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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和妹妹那是鬧著玩呢。”
玲表妹對徐璐道:“表妹,表妹夫是做什麼的?你先與我透個底,我才好給你安排呀。”瓏表姐也跟著道,“表妹夫是做何營生?若是有關鹽引和採礦方面的,我倒可以給你留意留意。當然,若是在官場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儘管說,你表姐夫別的本事沒有,提攜下親戚還是綽綽有餘的。”
瓏表姐的夫家身份不若玲表姐高,但夫家也是有名的皇商,吳家專司鹽務礦業,富得流油。雖說瓏表妹的夫婿只是吳家旁支偏系,但撈到手頭的幾項差事,也是分毫不差的。與好些當官的都打著交道,在官場上的能量,並不比玲表姐夫家差半分。所以才會有這麼高的底氣。
徐璐點頭,“多謝瓏表妹,有瓏表妹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瓏表姐心情大好,“大家都是姐妹嘛,在能力範圍內,幫助提攜親戚,那是責無旁貸的。”
一旁服侍的趙家下人都看不下了,這兩個蠢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家凌夫人不過是客氣兩句,你們就真以為凌夫人不如你們,凌夫人認識的不管是官夫人還是商夫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甩出你們幾十條大街。安國侯世子夫人,督撫夫人,不管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讓你們頂禮膜拜了。
徐璐也不跟華家人一番見識,華家姐妹本就是出了名的顯擺得瑟,與她當年一個樣,一小半壺水就叮噹響。如今嫁給凌峰後,倒靜心屏氣,低調起來了。大概是身份不同了,心態也就不同的緣故罷。
她也理解兩位表姐得瑟的心態,這完全是人之常情。但她不同,凌峰已經身處高位,若再這麼張揚,遲早會給他惹來麻煩。越是身份尊貴之人,越是要低調行事,這已是官場生存最普遍的法則。
所謂滿招損,謙受益。處在凌峰的位置,有雄厚背景,能力又強,如此年輕就身處高位,本就會惹來一大片的嫉妒,再不知收斂,那肯定會引發眾怒的。官場上有嫉妒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輕重的張狂惹來一片妒忌,那才麻煩。
徐璐看了天色,說:“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去入席吧,也給趙太太省些事兒。”
華家女眷沒有意見,也就往飯廳走去,但她們仍是去遲了一步,偏廳裡早已坐滿了人,四處望了望,也就幾個角落還有些位置,玲表姐不怎麼舒坦,雖然她不是泉州人氏,但好歹也是福州知府的兒媳婦,這趙家未免太託大了,連個好的位置都不留著。
舉目望去,發現自己的婆母也未坐到首桌,甚至離首桌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心裡更加不爽,可當她瞧到首桌上坐的那些夫人後,滿肚子的不滿全化為雲煙,心裡則暗自驚駭:想不到這趙家還真厲害,區區商賈之家,嫁個閨女也能讓這麼多位高權重的官夫人前來賀喜。看來以後還得多與趙家走動才是。
徐璐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同桌的婦人她也不認識,含笑打了招呼後,便入了座,豆綠夏荷服侍她淨手用餐,同桌的客人瞧她動作嫻雅,不似普通人,於是便笑問:“這位奶奶好是面生。”
徐璐淺淺一笑,“夫家姓凌。”
“哦,原來是林夫人。”心裡卻納悶,泉州姓林的多了去,坐的位置又如此偏遠,大概也與她們一樣,都是不怎麼起眼的人家吧,也就沒了別的想法,因沒了壓力,反倒在飯桌上與徐璐相談甚歡。
華家的幾位舅母因為有事要求著趙家,倒也不敢挑剔,隨便找了位置坐了下來,因各個桌子都只空著一兩個位置,華家三位舅母以及三位奶奶全都各自就坐。反倒是玲瓏二位表姐,特地叫來趙家丫環,問:“泉州同知夫人坐哪一桌?”
丫環朝另一邊指了指,果然那邊有幾張搭了紅綢桌布的桌子,坐了一色雍容華貴的官夫人,這些席面附近的座位還空著好些個位置,於是姐妹二人便一道去了鋪了紅綢的席面坐了下來。
官夫人都自恃身份,看了這二人年紀輕輕,卻與自己同桌,一位夫人笑問:“兩位奶奶很是面生,是哪家的奶奶?”
玲表姐笑答:“福州陳家。”
瓏表姐回答:“福州吳家。”
官夫人相互望了眼,另外一位夫人遲疑地問道:“可是福州知府陳家府上?”
玲表姐笑容越發謙遜。“夫人好眼力,奴家正是。”
然後這位夫人又問瓏表妹,“福州吳家,倒是如雷慣耳,可是皇商吳家?”
瓏表姐不好意思地道:“承蒙上頭瞧得起,吳家在福州還有些名氣。可惜我們只是吳家旁支,可不敢代表整個福州吳家。”
話雖如此,但瓏表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