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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日裡不覺得差別甚大,到了此事,鄭媞卻是不願意叫乳母對了使女挨罰的,只是心裡頭到底難受,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太小,太無用。又傷心薛氏給她下的禁足令:“阿孃定是不疼我了……”
能出去撒野的時候,書冊便顯得格外地枯燥。當使女們陪著她一天到晚玩遊戲,那自然好了……但是使女們都是陪她、奉承她的居多,次次贏也沒什麼好玩的。鄭媞就很犯賤地開始想學之前母親說的藥草醫道了,而被薛氏派來她院子裡做管事嬤嬤的呂嬤嬤也終於是有了用武之地。
第50章
潛心向學與被迫著學終究是不同的,兼之鄭媞實際上聰慧的緊,耐下心來之後,效果很是喜人,教導她的善醫嬤嬤也高興自己要交的主人轉變過來的態度,自是十分耐心地傾囊教授。
其實說是禁足,禁的也是鄭媞的足,旁人要來看她也還是允許的,過了六七日後,鄭澤更是日日下了衙門便來跟女兒玩,還帶了好些個東西市胡商那兒淘來的有趣玩意兒來給女兒,鄭杏也是,三不五時的便會去瞧一瞧妹妹,這些薛氏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也並沒有阻止。
鄭媞先是有些跟父親賭氣的,不過因為想通了父母為著自己好的心,在鄭澤帶了稀罕玩意兒來之後,便“勉勉強強”與父親和好了,鄭澤少年時候便以才學出眾而聞名,看書之雜非常人所能想象,醫書自然也是有所涉獵,時常能給鄭媞解惑,同先時在黎陽時給尚且年幼的鄭媞啟蒙一般。
除此之外,十一娘也來找她說了幾回話,堂姐妹倆前些日子雖說略生疏了些,不過時間一日日過去,倒也慢慢的與往常無異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善醫嬤嬤依舊教導著鄭媞。這位嬤嬤本事著實不小,腹中也頗有一些學識,教授鄭媞的時候,並非拿著書卷照本宣科,而是將一些藥理融進日常事件中,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在鄭媞看來,比那些膩膩歪歪的話本子還要有趣兒,竟也真心投入了進去,薛氏見之心喜,特意將京郊一個陪嫁小莊子撥給了鄭媞,讓她與那善醫嬤嬤去搗鼓這些草藥去。
就連向來對孫輩寬容寵愛的何老夫人聞言都高興了起來,再見鄭媞來問安,便將她給打趣了一番,說道:“果真是得有個人拘束著你,現下不挺好的嗎?”
鄭媞有些難為情地臉紅,抱著何老夫人的脖子撒嬌:“您都不疼我。”
何老夫人拍拍她:“疼,怎麼不疼呢。”又揚聲衝身邊貼身使女道,“去把我屋裡梳妝檯最下頭那隻小匣子拿出來,今兒個這小魔星在,免不得要做回散財童子了。”
使女笑盈盈地福身去了,二郎媳婦小薛氏道:“大母是那散財的菩薩不錯,我看呀,咱們阿媞說不準還是那摟才的小童兒呢。”她是薛氏孃家的侄女,與鄭媞本就是表親,這樣的話說來不僅不會叫人惱怒,反是有幾分親熱在裡頭,將人都逗得笑了起來。衛夫人與何縣君也都抿嘴而笑,不過卻未達眼底,看到了對方也在笑,均是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撇開。這倆妯娌原就不是十分親密,經了大慈恩寺的中毒事件後,雖說也都是受害者,奈何也均是在心裡頭結下了樑子,關係又淡了一層,若非每日裡都要晨昏定省,恐怕面都不想見到對方的了。
何老夫人見狀不由心裡暗自嘆氣,經歷了一場朝代更迭,鄭氏嫡系死傷頗重、人才凋零,只是這麼幾個人的小家,卻也這般多的明爭暗鬥。看來得叫不多會兒,使女就將匣子取了來了,都是些女眷們喜愛的首飾和小玩意兒,給每個兒媳婦孫媳婦孫女曾孫女都分到了。
諸人自然都笑意盈盈地奉承了何老夫人一番。
到了八月裡,世子婦崔氏不只是因貪涼而多用了些冰或者是其他什麼緣故,到了晚間的時候,竟是腹中疼痛,醫士與穩婆都是家中世僕,很快便進屋為世子婦診斷,竟是羊水破了,連忙著人燒水準備,又將人扶進了早早就收拾出來的產房裡。崔氏這已是第二胎了,因著當年生龍鳳胎的時候傷了身子,中間隔的年數便有些久了,又是早產,此時竟是生地有些艱難的樣子。
今日是何家的太夫人大壽,何老夫人已經帶著衛夫人幾個兒媳婦孫媳婦回門去賀壽了,兩府之間隔了好幾個裡坊,僕人傳話又要車馬趕回,一時間也回不來,大房裡倒是有小薛氏與八娘、九娘在,小薛氏忙前忙後,見那產房裡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長嫂在裡頭聲響全無,不免就有幾分胸悶難受,然後竟是軟軟地倒了下去,幸好讓僕婦們接住了,叫醫士一診斷,原來是有孕了,見不得那血腥物事,一時間竟是頂不上用場了。
夫人產子,能主事的只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