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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不高興了,臉色沉了下來。但又不好直接說“我還沒叫你起來你怎麼就起來了”之類的話,只陰陰沉著臉剜著徐囊,“攀了高枝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派頭可是不小。”
徐璐溫文道:“三嬸可是冤枉我了。也是為了您好嘛,若我再跪一會兒,三嬸可就得損失一個紅包了,是不,爺?”
凌峰笑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你何必替三嬸省這紅包呢,三嬸家世超絕,紅包有的是,你真該多跪一會兒的。”
錢氏麵皮忽然脹得通紅。凌柏也是面上無光,恨恨地剜了妻子一眼,對凌峰強笑道:“你這三嬸一向是個棒槌,峰兒你甭理她。你此番外放,一去就是三年,可是想死三叔了。你爹孃也是,自從得知你即將回京,可真是望眼欲穿了。如今總算回家,還帶了這麼可人伶俐的媳婦,可喜可賀,呵呵,可喜可賀。”
凌峰笑道:“三年未見,三叔越發精神了。六堂弟也是隨了三叔的性子,在任上兢兢業業,頗得上峰看重呢。”
凌柏臉上光茫越發盛熾,笑得更是飽滿了,“那也是託了你這個堂哥的福。”頓了下,又遲疑地道:“對了峰兒,你那不成器的兄弟,在任上也有四年了,峰兒你看看,凱兒是不是該再往上動一動?”
凌峰沉吟片刻,說:“不急,凱兄弟年紀還輕,在地方上多加磨練,對他更有好處。”
凌柏摩挲著大腿,“對對,再磨練些時日,再磨練些時日。”
錢氏滿臉的不耐煩,“我說峰兒,凱兒如今也算是出息了,有你這個長兄的提點,年紀輕輕就已是南京衛所裡的百戶。可憐你那岷兄弟,今年都二十有四了,還沒個正經的差事。你這個當兄長的也不關心關心。”
凌峰笑道:“三嬸可是冤枉我了。岷堂弟可是有大志氣的人,我給他介紹的那些差事,三嬸可是從未瞧進眼裡。還是凱兄弟最不挑了,給他介紹的差事,比起岷堂弟來,他那差事可苦累多了,但凱兄弟依然幹得好,他能得上峰器重,我面上也有光呢。”
任誰都聽得出來,凌峰這是在諷刺凌岷吃不得苦又受不得累,眼高手低,錢氏黑如鍋底,怒聲道:“你堂堂天子近臣,又是御前紅人,隨隨便便指個差事,岷兒也是受之不盡,你偏要推三阻四,我看你分明就是不願給他介紹好的差事罷。”
徐璐實在受不得錢氏這副討債的嘴臉,忍不住小聲問道:“爺,您可是欠了岷堂弟的錢沒有還?”
“沒有。”
“也沒有做過對不住岷堂弟的事兒?”
“也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徐璐拍拍胸口。
凌寬夫婦互望一眼,眼裡都有莞爾笑意,這徐氏,倒是個渾人,不過對於錢氏,就要越渾越好。
錢氏氣得臉色鐵青,怒瞪著徐氏,“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教養,長輩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兒。”
徐璐趕緊閉嘴,“嬸子教訓得極是,我不說話,再也不說話了。”她趕緊來到武夫人身邊,一副低眉順目的小媳婦模樣。
錢氏看得火氣越發往腦門衝,指著凌峰道:“看你娶的好媳婦……”
徐璐佯裝沒有聽到,只是恭敬而惶然地望著凌寬夫婦,“侯爺,夫人,剛才,兒媳婦沒有失禮之處吧?”
你當然失禮了,不過你這失禮失的非常好,非常妙。
凌寬在心裡如是說。
原來這個媳婦還是個蔫壞兒,武夫人忍著笑,板著臉說:“你確實失禮了,身為媳婦,自該先侍奉我這個婆母才是。”
錢氏臉色再度一僵,與武氏打了多年的嘴仗,她如何不知武氏這是在指責自己,正經婆母都沒有指責媳婦半句,她一個隔房的嬸孃卻首先教訓上了。
錢氏忿忿然,覺得這長房的人欺人太甚,正要質問凌峰,但凌峰已坐了下來,與凌寬說話去了,再來又接到丈夫殺氣騰騰的目光,多少也有些怵他,只好忿忿地閉了嘴。只一雙凌厲的眸子射向徐璐,恨不得在她身上射出一個洞來。
接下來,是錢氏的兩個媳婦岷奶奶和凱奶奶向徐璐施禮。
徐璐窘窘的,這二人年歲都比自己大,岷奶奶約有二十一二,卻要叫自己大嫂,怎麼想就怎麼彆扭。不過窘歸窘,徐璐還是準備了兩個荷包遞了過去,並稱呼二人,“岷弟妹,凱弟妹。”
岷奶奶姿容不錯,卻是面容略黃,更兼怯懦而膽小,聲音也小,徐璐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反倒是凱奶奶,生得高高壯壯,臉色雖略顯黝黑,卻聲音爽朗。聲音也清脆,“大嫂長得比我們好看多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