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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心裡不滿,總不能跑去找人家的麻煩吧?那樣也就太落下乘了。
香草才剛生下孩子,是個健康白胖的小子,徐璐也替她高興,拔了幾個媽媽過去服侍她坐褥。讓人去段記布莊,再買些柔軟的布料,讓針線房的做幾件小孩子衣裳,送給香草聊表心意。
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段記布莊就出事了,因賣劣質假貨,被人給砸了。
本來就因燕夫人的事兒不順心,段記布莊的被砸,無疑是火上添油。徐璐怒拍了桌面,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何人如此大膽?”
朱小航一臉的古怪,“少夫人,當時那鬧場的人氣勢洶洶,管掌櫃眼見不好,就趕緊差人來稟報了爺,又去報了官。小的也是才知此事,就趕緊通知了少夫人您。”
意思是,現在朱小航也並不知道外頭的事。
徐璐順了口氣,讓朱小航再去打聽,一有訊息再來回報她。
朱小航道:“是,小的立即就去打聽。只是這事兒還真奇怪,段記布莊開了也有些年頭了,店裡的貨物再是正經不過了,居然還有人說是假貨,會不會是同行惡意行的下作事兒?”
這倒也有可能,如果真是同行間使的伎倆,絕不能輕饒的。
朱小航的動作很快,別看這小子只二十歲出頭,但手底下也有好些個跑腿的,全分佈地城裡各睡,不出半個時辰,已經有了確切的訊息。
砸店子的不是同行,而是一群大頭兵。指使大頭兵砸店的,卻是按察使一位姓勻的僉事。而那金僉事,則是由按察使副使燕無雙的夫人梁氏指使的。
“燕夫人?”徐璐呆了呆,緩緩坐回椅子裡。
很好,這女人才來泉州,先是與香草置氣,緊接著連合橫縱,把她以往與她交好的官夫人全給拉攏過去,如今更絕,居然還指使士兵砸段記布莊。
徐璐冷靜下來,問:“這梁氏砸店的理由是什麼?”
朱小航抹了額上的汗水,說:“是段記布莊出售假貨,燕夫人拿了購買的布匹就去了段記布莊,二話不說就讓人砸店,還口口聲聲說段記布莊賣假貨坑騙客人,讓客人不要再上當。”
徐璐又問:“梁氏帶的人是燕家的家奴,還是?”
“有燕家的家奴,但大多都是泉州兵備處計程車兵。”
徐璐緩緩道:“爺知道了這事嗎?”
“小的已讓人去稟告爺了,想必這時候也該知道了。”
徐璐點頭,“很好,你現在就去見爺,就說是我說的,燕夫人貴為朝廷官眷,卻指使士兵與民相爭,公器私用,濫用職權。另外再請劉向東領人把那些參與砸店計程車兵抓起來,全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徐璐最拿手的本領,就是扣大帽子,那一頂頂似是而非又站在律法至高點的大帽子,信手就拈來,以前在家中,老對手田氏可是讓她的大帽子扣得從來沒有翻過身。現在與凌峰狼狽為奸,更是使得爐火純青。
朱小航雙眼一亮,喜道:“是是是,小的遵命。”
徐璐又淡淡地道:“至於段記布莊,是否真出售假貨,自有市舶提舉司負責。若燕夫人真受了欺騙,大可向市舶提舉司報案,而不是公器私用,領著士兵去砸店。若人人都仗著自己有一斤半兩,把朝廷士兵倫為自己的私兵,朝廷的威嚴何存?”
朱小航興沖沖地走了,豆綠雙眼放光地望著徐璐,一臉崇拜,“少夫人,您好厲害哦,奴婢太佩服您了。”
徐璐鬱悶不已,她是如此的聰明,如此的秀外慧中,為何她的丫頭就是麼笨呢?連拍個馬屁也是如此的生硬,十年來從無一絲新意,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句話,聽得她耳朵都生繭了。
……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而在當朝,萬般皆下品,唯當官最尊貴。按著自當了官就覺高人一等的普通思維,梁氏有這番行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若再加上那日她與香草之間的爭執,管大虎夫婦拉偏架,足夠令梁氏懷恨於心。今日隨便弄個理由去找茬,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運氣也實在不怎麼好,段記布莊本是凌家產業,外頭的人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以至於梁氏膽生肥肉,誤以為段記布莊就只是普通的商賈,這才敢領人去砸。
至於梁氏所指控的“段記布莊售假貨欺騙她”的罪名,在市舶提舉司提舉親自領人去鑑定,加上知府劉向東親自下令抓捕參與打砸的守備處的大頭兵,便足以證明,段記布莊是有過硬靠山的。
至於靠山是誰,外人並不清楚。大家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