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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一落,另一個童子的聲音傳來,“非也非也,定是父親見到了我們那英武的妹妹,痛定思痛,還是覺得我們如粉如玉的更加可喜。”
兩小子嘰嘰喳喳,王弘不知不覺中,已伸手按在了額頭上。
他咬著牙低低嘟囔,“真不知我怎麼忍了他們這麼多年的!”
王弘這話一落,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連連點頭。這事不說王弘,便是他們也深感奇怪。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兩個小傢伙嗖地躥了進來。
在他們身後,是閒步而來的王軒。
三人一進來,王弘便站了起來。他快步迎上,埋怨道:“外面風大,怎麼你也過來了?”
額頭上綁著一條毛巾,帶著懷抱嬰兒的奶媽一起進來的,可不正是陳容?
三個孩子這時才注意到母親也來了。當下他們眉開眼笑,齊刷刷地圍上了她。
扶著母親在塌上坐好,王軒埋怨地說道,“母親也真是的,你也不看看你年紀多大了?”
這話說得可不好聽。陳容瞪了這小子一眼,瞟到他臉上的一道指甲印,臉上的鬱悶變成了擔憂。摸著那印,陳容蹙眉道:“你這孩子,被人圍了堵了也就罷了,怎麼還被抓傷了?不是教你練過功夫的嗎?你可以從馬車頂上跳著跑啊!”
她不提這事也就罷了,一提這事,王軒的氣不打一處來。他忍著怒火,甕聲甕氣地說道:“若是還聽母親的,孩兒跑到馬車頂上去,只怕腰帶都被那些姑子扯掉了。”
陳容一怔,不由自主的,她眼前出現自家兒子被人把腰帶一抽,褲子一扯,屁股一光的模樣。
連忙搖頭把那胡思亂想甩開,一側,王凌王夙兩個小傢伙已是哈哈笑倒在地,滾成一團了。
聽到兩個弟弟的取笑聲,見到母親咬著唇忍笑的古怪樣子,王軒突然反應過來,他朝著三人狠狠一瞪,轉向王弘叫道:“父親,我要回建康。”
他昴著頭,冷冷地說道:“如城之恥,孩兒若是不雪,必成大恨!”
說這話時,他的眼前,浮現謝鶴亭那副風流閒適的模樣。
王弘靜靜地看著兒子,輕聲道:“安靜些。”
一語吐出,兩小子連忙把嘴緊緊捂住。
王弘看向三個兒子,淡淡說道:“族長派人來了,說要接你們回建康,我允了。”
一語吐出,陳容失聲驚呼,王軒點了點頭,兩童子同時大呼小叫起來,“父親,你生不出英武的弟弟這錯,可不能怪到我們身上!”“父親,你不能獨佔母親!”“父親,我再也不在半晚擠母親的被窩了。”“父親,我也不再在你的白裳上用貓爪畫梅花了。”
聽著兩個兒子滔滔不絕的認錯,王弘嘴角狠抽了幾下,那黑衣人目瞪口呆地聽著,忍不住湊近王弘說道:“郎君,你能忍到現在才趕走這幾個小子,屬下實是佩服!”
這奉承話一出,王弘的唇角,再次狠狠抽了一下。
番外 一家人
王弘決定一下,事情便擺在了日程表上。
不過陳容好不容易盼回了大兒子,哪裡捨得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經過幾天的廝磨,最後終於決定二個月後,夫婦倆送三個兒子到建康後,少住幾日則回。
一家人不用馬上分開,不管是陳容還是幾小,都是心頭大松。
陳容的女兒在一天一天地長大。
二個月大時,小傢伙已完全擺脫了皺皮紅猴子的外表。
書房中,陳容盯著越來越白淨的女兒瞅了又瞅,忍不住抱著她來到了正伏案疾書的王弘幾前。
王弘忙了一陣,見妻子悄立案頭,欲言又止,挑了挑眉,問道:“什麼事?”
陳容把女兒放下,讓她的小臉對著王弘,低聲的,不安地說道:“夫主,你看小姑娘像誰?”
王弘瞅了一眼明澈中帶著冷漠的雙眸,淡淡道:“像我啊。”
他皺眉掃向陳容,道:“你又在瞎想什麼?”
陳容的笑容有點僵硬,她低頭朝著懷中的女兒瞅了又瞅,小小聲地說道:“孩子還這麼小,就雙眉黑直而濃,眼眸明澈而冷,唇又薄,又不愛哭鬧什麼的。”
她嚥了一下口水,很是不安地說道:“夫主,會不會真被那三個小子說中了,我們這個女兒,是個長相英武的?”
還別說,王弘本是不在意的,可聽著聽著,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低頭朝著女兒細細地打量幾眼。
恰好這時,孩子也在抬頭看向父親。
明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