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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可沒有閒著,聽著外院小廝們傳進來的情報,如今外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事兒不外乎是朝廷刑部下達的批文,判秦氏斬立決,秋後處斬。
朱小航記性甚好,一字一句地把刑部批文念得分毫不差,“茲秦氏膽大妄為,對皇后大不敬,損毀御賜之物,毒殺他人,強買強賣,罪不可赦,聖上親筆御律令,斬立決。”
唉呀,居然是聖上的親筆御書,這顯然才是當中的重中之重,足可以讓人浮想聯篇了。
晚上凌峰迴來,徐璐就扯著他的袖子,疾問:“秦婉妃如何了?”
凌峰不滿地瞪了她,臉黑如鍋,“我才從外頭回來,渴得嗓子都要冒煙了,你不關心自己的男人,倒去關心外人?”
賢妻第一準則便是丈夫從外頭回來得親自捧上一杯茶,以示關懷,徐璐在這點上,做得並不合格,但不影響她賢惠的向上之心,於是趕緊倒了杯茶,放進雙魚送吉的小瓷盤裡,再高高舉起,讓盤子與眉齊平,秀聲秀氣地道:“爺辛苦了,爺請喝茶。”
凌峰接過茶,大大地灌了口,徐璐又溫文儒雅地道:“這是不是舉案齊眉?”
凌峰被茶水嗆倒,咳了好半天方才緩過勁來,英挺的臉脹成紫肝色,大怒:“你若賢惠,外頭那群潑婦全都是溫文恭謹了。”
凌峰勃然怒色,那凌厲的氣勢讓屋子裡的丫頭俱嚇得心驚膽寒,雙腿幾乎站立不住,凌督撫之威,莫過如此。
但徐璐卻絲毫沒有被丈夫的凶神惡煞嚇著,反而頭微垂,恭敬地道:“是妾身不好,惹爺生氣。爺請消消氣,。”
習慣了妻子的俏皮可愛的性子,忽如其來的溫柔賢惠,反讓凌峰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敲了她的額頭,“行了,別裝了,你這小猾頭,等回京後,再在爹孃跟前裝吧。相信梨園裡的小桃紅,都不及你一根手指爾。”
徐璐大怒,“我堂堂良家婦女,怎可與一介戲子相比?”小桃紅正是如今忽然紅起來的鬥英閣裡才被捧起來的旦角兒,靠著如天簌般的歌喉唱遍泉州無敵手,加上鬥英閣的班主花費巨力捧著,如今名氣更是直衝雲霄。這小桃紅最拿手的絕技便是入戲至深,演什麼像什麼。演貴婦像貴婦,演丫頭像丫頭,演潑婦像潑婦,讓觀眾聽得如痴如醉。
凌峰哈哈一笑,又彈了她的腦門一記,“要賢惠,要溫文有禮,夫人,破功了。”
徐璐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與凌峰一道坐到花梨木的圓桌旁,伸出雪白皓腕,拿起桌上的三羊開泰彩柚茶壺,給凌峰的茶杯繼滿了水,問,“秦婉妃失寵了?”
凌峰挑眉,徐璐在他驚異的眸光下,洋洋得意,“聖上都親筆御令,著秦氏斬立決。想來秦婉妃也已失寵了。不然,聖上到底要看愛妃兩分薄面,從輕發落的。”
“你倒是舉一反三。”凌峰誇了她一句,“不錯,秦婉妃確實已失寵。聽可靠訊息講,泉州這邊總有言官上奏告秦家人的狀,聖上雖面上不說什麼,實則心裡已有些著惱,也不大愛去秦婉妃宮中。秦婉妃還沒有自知之明,不對,也只能說她在宮中根基並不牢靠,並不知道前朝已有人已彈勳她孃家人。見聖上許久不去她宮中,誤以為皇后從中作梗,情急之下,就做了蠢事。”
凌峰講到這裡,又笑盈盈地看著徐璐。
徐璐急急地問:“然後呢?”
凌峰不說話,只故意地輕咳一聲,目光朝桌上的茶具望去。
徐璐了悟,趕緊倒了杯熱茶,雙手遞了過去,“爺應該口渴了吧,來,喝口水,潤潤喉。”
凌峰接過,誇了句“媳婦賢惠”,輕呷了口茶,徐璐趕緊接過,很是賢惠地道:“爺在外頭辛苦了一天,也累了吧,我去讓丫頭準備熱水。”說著就起身,去叫丫頭去了。
這下子輪到凌峰愕然了,不過他到底忍了下來,笑盈盈地道:“也好,就先洗澡。”
服侍了凌峰洗澡,並替他絞乾頭髮,峰見妻子依然沒有追問自己的意思,也沉得住氣,搖頭搖腦地道:“唉,可惜了秦婉妃,皇后娘娘一根手指頭就把她給捏死了。”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妻子如往常般附和以及追問,不由瞟了徐璐一眼。
徐璐唇角帶著微笑,正賢惠溫柔地拿著毛巾絞著他的頭髮,臉上並無昔日遇上好故事就抓心摳肝的嗔怒和埋怨,這倒讓凌峰納悶了。
“你不想聽了?”
徐璐微笑道:“反正爺也將要進京了,以後回了京,自然能夠打聽到的。不急於一時。”
“……”
看著凌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