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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也要趕過去,只為了人家輕飄飄一句話“自上回一別,已有半載,家中無事,特請夫人前來寒舍品茗,還望夫人賞臉。”自己的婆母就興奮得見眉不見眼,為了今日登門作客一事,把下個季度的花用都提前預支。
想著婆母對徐璐的巴結,及對自己的警告,華氏心頭說不出的滋味,又苦又酸,甚至不止一次想著,再是尊貴,也不過是繼室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得瑟成這樣,難道她不知道花無千日紅的道理?這麼張揚,當心被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慘。
儘管心裡不忿,卻是不敢表現在臉上。對於婆母重三遍四的警告,華氏也一概喏喏稱是。
陳家的馬車才剛抵達泉州城,已有凌家的下人前來接應,並且非常恭敬,禮數做得很足。陳夫人越發高興,覺得這一趟不虛此行。
來到凌府,望著洞開的中門,陳夫人越發激動了。雖然徐璐未曾在中門外迎接,但她身為上峰官眷,去上峰家中,也從未走過中門。但這位凌人卻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讓人大開中門,這可是對客人的極大尊重的。
一路走來,遇上的不少凌家僕婦,全恭敬立於一旁,福了身子後,就低垂著頭,等她們一行經過,這才步覆匆匆離去。
陳夫人見這些僕婦極有規矩,不由暗贊,不愧為勳貴之家,連僕婦都調教得極為規矩。
徐璐在垂花門處迎接客人,她身邊還跟著劉夫人,陳夫人以前在趙東海家曾見過一面,倒也不算陌生。徐璐輕快地與陳夫人寒暄了幾句,又親切溫和地與柳氏華氏等人見禮。
“大奶奶一路辛苦了。大表姐,你也辛苦了,一路趕來,也累著了吧,快裡邊歇歇。”徐璐溫文笑著,溫和又有淡淡的矜持,上峰夫人應有架子和下放的姿態,拿捏得很是地位。
華玲見徐璐態度和氣,似乎不曾被先前的事兒影響,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失望,她對自己未免也太客氣了,客氣到生份,彷彿她這個表姐在人家心目中,也就只是普通的客人罷了。
陳夫人也在暗中打量了徐璐,見她對老二媳婦客客氣氣的,看似禮貌,實則疏遠,不由暗歎口氣,不能再指望這個華氏了。
一路來到會客花廳裡,眼見凌家佈局簡單,卻清幽別緻,絲毫不見富貴奢華。凌府傢俱厚重端莊,擺設簡單樸實,細看卻全是極貴重的好東西。安然舒適中,又透露出極致的富貴。茶盞杯碟全是玉白色的官窯玉瓷,素淨清爽中又不失高貴典雅。
服侍的丫頭都穿著清一色的緋色底子白色青花裙,束著不同顏色的汗巾兒和錦絛腰帶,進出間,腳步輕巧不帶聲響,回話也是得體妥貼。陳夫人也是養尊處憂之人,以她多年調教奴僕的眼光來看,這凌府的丫頭,可真沒丁點令人挑剔的地方。端茶倒水,服侍淨臉洗手,面面俱到,動作輕柔毫不滯阻,行動間行雲流水般寫意自在,顯然是經過特別調教過的。
又見徐璐坐在上位,舒適而雍容,眉宇間盡是寫意舒朗,陳夫人慣會察顏觀色,這位凌夫人毫無瑕疵的面容,身上普通卻又透出低調奢華衣料,以及奴僕們的恭敬姿態,便可得出一個會令所有年輕媳婦眼紅仰望的結論來,這位凌夫人,小日子過得何其滋潤。
望著劉夫人身邊坐著的女孩兒,又是劉夫人的親閨女時,陳夫人便知道自己所猜不假。冷眼旁觀了劉夫人與徐璐的互動,心頭也有了計較,面帶笑容,上下打量了劉盈盈,不住地誇著,並親自詢問了年齡愛好之類的老生常談的話題。
陳想年約十七八歲,生得眉俊目郎,確實如劉夫人所說,性子較為靦腆,不過禮數還算周到。與徐璐劉夫人行了禮後,便退下,由著小廝帶去了外院。
劉盈盈大概也知道剛才出去的少年就是今日相親的物件,而眼前的婦人就是男方的母親,因對對方存了好感,就坐得越發端莊,話也說得少。
徐璐見雙方神色間頗是滿意,話也說得投機,也就放下心來,自己生平第一次做媒,若做砸了,還真傷顏面的。所幸,雙方身份不低,也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男方有才有家世,女方有貌也有家世,按著士族聯姻的路徑,倒也是天作之和,門當戶對。
陳夫人也很是滿意,加上又是督撫夫人做的媒,更是一百個滿意,不住地與劉夫人攀話。
劉夫人就更不用說了,雖說陳想是幼子,將來無法分到太多財產,但幼子普遍得長輩寵愛,女兒嫁過去,也不至於受苛刻。又是督撫夫人做的媒,陳家大奶奶柳氏看起來也端莊穩重,年紀也稍大了,想來不至於為難年紀相差太多的妯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