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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直只有王弘與陳容,管事說出這話,便有不少人向陳容看來。
王弘垂眸,他淡淡說道:“你不會看麼?這種傷,自是我自己刺出的。”他轉向站在一個角落裡的護衛,輕聲道:“若基,你來處理這傷。”
那護衛看向他,沉聲道:“屬下不敢。”
王弘淡淡說道:“過來吧。難不成大夫不來,便讓你郎君流血至死?”
那護衛凜然,大聲應道:“是。”
他大步上前時,已有婢女拿來了最好的金創藥。
陳容站在一側,看著那護衛手腳麻利地拔出傷口的劍,看著他用最快的速度給他撒上金創藥,看著他把王弘那傷口重重綁上。
綁上後,那護衛重重地吁了一口氣,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幸好刺得不深。”
王弘這時臉色雪白一片,唇色也是雪白,他扶著婢女的手臂,讓自己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聞言微笑道:“肉是自己的,不知不覺中便有留手。”那護衛也點頭道:“是,,看這創口,旁人做不到。”
他這話一出,眾人這才完全相信,這劍,真是王弘自己插的。
綁好傷口,眾人便抬起王弘,浩浩蕩蕩地朝他自己的寢房走去。只是一轉眼,剛才還熱鬧之極的房中,便冷清一片。除了地上的那一灘血,再不見其它。
似乎所有的人,都集體忘記了陳容的存在。
陳容怔怔地望著房門,望著那遠去的人潮。她剛準備提步跟去,一個婢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郎君說了,你重傷剛愈,不宜動作。女郎還是回到塌上去吧。”不知不覺中,她改了稱呼,喚她女郎了。
陳容得到她提醒,這才發現傷口處疼痛不堪,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她慢慢扶著幾,挪向塌邊。
睡在塌上,陳容緊緊地閉上雙眼。
好一會,她啞聲問道;“大夫來了?”
婢女的聲音過了一陣才傳來,“是。”
“他怎麼說?”
“大夫說,郎君沒有傷及臟腑,若今明兩天不發熱,半月可痊癒。”
陳容沒有說話了,她望著頭頂。
轉眼,兩天過去了。在陳容的膽戰心驚中,王弘總算不曾發熱。
這兩天中,陳容準時服藥,細心地照顧自己,傷勢也明顯好轉。
這兩天中,她只要醒來,便不由自主地盯著房門處,她時時刻刻都想詢問王弘的傷勢,可又是不敢。
第三天,陳容發了一陣呆後,低低地說道:“要有輿轎?”
“有的。”
“抬我去見七郎。”
“是。”
片刻後,四婢女上前,她們把陳容小心地抬起,把她平躺在輿轎裡,由兩護衛抬著,朝著王弘的院落走去。
院落外,護衛婢女們來往如常,他們看到陳容,同時低頭後退。雖然恭敬,可陳容真是覺得,他們在怪自己……也是,誰會無緣無故刺自己一下?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的緣故。
不一會,陳容便來到了王弘的寢房外。
裡面傳來幾個朗朗的說話聲,顯然王弘正在議事。兩護衛停下腳步,把陳容輕輕放下,靜侯一側。
聽到王弘的聲音傳來,陳容不由豎起了耳朵,“太后如何?”
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太后不依不饒。她說以皇室之能,怎麼找不到幾個僕人,一個儒生?必是郎君從中作梗。”
……
一陣沉默後,王弘低而虛弱的聲音傳來,“這些人必須保護好。若傷了一個,唯你們是問。”
“是。”
另一個上前,說道:“稟郎君,自那日光祿大夫著紅裳,現於世人前後。如今建康城中的吳娃越姬,通通喜著紅裳。還有地下暗館放言,願以一萬金購得光祿大夫,只要沒死便可以。”頓了頓,這人說道:“這暗館放言,是二個月前。”二個月前?那時王弘與她,還沒有回到建康呢。那時候,便有地下暗館盯上了她嗎?
陳容打了一個寒顫。這地下暗館她是知道的,它由來已久,也不知有多少大貴族,有多少司馬氏的子弟參與其中。在那裡,可以購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有傳言說,李太后於南遷路上失蹤,有人在地下暗館看到了她,那時她已成為一些人發洩私慾的奴隸。因李太后生的兒子已經病死,她平素又沒有怎麼培養勢力,動她的人便無所顧及。
王弘冷漠的聲音傳來,“地下暗館?”他森森地說道:“他們當真以為我不敢動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