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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聚到一起,不外乎是拓展交際,給自家男人多拓展些路子,多增加上位的機會,或是在貴人面前多多露臉,雙方親近了,好處自然是有的。所以這時候,沒有人會主動挑事的。更不必說,主動挑釁主人家的權威。
尤其主人家身份還是最高的。
意圖搶過主人家的風頭,面上是一時風光了,實際上卻收穫了無數的量身訂做的小鞋。
搶奪主人風頭的事兒,也只有蠢貨才會如此做。
顯然,這秦氏就真離蠢貨不遠了。而她本人還洋洋自得於自己的風光無限呢。
當然,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與秦氏交惡的劉夫人精神則不大濟,挨坐在徐璐身邊,哪兒也不去,一別往常四處交際的性子。眾人也知道她的處境,紛紛與她隔了些距離。
劉夫人坐在徐璐跟前,好端端的,秦氏偏要走過來,向徐璐敬酒,“夫人,好像我還沒與你敬過酒。少夫人,來,走一個。”
徐璐舉起酒杯,“恭祝二奶奶心想事成,前程似錦。”玉白色的酒杯小巧玲瓏,精緻絕倫,但徐璐也只是淺償即止,就放下酒杯。
秦夫人喝了一半,停了下來,笑著說:“少夫人可是瞧不起我哪?”
徐璐淡淡地笑了笑,卻不說話,“意思到了就成,秦夫人不會讓我全都喝光吧?又不是沒喝過酒的酒鬼。”
旁邊人輕輕笑了起來,心想,這凌夫人倒是刁鑽,不給你面子就不給你面子,你又奈我何?
秦氏噎了噎,最後把酒喝得精光,杯口朝下,說:“也才一個多月不見,少夫人越發福氣了。”
“過獎,可比不上二奶奶呢。”
秦氏似是不勝酒力,身子踉蹌了下,腳下踢了劉夫人面前的桌凳,長條桌上的茶碗器具就全往劉夫人身上倒去,劉夫人反應夠快,但裙子仍然被波及。溼了一大截,甚至一隻繡花鞋也遭到波及。
“哎,不好意思,瞧我,都醉暈了。冒犯了劉夫人,夫人可燙著了沒有?”秦氏笑著問。
劉夫人看了被弄髒的裙據,淡淡地說:“還好。”
徐璐趕緊吩咐左右,把劉夫人帶到後邊園子裡更換衣裳。
秦氏又說:“真對不住,是我魯莽了,冒犯了劉夫人,還請夫人恕罪則個。我在這兒向劉夫人陪禮了。”說著襝衽施禮。
“改日得了空,一定親自登門親自向夫人陪罪。”
“陪罪就免了,又沒什麼要緊的事。我的心胸又沒那麼狹隘。”劉夫人說,神色淡淡的,隨凌府的丫頭,一道去了後頭圓子更換衣裳。
在經過劉夫人身邊時,秦氏又撞了劉夫人的肩膀,劉夫人不防,差點被撞倒在地,所幸身邊的丫頭扶了她一把,劉夫人這下子真有些動怒了,朝秦氏怒目而視。
秦氏假假地笑著,“真不好意思,我是真的醉了。”
劉夫人剜了她一眼,冷笑道:“醉了就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秦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又繼續她的高淡闊論。屋子裡有一會兒的清靜後,又恢復了熱鬧,紛紛關心起秦氏來,這個說她吃桔子可以解酒,那個關心地問要不要休息一下什麼的。反而劉夫人這邊,卻無人問津。
官場上踩黑捧紅本就常見,林夫人也知道箇中滋味,也同情起劉夫人,略傾了身子,在徐璐耳邊低聲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徐璐不動聲色看了在人群中高談闊論的秦氏,心下也是直皺眉,這女人聲音實在太大了,難道不知道大家正在聽戲麼?這麼大的聲音,害得她都聽不成戲了。
“無妨,還有半個月呢。”徐璐如是說,其實心裡也沒底。她這陣子忙著準備過年事宜,確實把秦氏這茬忘了,也還沒想好如何對付秦氏。看著秦夫人王氏那陰沉沉的臉,徐璐嘆口氣,看來坐岸觀鬥虎是的目的是不成了,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林夫人也看到了王氏,皺了皺眉,說:“這秦夫人還真是轉了性了,真枉了咱們上回那麼賣力表演。”
徐璐也無比鬱悶,秦夫人恨毒了秦氏,卻一直不肯動手,倒叫她們這些人無法看戲了。
就是不知秦夫人送給秦氏的那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劉夫人回來後,又坐在徐璐左側,也低聲道:“要不要再咱們再推上一把?”
徐璐一邊嗑著瓜子,目光盯著臺上,看也不看劉夫人一眼,聲音輕淡,“要怎麼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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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老腰都要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