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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們倆可真是堪稱士族中的紈絝來著,正當桀驁不馴的年紀,吃過他們苦頭的貴戚子弟並不在少數。
“嫂子怎的沒有在?”崔申看了看後面,卻沒見薛氏的身影,不由得奇怪。
鄭澤道:“偶有不適,便只我一人帶著孩子來了。”
崔申朝他擠了擠眼睛,獨個兒帶孩子出來,真是夠有耐心的哈。接著輕聲咳了咳:“哎,本來倒是還能跟趙氏做個伴兒的。”趙氏便是崔申的妻子了,兩人的感情一般,此次竟也跟著出來了,倒是破天荒的事兒。崔申又摸了摸鄭媞的腦袋,“阿媞是吧?”
“阿叔好。”鄭媞與鄭杏同聲道。
崔申是廣陵崔氏的子弟,還是鄭媞的大堂嫂崔氏嫡親的二叔父,是以鄭媞也要喚一聲“崔家叔父”。
“嗯,乖。”崔申笑著點了點頭,“兩個都這麼大了。”往身上摸了摸,卻是沒摸到什麼東西,便將手裡的摺扇給了鄭杏,又將手上的一串兒手串予了鄭媞,道,“小玩意兒,拿著玩兒吧。”
能讓崔申拿在手中的摺扇怎麼會是凡品,且定也是心愛之物,卻不好奪人之美,只是還未說話呢,就聽鄭澤道:“你崔叔父與我是一樣的,不必推辭,給你們拿了便是。”
鄭媞與鄭杏便也就乖乖的齊聲道謝了。
因外頭站著實在不像,幾人便移步裡間。
崔申的長子已經娶妻,次子不愛湊這個熱鬧,留在了家中,是以雅間兒裡便只有妻子趙氏與小女兒崔麗華,卻都是鄭媞正月裡曾見過的,還與崔麗華一道兒玩過,因而並不陌生。
“阿媞妹妹今日怎的著了男裝?怪好看的呢。”崔麗華實長了鄭媞半歲,是個性格十分爽利的小娘子,與鄭媞只見過一次,卻還算投緣,鄭媞也喜歡她的性子,兩人格外地談得來。
鄭媞笑眯眯地說:“好看吧,年前裁新衣裳的時候特意做的,跟我阿兄的是一個款兒的呢,除了大小,其餘的一模一樣。”當下風氣開放,女著男裝十分流行,不過鄭媞卻也還是頭一次嘗試。別人讚了她,她自然也要禮尚往來,便說:“麗華姐姐今兒個的金冠也好看,跟盛開的蓮花兒似的。”
兩個小娘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跑偏了題了,忽見外頭一陣兒驚天的歡呼,竟是那座長一十六丈,闊六七百步,由竹木材料軋蓋而成的鰲山高臺上,幾乎是瞬間就被升懸起了近千盞的花燈,整個地界兒被照得亮如白晝,已有人站在高臺之上高聲講話,主要意思約莫就是:鰲山燈會開始了!
鄭媞與崔麗華兩個趴在窗轅上探著頭往外看,因為鰲山高臺很高,所以只要目光平時過去,就能將一眾景色盡收眼底,各色花燈華麗炫目之際,看都看不過來。
崔麗華驚呼了一聲:“阿媞妹妹,你看那兒!那個看到了沒?裡頭有小金魚呢!”她自小在長安城長大,也不是頭一回看燈會了,見識不小,此次這樣驚歎,倒是極少見的,就連幾個正說話的大人們都過來湊趣兒了,順著崔麗華手指的方向看去,奈何那兒萬千花燈,哪裡等找的見?鄭媞只覺得眼睛都要花了,也沒有瞧見,一時急了,說:“要不咱們下面去瞧瞧吧?”
鄭澤便讓鄭杏隨他們一道兒,又使陳片帶兩個好身手的僕人跟上。
每年的上元節,世家權貴家的郎君娘子都會上街遊玩,甚至有的時候,宮裡皇帝興致來了也會微服出巡,所以金吾衛肩上的膽子十分沉重,凡是人多熱鬧的地方,均設以治安崗,大量兵卒羅列在旁,有時候路邊還會有被示眾的犯人,身上披枷帶鎖,身上註明了犯罪緣由。而這些犯人們應是在此前就已經犯罪下獄了的,只是身上註明的緣由卻往往是諸如“趁人不備偷搶婦人釵環飾物”、“品行不端,趁人多非禮婦人”再或者是“騙拐孩童”等等,以作威懾,從而杜絕歹人不良意圖。
雖然不能說一件作奸犯科的事兒都沒有了,但是這樣相對安全的情況下,鄭媞等又有家中僕從護衛,並不怎麼需要擔心,鄭澤才會如此地放心。
“你瞧,就是那個,看見了嗎?”崔麗華拉著鄭媞,趁著人小的便利,很快就鑽到了最前頭,鄭杏牢牢地牽著鄭媞的手,一邊有些艱難地伸手護在她的身前,以免讓人給衝撞了,陳片、阿武以及帶出來的兩家僕人顯然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噢,瞧見了,這不是琉璃嗎?”鄭媞高仰著腦袋去看,只覺得千萬盞的花燈實在是有些炫目,微微的咪上了眼睛,一會兒脖子就有些酸了。鄭杏比她要見識廣一些,說:“像是糯汁燒成的,魚兒是活的,看還在遊呢!”而且在周圍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