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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吼道:“你們是司馬室的哪個王?如此折辱老夫,不可忍也”這原真人原是儒生,飽讀詩書舉過孝廉,卻在當官一個月不到便掛印離去,從此後苦讀醫書,閉門三年不出,第一次出手便治好了中原無人能治的梁王絕症。他今年七十有餘,一手醫術爐火純青,十年前又醉心修道煉丹之術。
也因此,縱使是罵人,他也是文縐縐的,只是聲音響亮,脾氣火爆了些。
跟在原真人身邊的人,一直都是唯唯諾諾,並沒有反駁半句。他們引著原真人來到房門外,朝他行了一禮,道:“真人,請”
原真人冷笑一聲,一腳踢開房門,叫道:“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無知小賊冒充匪類。”
他的聲音一落,目光便被那站在床塌旁的白色身影給凝住了。
王弘緩緩回頭,他對著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原真人,深深一禮,道:“琅琊王七見過原真人。”
“琅琊王七?”
“正是”
‘蹬蹬蹬蹬’原真人一個箭步衝到王弘身前,他低著頭,朝著王弘瞪了又瞪,喝道:“綁架老夫的,是你王七?”
王弘一禮,優雅地說道:“情非得已,冒犯之處還請原老勿怪。”
原真人冷笑起來。他瞪著王弘好幾眼,頭一轉看向陳容。
看著陳容,原真人冷笑道:“這便是那個令得你不顧一切的風流道姑?”
王弘一曬,道:“正是。”
原真人還在瞪著他。
王弘深深一揖,微笑道:“弘聞原老曾言,此生若遇真丈夫,拼死也願續他三年命。王弘不才,雖有陰謀詭道之險,然,運籌帷幄,戲弄胡奴,還當得這真丈夫三個字。這一次,只求原老憐弘一腔情苦,救了這婦人。”
原真人瞪著一揖不起的王弘,好一會才皺眉說道:“那些人不是嚼舌,說你王弘從不喜求人嗎?今日怎地前倨後恭至此?”
王弘低著頭說道:“若受傷的人是弘,雖死可也。然,受傷的是這婦人,她情重於我,弘實不忍棄離。”
原真人重重一哼,他呸地一聲罵道:“不知上進的小賊”
罵是這麼罵,他還是在床塌上坐了下來,一邊坐著,原真人一邊氣呼呼地罵道:“真丈夫?呸,世間有這麼痴迷女色的真丈夫嗎?”
王弘苦笑。
原真人見他不答,再次重重瞪了他一眼,伸手按上陳容的脈。
他的手一搭上陳容的,王弘便一動不動了,他只是瞬也不瞬地看著原真人。
這時,原真人搭上了陳容另一隻手。
把兩隻手搭過脈後,原真人站了起來,他拂開蓋在陳容赤足上的被子,在她的足前上按了按脈。
這過程並不長,前後不過一刻鐘,可一直含笑著,姿態雍容優雅的王弘,他背心的衣裳,已全然汗透。
好一會,原真人把被子重新給陳容蓋上。
他回過頭來看著王弘,皺眉道:“不是說九公主對她用上了‘綿綿無休’嗎?怎地不見?”
王弘恭敬地答道:“是不曾中毒,九公主用來刺殺她的短刀,弘中途派人偷換了。”
這話一出,原真人嗖地瞪大了眼,他白色的長眉擰成了團,“你知道九公主要刺殺你的女人,怎麼不阻止?”
王弘含笑不語。
原真人重重一哼,厭惡地高喝,“定是你這小賊又耍了什麼陰謀心思。怪不得你自己都說有陰謀詭道之險。小賊不是好人。”
王弘抬頭微笑,輕聲道:“真人錯矣。好人從來不會被王氏這樣的家族倚為繼承人。”
原真人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嘆道:“你倒是梟雄之心。連懷了你孩子的婦人,也捨得下手”
他一說出這話,王弘站得筆直的身軀搖了搖,他慢慢低頭,深深地凝視著陳容,王弘的聲音暗啞之極,“是弘料錯了……直至此刻,方知此心也會疼痛。”若是那石子用力再重些,不,他根本就錯了,他應該另想法子的,應該另想法子的。
王弘嘴角一揚,含著笑喃喃說道:“我那爺爺曾經說過,我這人陰狠薄情……他錯了,我此刻,便是心痛如絞。”
他說出‘心痛如絞’時,語氣悠然平和,俊美的臉上笑意雍容,眼神清澈高遠,哪有半分心痛如絞的模樣。可不知為什麼,原老看著他隨著夜風飄搖的白裳,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話。
雖是相信了,一邊走向塌幾開完藥方,拿著金針走向陳容的原老,還是冷笑道:“以後再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