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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顧夫人幹得出來,就要承受凌家接下來的報復才是。
凌家與顧家的仇怨,並不能因為顧遠山來陪罪就可以化解。
她還沒有那麼仁慈,別人一句對不住就可以即往不咎。
再加上凌峰還在保定,楊康倒是無關緊要,但怕就怕這些人在暗中使絆子。
為了保證凌峰在保定的安全,不受人算計,她只好主動進攻了。
拿捏了顧家斐家的痛處,直接呈交皇后。就算帝后不治顧斐二人的罪,但冷落肯定是有的。
或許,大顧氏因為皇后的緣故,不會傷筋動骨,顧家也會因聖上的關係,傷不著汗毛,但即非皇親又非國戚的斐家,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釘死斐家,也算是砍了顧家一臂,就算顧家想反撲,恐短時日內也沒法子了。
這樣,就給了凌峰緩口氣的機會。
只要凌峰從保定平安回來,成功處理了楊康的事,將來無論用陰謀還是當面鼓對面鑼地與顧家對上,都是不怕了。
當晚,凌寬把徐璐叫去喝斥了一頓。說她簡直胡來,如此重大的事,居然不與他商量一聲就自作主張。
徐璐跪下來請罪,稱:“侯爺恕罪。那顧家明明白白想釘死向有為來達到攀誣姐夫的目的。若是讓他們得呈了,姐夫的仕途也就毀了。媳婦想的是,與其在向有為的事情上粘纏,還不如來個斧底抽薪,因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凌寬平息了怒火,緩緩落坐,“好一個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你一介婦道人家,居然還知道這個。倒是出乎我的意外。”
徐璐說:“是世子爺平日裡最擅長的一句話,媳婦愚頓,以前並未深切體會過。只是這次夫君遠去保定,姐夫又出現這樣的事來,媳婦一來擔憂夫君受人算計,二來又怕顧家陰謀得逞,也就顧不得其他,來個先下手為強。媳婦也是魯莽了,還請侯爺責罰。”
凌寬說:“罷了,你起來吧,雖然這次是魯莽了些,但好在事情還算在控制範圍內。對了,那樣的情況,你為何還能把證據呈交皇后,而不是交由御史?”
若是交到御史手頭,顧家斐家必定脫一層皮。
徐璐解釋說:“大顧氏雖然死不足惜,可到底要顧惜皇后娘娘的顏面。更何況,媳婦聽說斐浩然是聖上當年親自定的吏部侍郎。”還得顧惜聖上的顏面。
凌寬再一次對這個媳婦刮目相看。他一直知道這個媳婦聰明,有主見,不會輕易受人拿捏。是個宗婦的好料子,但實在沒有想到,她在政治方面也極有天賦,倒是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凌寬說:“你做得很好。想來顧遠山肯定會直奔都察院。”
徐璐恭敬地道:“侯爺,媳婦問句冒味的話,若您是顧遠山,這時候會如何做呢?”
凌寬捋了鬍子,在宴息廳裡走了兩圈,說:“若我是顧遠山,肯定是去都察院,來個先下手為強,或是想盡辦法賄賂都察院的人……糟了,趕緊的,派人去都察院,謹防顧遠山斧底抽薪。”
徐璐面露迷惑,但這時候凌寬已顧不得與她解釋,又急匆忽離去了,直奔都察院。
後來,還是凌寬身邊的知客江帆給徐璐解了惑,“少夫人有所不知,如今都察院的兩位都察御史一個外放出京,一個因病在家。如今,都察院幾乎是謝永康當家。這謝永康可是剛正不阿又六親不認油鹽不進的主。顧遠山無論是賄賂還是以強硬手段都無法逼之收手,那自然是斧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要麼放一把火燒了那些證據,要麼對謝永康……”江帆做了個砍殺的動作。
徐璐倒吸口氣,這才知道凌寬前去都察院的目的。
……
晚上武夫人從方家回來,也聽說了白日裡徐璐做過的事,一方面震驚徐璐的膽大包天,另一方面又震驚于徐璐的膽大心思,嫻熟的政治天賦,都不知是該斥責還是誇讚她。
最終,武夫人仍是把徐璐訓了頓。
“……我知道你是為了峰兒好,可你這也太膽大妄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私自行動。誤打誤撞也好,還是你膽大心細也罷,你一介婦道人家,卻干涉起朝堂大事,卻是萬萬要不得的。傳揚開去,與你與凌家可沒半分好處。”
徐璐剛才已讓凌寬斥責了一頓,也知道自己太過魯莽,也在高估了自己的本領,只憑意氣用事。從凌峰那兒學了點政治鬥爭的皮毛就自以為厲害,一個人真刀真槍地應付起復雜的朝堂爭鬥。雖說佔了上風,但其中的隱竄卻也是不容忽視的。
這其中每一個環節,稍微說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