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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氣橫秋的,她微微地笑著,“如果換作是我,就該知道人在屋簷下,可不是強出頭的時候。至少要先拭探一番再另作決定的。至於那些不聽使喚的奴才,那就更好辦了,誰不聽使喚,大可走人。還拿銀子去賄賂,蠢得要命。”
徐璐看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呀,太蠢了。”害得她還一直把這二人列為假想敵,看來是高估她們了。
不過這麼蠢的人對她也是有利的,她們越是作,凌峰越不待見她們。若真是那些聰明有城府的,自己少不得還要絞盡腦汗應付呢。
從淨房裡出來,凌峰的頭髮也被絞得差不多了,正斜靠在床上,手上拿著本書在看。屋子裡也沒了半個丫頭,望著燈光下凌峰柔和的側面,徐璐心裡滿是甜蜜,也就投李報桃地從衣櫃裡拿出一塊素白的布來,“這是今年才出來的料子,用棉花做的,用來做裡衣可舒服了,要不要與爺做一件?”
“你做?”凌峰頭稍稍抬了下。
“當然是我。”
“那就做吧。”想了想,又加了句,“也不要太勞累自己了。”
“沒事,反正平時也沒什麼事兒。”徐璐整理了布料,讓豆綠拿去放好,又問:“對了,今兒早上胡浩然就回了我,出海的事兒已準備妥當,問我什麼時候動身呢。”
凌峰笑了笑說,“再過幾日吧,你一個人去也太孤單了些,多帶幾位親近的官夫人一道去。”頓了下,他又說,“最好把趙家的那位也叫上。”
徐璐很快就明白了凌峰的意思,幾位官夫人一道出海遇上“海盜”,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
這晚上,徐璐一直在做一個夢,總是夢見自己飛來飛去,正飛得帶勁,耳邊就聽到凌峰一聲怒吼:“外頭何人在吵鬧?成何體統?”
徐璐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時候外頭已有些微的魚白肚,屋子裡有股藏青的純淨顏色,凌峰可是有嚴重起床氣的人,生怕他生氣,牽怒到衡蕪院的下人是事,萬一讓凌身誤認為自己沒有管家的本領,可就不妙了。於是趕緊說,“衡蕪院的下人都是再規矩不過了,哪會在這種時候吵鬧的,爺莫要生氣。來人呀,趕緊去瞧瞧怎麼回事?”
值夜的沉香響來聲音,“夫人請稍候,奴婢這便出去瞧瞧。”然後一陣奚索聲,緊接著是房門被開啟的聲音,正房的門被開啟來,那聲音就越發清晰入耳了,“混賬東西,你是什麼東西,競敢敢攔我?”一個尖利的聲音就那樣穿破空氣,直直地射到徐璐耳朵裡。
徐璐皺起了眉頭,還沒開口,凌峰就怒了,“什麼人如此大膽,大清早的就敢來衡蕪院裡鬧。還要不要規矩了?”
徐璐生怕他怪罪自己管家不力,趕緊說:“去把文媽媽叫來,一大清早的就鬧,真是晦氣。”
值夜的蘭香便應了聲,也跟著出去了。
凌峰這時候也起床了,扭開了床頭的夜明珠,屋子裡大亮,徐璐揉了揉眼,也跟著下了床。
凌峰說:“你起來做什麼,再多睡一會兒吧。”
“不睡了,家中可是多了兩位千嬌百媚的姨娘呢,若是不把爺服侍好,爺去姨娘那怎麼辦?”徐璐半開玩笑地說。自從洪氏戚氏來了後,她這才發覺,凌峰對她有多好。所以也不能再仗著他寵自己,就不盡妻子的責任了。
凌峰懲罰地捏了她的鼻子,“瞎說什麼呢,大清早的,就不能說些喜氣點的?”
聽出了他話裡的怒意,徐璐趕緊滅火,“好好好,是我的錯,不該提這些晦氣的事兒。爺消消氣,今日爺要去衙門吧,穿這個雨過天青雲紋緞的可好?這幾日天氣也開始回暖,襖子都不大穿得住了。這件是薄襖,想來穿著不會顯得熱了。”
“你這是什麼眼光,這天青的顏色哪配得上英明神武的我?換那個富貴紫的,我這可是要去衙門的。又不是去遊山玩水。”
果然,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起床氣嚴重。
徐璐小意應付著,也對外頭鬧事的奴才不滿了,若沒個正當理由,看她不收拾他們。
這時候,文媽媽進來了,凌峰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道,“看看你調教的什麼奴才,沒規沒矩的,大清早的就在外頭吵吵鬧的,成何體統。”
“吵醒了我倒無所謂,倒是夫人,夫人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若是沒睡好,影響了身子怎麼辦?這個罪名誰擔當得起,你麼?”
“當初娘派你到我身邊,原也是看中你管束下人有一手,如今看來,倒是娘看走眼了。”
徐璐張大了嘴巴,連“三朝元老”的文媽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