焰。
粉色馬車車簾一掀,一個少婦和一個婢女驚豔地盯著孫衍。便是醉紅樓上,也有二個美人目光一凝,朝著孫衍望來。
粉色馬車的車伕長嘆一聲,轉眼看向孫衍。這人兩顴高突,眼睛內陷,長頸長腿,初看只是瘦削平凡,細細一品,卻頗有一種寥落古樸之風。
他看向孫衍,嘆了一口氣,道:“豎子,好好的你叫什麼叫?這樣一來,我還怎麼在主家混得下去?”
孫衍氣結,他伸手指著這人的鼻端,顫聲道:“你,堂堂江東孫吳的嫡系子孫,你居然置身為僕?”
“誰說我是僕人了?”車伕翻了一個白眼,“我在這方家,平素管理酒窖,偶爾出任車伕。”他長嘆一聲,喃喃說道:“好不容易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這蓋世美酒。還沒有嘗過癮呢,便被你這小子叫破。哎,晦氣,晦氣!”
這車伕似是極為鬱悶,縱身從馭座上一跳而下,拍了拍灰白破爛的衣袖,搖頭晃腦地向前走去。直到他走出十來步,孫衍才急叫道:
“阿叔,你去哪?”
與他的聲音同時傳出的,還有那粉色馬車中的少婦,她急得直頓足,“尋叟尋叟,你這是往哪裡去?你,你不能把我們丟在這啊。”
哪裡知道,兩人越是叫,那車伕走得越快,轉眼間 那瘦削得彷彿風一吹便會飄去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眾人眼中。
陳容見孫衍不動,悄悄說道:“不派上一人跟著?”
好半晌,孫衍嘆道:“他不願意,強求何益?”連連嘆了幾聲氣,孫衍頗有點意興索然,便令取夫轉過頭,在城中隨便轉轉。
馬車搖晃中,孫衍一直悶悶不樂好一會,他朝著几上重重一捶,怒道:“當真是胡鬧之極!為了美酒,堂堂東吳名士,堂堂孫家的嫡系子別,竟棄家棄業,隱姓埋名?這人也太不想事。”
陳容見他怒不可遏的模樣,掩嘴一笑,“頗有名士風範呢。”一言吐出孫衍便朝她狠狠瞪來,陳容一見,連忙陪著笑,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捶起背來。
在她的敲擊中,孫衍輕輕哼了哼,向後一綺,閉目享受起來。
不知不覺中,馬車已轉向了偏靜一些的街道。這街道有點眼熟。
陳容定睛瞅了瞅,突然記起 這地方便是她那兄長所居的巷子。
就在這時,前面的巷道處傳來了一個尖哨的女子叫罵聲 “你這個殺天刀的!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過是去找你妹子說一說,這麼點小事你拖到現在,我,我打死你這個廢物!”
叫罵聲中,一個肥胖高大的婦人衝向一個瘦削的男人,她衝得很急,轉眼間便衝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揮起那肥大的手,只聽得“啪啪”
兩聲,只兩巴掌,那男人已被她打得倒退幾步,縮到了牆角里。
在這一連串尖哨的叫罵聲中,陳容慢慢挺直腰背,她朝養馭夫低聲說道:“停一下。”
孫衍聽到她語氣不對,回過頭來,見她盯著那巷道中的兩人,不由問道:“他們是誰?”
陳容沉默了一會,“我兄嫂。”
“什麼?”
陳容昂起下巴,她朝著孫衍低聲說道:“我先下去,你看情況再來。”
孫衍點了點頭。
陳容跳下馬車,緩步朝那巷道走去。
走出十步,她便置身於陰暗的巷道中,盯著那纏鬥成一團的兩人,陳容沉聲命令道:“住手!”
她這喝聲一出,正沒頭沒腦地糾纏成一團的兩人如受電擊,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向陳容看來。
一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