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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犯了錯就要受罰,沒有人可以例外。”凌峰冷冷地道:“四嬸若是覺得我毫無兄弟之情,大可去族中告我。不過仍是要勸四嬸悠著點,養子不教,父之過。長老們的脾氣四叔應該是知道的。”
四叔氣得全身亂顫,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喟然長嘆。拉住了還要說話的妻子,“罷了,嘉行是該好生管管了,咱們就不要再插手了。”
四嬸哪捨得兒子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到家還要受懲罰,死活抱著兒子,不讓帶去思過堂,並大罵凌峰冷心無情,毫無兄弟之情,凌家落在他手頭必四分五散之類的話。
凌峰冷眼旁觀,也不辯解,任由四嬸潑鬧哭訴。四嬸嘴裡罵得兇,但心裡卻是有些發怵,罵聲就漸漸歇了。連嘉行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個長房從兄的兇名他可是略有耳聞的,儘管沒有真正見識過,但光站在那,他就雙腿腿打顫,生不生反抗之心,只好道:“娘,還是讓我去思過堂吧。”
看著兒子的慘狀,凌峰的冷漠無情,四嬸孃滿身的怨氣。
凌峰看著嘉行,道:“嚴少秋處罰你是過了些,這事兒我會與他交涉。但你與幾個紈絝子之間的恩怨,我是不會再插手的。被人欺負了就找大人告狀,那是懦夫的行為,身為凌家子弟,你們就該明白,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休要把家族扯進去。”
“可是,可是……嘉行被他們打成這樣,你身為兄長的就不替他出口氣?”四嬸孃氣急敗壞。
凌四叔趕緊把妻子拉住,斥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
農曆年一月初十六,正式上朝的日子。這也是新年後的第一次上朝,凌峰起了個大早,讓徐璐服侍自己穿上正三品的朝服,早早就出了門。
今日嚴少秋也會上朝面聖,早朝時間還未到,只有天邊冒出了些魚白肚,整個皇城還被深藍的顏色包裹著。但好些朝臣已漸漸聚在殿門外,凌峰與熟識的朝臣打了招呼後,慢慢行至嚴少秋身前,拱手問了安。
嚴少秋微微含頜,略略拱手道:“凌大人,今兒怎麼這麼早?”
凌峰緩緩一笑:“昨兒睡晚了些,讓族中不肖子弟給氣得沒睡好覺,還要多謝嚴大人替我分憂解勞。”
“凌大人何來言謝?嚴某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呀。”
凌峰微笑道:“族中有不肖子弟,惹事生非,也多虧了嚴大人雷厲風行,秉公執法,倒讓凌某省了不少事。”
嚴少秋捋著鬍子,笑道:“凌大人過獎了,此乃嚴某份內事,身為京官,自當秉公執法,不畏強權。昨日裡,一群聚眾賭博之人當中,是有個姓凌的鬧事者,被嚴某杖了二十大板,原來此人就是凌大人的族弟。只是法不容情,嚴某也只是不依法執行,還望凌大人恕罪。”
凌峰淡淡一笑:“也多虧了嚴大人的秉公執法,我族弟得了個深刻教訓,想必日後定會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嚴少秋這下子就有些迷惑了,不過他深恨凌峰為了個梁氏讓嚴家丟盡顏面,所以就想讓凌峰見識下他並不是任他搓圓捏扁之人,又笑盈盈地道:“凌大人能理解嚴某的難處,那是再好不過了。只是針對凌大人送來的劫匪,因罪證不足,那嫌犯已讓嚴某釋放了。嚴某並非故意為難凌大人,實在是沒有物證及第三人證,也很難給人隨隨便便安上搶劫的罪名,還請凌大人恕罪。”
凌峰笑得和氣:“嚴大人客氣了,嚴大人秉公執法,一心為公,不畏強權,實在是朝廷的福氣。”
“凌大人過獎了,凌大人才是真正的才俊青年,人中龍鳳,嚴某可是比不得凌大人的。”
周圍朝臣迷惑地看著他們倆,不明白兩張同樣帶笑的臉,可為何總是感覺身子冷溲溲呢?
……
“……爺說那個劫匪,居然讓嚴少秋給放了?”徐璐瞪著雙眸,很是迷惑。
凌峰哂然一笑:“嗯,只一句沒有物證以及第三人證,就把人給放了。哼哼,他這是在向我掰手腕呀。”
徐璐蹙著眉:“這人未免也太小心眼了。梁氏一事上,我固然有錯,但他如此公報私仇,未免過分。”
凌峰瞟她一:“你們女人呀,就是天真。”
因為事情是因她而起,徐璐總是有些氣短,趕緊說:“嘉行一事,雖說罰得重了,但讓嘉行從此戒掉賭搏也是好事一件。可昨晚那劫匪如此囂張,他居然把人給放了,未免不給爺面子了。”
“何止不給面子?明擺著就是與我作對。”凌峰說,“不過你也不必生氣,他也威風不了幾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