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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羹匙蘸了調成糊狀的珍珠泥往徐璐臉上抹去。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倔強又蔫壞的臉孔,又回想著那日在護國侯府,毫不留情掌摑趙小姐乳孃的畫面,不住地頷首,“這丫頭是挺促狹的。”
那日,繪春在她的撐腰下,手下可沒留情,把趙小姐的乳孃打得唇角流血,後來臨出去時,那乳孃正要打回來,繪春卻躲到了與趙小姐交好的一位小姐身後,讓那位總是隨趙小姐馬首是瞻的小姐捱了那乳孃一巴掌。那乳孃仗著是趙小姐的人,也沒有對那位小姐有多少歉意,而趙小姐也沒有任意表示,只說了句“這丫頭狡猾,倒把你連累了。你也是的,幹嘛站在這兒捱打,就不知道躲麼?”徐璐看得清楚,那位小姐捂著臉,眼淚花在眼睛裡滾來滾去的,卻沒有落下。但眼眶裡卻射出一抹怨毒。
想著繪春的促狹本領,徐璐笑了起來,問含香,“後來呢,繪夏可是出來了?”
“剛開始還沒動靜。是繪春又在外頭叫著,‘你娘病成那樣了,怎的還跑去服侍爺?萬一把病氣過給爺,夫人和少夫人問罪,你有幾條命夠打的?‘那繪夏這才不甘不願從裡頭出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繪夏雖然衣裳齊整,但頭髮卻是亂了。”
“世子爺就沒表示什麼?”徐璐不相信,凌峰居在自己的院子裡與丫鬟亂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爺連句話都沒有說。繪夏無耐,只好走了。只是沒過一會兒,繪夏又跑回來,大罵繪春,說繪春騙她,她娘明明好好的,她卻騙她,分明是不安好心。繪春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問上一句,世子爺正在裡頭休息,要是吵醒了世子爺,看你有好下場。繪夏卻揚著頭說,世子爺性子好,脾氣好,才不會與她計較。還說繪春包藏禍心,見不得她服侍世子爺,故意誆她。繪春就說,‘我也是為你好,少夫人治下嚴謹,華馨苑規矩森嚴。按華馨苑的規矩,你一個二等丫鬟,是不得靠近主屋的。你確趁著我們不注意時,私闖內室。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來編排我的不是。’繪夏就說,‘你什麼東西,才被少夫人抬舉成頭等丫頭,就開始拿大丫頭的威風了。我犯沒犯錯,自有世子爺定奪,你少拿雞毛當令箭。’繪春因顧忌著世子爺在裡頭休息,不預與她吵嘴,只是低聲說。‘世子爺在裡頭,休要放肆。趕緊離去吧,別擾世子爺歇息。’誰知繪夏卻不領情,非要進去服侍世子爺,還說是世子爺要她進去服侍的。繪春仍然不攔著她不許進屋,並說,少夫人早已定下了規矩,二等丫頭無特許不得進屋。繪春又把世子爺抬出來,還說了句誅心的,‘少夫人雖尊貴,但還能尊貴過世子爺不成?’。奴婢聽了也是氣得狠了,就給了她一巴掌,‘放肆,你敢對少夫人不敬?’誰知這繪夏居然指著奴婢的臉說,‘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訴世子爺去。’然後,然後她就那樣闖進內室找世子爺告狀去了。”
徐璐皺眉,想不到她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這種蠢丫頭。
“接下來呢?世子爺就真給她作主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爺是什麼人,豈能由著她唬弄?告狀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讓世子爺給叫進去。說,‘你這麼喜歡服侍爺,也罷,爺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然後,然後世子爺就把腳伸到繪夏面前,讓繪夏給世子爺按腳。”說到此處,含香實在忍不住,捂著唇笑得彎了腰。
夏荷豆綠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豆綠說:“世子爺還沒洗腳吧?”
屋子裡的笑聲越發響亮,因為凌峰別的都好,就是有雙臭腳。但凡是近身服侍的沒有不知道的。
含香邊笑邊說:“當時你們可不知道繪夏那副模樣,不過她仍是喜茲茲得給世子爺脫了靴子。然後,奴婢看得很是清楚,當靴子脫下來一瞬間,繪夏臉都快皺成苦瓜了。不過她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把這份噁心表現出來。唉呀,奴婢看著真夠夠解氣的。”
夏荷等人笑得東倒西歪,徐璐也樂呵呵的,可以想像當時那副楊景。
“繪夏服侍爺有多久了?”她指的是給凌峰揉腳。
含香數了數指頭,“一個時辰吧,午時末一直到酋時正。”
徐璐微微一笑,凌峰是習武之人,腳板又大,繪夏雖是丫頭,卻沒吃過什麼苦頭,手上也沒什麼力氣,整整一個時辰按下來,也夠她受了。
“少夫人,抹完了,還要不要抹後邊?”望著徐璐全身白裡透紅的身子,夏荷羨慕不已,這具身子雖然有些胖,小腹處還有一圈肥肉,但並不影響整體美觀。她見過不少的美人兒,但像徐璐這樣從頭美到腳的還從未見到過。尤其這身堪比嬰兒般細膩的肌膚,估計還找不出第二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