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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朵都投給了一株墨色的,誰也叫不出名字,也不如何好看的牡丹,看的鄭杏幾人連連瞪眼。
鄭媞眨眨眼:“我看那株怪可憐的,都沒人理會它,那養他的華農該多可憐呀?”
其實她這純屬胡說八道的,這花兒的花農定然是早早地就將花兒賣給了花商,今日賺得的利潤是朝廷與花卉行分成,沒花農什麼事兒的。
不過邵啟卻道:“如此,我也理會它一下吧。”竟然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金花一朵不剩地都投給了那株無名氏。鄭杏連連搖頭,說他倆沒眼光。
鄭媞則是絲毫不領情地給了邵啟一個白眼,跟屁蟲!
邵啟摸了摸鼻子,非常無辜。
前十名的角逐當然不會為了兩人的“可憐一下”而有什麼改動,那株無名氏慘遭淘汰,不過那青龍臥粉池倒是得了個第三名的好成績,算是受追捧了。接下來便是最激烈的鬥詩環節了,諸人可為自己覺著最佳的牡丹作詩,以最優者得魁,斗魁樓的侍者們早早就準備好了筆墨,就連雅間裡的公卿們、貴婦們都忍不住要寫上兩句湊湊熱鬧,鄭杏等幾人更不用說了。
第36章 鬥花2
有興致之人紛紛提筆凝思,而斗魁樓專職的解說員則是登上了圓臺,開始從獲得金華數最多的一株“春水綠波”開始介紹,“此株牡丹乃是今年咱們長安花卉行培育出的兩株極品之一,乃是極為罕見的繡球型,花型飽滿,難得的是,現如今還不是其開得最盛的時候,過得幾日,便會由如今的青綠色漸變為水紅色,倒也堪稱魁首……”
為了照顧上頭雅間裡貴客們,所以等到這解說的婦人講完了第一株並且端起茶盞稍作休息的時候,便有兩名侍者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一株牡丹盆景往樓梯上去,讓雅間裡的貴客們能夠仔細地品評鑑賞。雖然時間略久了一些,但是也能讓諸人有更多的時間構思詩詞,免得一會兒旁人都出風頭了偏自己還默默無聞;也可免得旁人都有一二小詩,偏自己一樣都拿不出手。且品鑑牡丹這等風雅之事,性急了反倒不美,是以大家都慢悠悠地來。
貴人們出行往往前簇後擁,瓜果茶品一應俱全不說,還都樣樣精緻,又有僕從侍候著,說些笑話逗樂,是以並不覺得煩躁之類的。
最踴躍的永遠是在一層“湊熱鬧”或者是“拋頭露面”的年輕人,不多會兒便有人有了好詩,高聲吟詠出來,諸人再品鑑,其中的佼佼者定然能夠在諸人心間留下印象——名聲,有時候比什麼都好用!
“阿兄,你有好詩了嗎?”此時上頭的解說員講完之前排名第三的青龍臥粉池了,鄭媞也握了支羊毫宣筆,沾了墨,沉思了起來,然後揮墨於紙上,
“小樓紫霞砌,驚疑東來客。
京華紫萼開,唯覺一庭香。”
鄭杏扭過了腦袋欣賞妹妹的“大作”,笑嘻嘻地給妹妹豎了個大拇指,並且拿出了自己的給她瞧:“我的呢?你瞧瞧。”
兄妹兩個年紀相差不算很多,又是自啟蒙起便由父親鄭澤親自教導學問的,現下就跟往常在父親書房裡,腦袋湊一塊兒討論功課似的。
而鄭氏家學淵源,鄭媞與鄭杏小小年紀,卻都算得上是博覽群書了,但是有的時候作詩不僅僅需要學識淵博,還需要某種玄之又玄,被人稱之為“才氣”的物事。恰恰好,這東西鄭杏比鄭媞要多得多了,讓人想不羨慕都不行。
邵啟二人以及十一娘也過來湊趣。
“鄭郎可是有了佳作?”一名認得鄭杏的少年郎坐的離他們不遠,見狀便問。
鄭媞先就笑嘻嘻地代兄回答了:“正是。”又看了鄭杏一眼,鄭杏一直是對鄭媞沒什麼辦法的,大有被她全權做主的意思在裡頭,且今日本就是為了鬥花鬥詩而來,便由她去了,輕輕點了點頭。
一層人雖多,卻也並不鬧,鄭媞清了清嗓子,開始吟誦鄭杏的那一首七絕:
“水紋胭脂推雲波,玉蝶偏舞點蕊心。
凝露始曉國色來,遲開皆為傲群芳。”
“好!好詩!”鄭媞話音才落,方才那說話的郎君便先擊掌讚道。一般人讚了一首詩做得好,必會點出他哪一處用得妙哪一字用的絕,鄭媞也正笑盈盈地等著呢,可惜這位郎君偏就一個勁兒地說好,見鄭媞盯著他瞧,方才頓了頓,道,“實在是好!鄭郎高才,某家佩服。”
不只是鄭媞,就是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絕倒,尤其是鄭杏,茶水險些嗆到,這是哪裡來的怪人?卻聽十一娘悄聲道:“這似乎是王郎君,貴妃的嫡親侄兒,不知怎的讓他混進了這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