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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出嫁多年的凌茵從天津衛回孃家省親,徐璐好生驚訝,她嫁給凌峰五年,進京也有三年多了,還從未見過二房的二姑奶奶。
現在非節非假的,還有半個月才過年,好端端的回孃家省親,怎麼也透露出不尋常。
只是二房早就與長房分了家,凌茵回了孃家,按理也該來拜訪下長房的,但凌茵並未前來,徐璐也就裝作不知曉,只是私下裡問了身邊的大丫鬟。
豆綠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甚清楚,是墨香看到的,她說二姑奶奶徑直去了二房。”
現在天都快黑了,凌茵到家也有近兩個時辰了,還沒有來長房這邊拜訪,應該還在記恨長房把她母親小錢氏送去了廟裡吧。
徐璐就說:“既然這樣,那咱們也不必特意去理會,就裝作不知道吧。”
凌茵是第二日早上才來拜訪長房。
當時徐璐還在屋子裡看外書房的賬單,武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碧檀則過來通知徐璐:“少夫人,二房的姑奶奶回孃家了,如今正在上房呢,夫夫請您過去陪陪二姑奶奶。”
徐璐笑著招呼了碧檀坐下來,讓人端了茶水點心侍候,笑著說:“二房的二姑奶奶麼?我嫁到凌家也有好幾年了,還從未見到過呢。”
碧檀就說:“二姑奶奶早在天啟二十三年就出嫁了,如今也有十個年頭了。那時候少夫人還未進門呢,加上二姑奶奶自嫁人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不說少夫人,就是家中經年的世僕,怕也差不多忘了二姑奶奶長什麼模樣了。奴婢也還是小時候遠遠見過二姑奶奶幾回,如今也沒有任何印像了。更何況,二姑奶奶變化確實挺大的,就是小時候服侍過二姑奶奶的奴才怕都認不出來了。”
等徐璐去了晚香堂,還沒進屋,就聽到一陣哭聲。
“……求大伯母給侄女作主。”
果然,在婆家應該是受了什麼委屈,這才回孃家找支援來了。
徐璐頓了下腳步,又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哭道:“大伯母,他們真的欺人太甚,嗚嗚……”
武夫人的身音響來:“好了,別哭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碧檀高聲叫道:“少夫人來了。”並親自上前打氈子。
徐璐進入屋裡來,帶著一身的冷氣,她解開身上的大紅緞子面錦絨裡的披風,交給丫鬟,笑道:“娘,聽說二姑奶奶回孃家了?”目光看向正在忙著拭淚的婦人,笑問:“想必這位就是二姑奶奶吧?”
陪同凌茵的還有二房的凱奶奶和岷奶奶,二人趕緊起身,與徐璐見禮。
“大嫂,這便是咱們二房的姑奶奶。姑奶奶,這便是長房的峰長嫂。”凱奶奶介紹說。
凌茵起身,朝徐璐福了身子:“凌茵見過峰長嫂,給峰長嫂請安。”
徐璐雙手虛扶:“二姑奶奶不必多禮,二姑奶奶可是咱們家的嬌客呢,趕緊坐,不必拘禮。”
凌茵這才坐了下來,下意識就打量起這個長房堂兄娶的繼室徐璐。
她原以為能讓凌峰那種刻薄陰險的人喜歡的女人,肯定生得狐媚或妖嬈,但眼前的徐璐卻是讓她大出意外。
徐璐頭梳高髻,只戴了個鑲百寶的花滿冠,遍繪卿黃色帶寶藍花紋錦絨緞子白狐狸底面披袍,裡頭同款式的立領桔紅色交領過膝長褙子,露出一截月白色裙據。只見徐璐向武夫人福了身子後,就翹腿坐到雕靈芝紋的帶腳踏的太師大椅上,一手微抬,雪白翻領袖口露出微微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戴著枚綠油油的鐲子,雍容高貴,當家主母威儀凜然,舉手投足間,又有說不出的嫵媚嬌豔。
凌茵下意識地望著徐璐把翹著二郎腿的腳,心頭驚駭。
她看了看恭敬坐著的兩個嫂子,臀部只坐了一半不到,二人都是低眉順目,背挺得筆直,身子稍稍前傾。
再看徐璐,她不止翹著腿,整個身子還全靠在椅背上,大半個身子還靠在扶手一邊,說不出的悠閒自在,寫意優雅,身為媳婦怎能在婆母面前如此隨意呢?這也太不恭敬了。
還有,向來重規矩的大伯母臉上居然不曾有半分不悅之色。
有丫鬟端了茶水放到徐璐面前,
徐璐習慣性地把茶杯捧在手頭,左手三根指頭端著茶杯,右手兩根指頭擰著苛蓋,剩下的指頭翹成蘭花狀,染成桃花色的指甲,再配上如蔥白的指頭,如同一副精緻的畫,純美而優雅。
凌茵忍不住呆了去,她可是打得聽清清楚楚,徐氏未嫁給凌峰之前,父親也只是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又還是鄉下人,但舉手投足間,完全是大家婦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