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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了,日後在京中過得是好是歹,還得靠他的顏面。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不願節外生枝。
她就算不親自出去一趟,好歹也得交代豆綠去跑跑腿呀。
可她現在連交代豆綠的機會都沒了。
想了無數個藉口想把凌峰支出去,但無一例外,全讓凌峰否決了,
最後,直至有下人進來稟報,“爺,凌大管家讓小的來問主子話,外頭一切皆已安排妥當,可否現在起程?”
凌峰淡淡地道,“再等一會兒了。”
“可是,凌大管事說,從這兒到港口還有一段路程,若是遲了,今日恐怕就無法。”
凌峰想了想,“不急,再等一會兒。”他看了門外臺階下的朱小航,“你再去催催那個海得成,讓他趕緊把房契手續拿來,就等他了,過期不候。”
海得成?屋子裡的徐璐聽到這個名字,好生奇怪,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呢。
忽然瞧到門口頻頻與自己使眼色的豆綠,她這才恍然明白過來,那海得成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事先約好的房伢子,今日約好寫鋪面託管手續的。
這事兒,凌峰是怎麼知道的?
正想著,凌峰進來了,徐璐心頭直打鼓,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氣問道:“爺還約了海得成?”
“嗯,你不是把手頭的鋪面都交由他替你打理麼?”
徐璐緊張而茫然,“這個,爺怎麼知道?”她吃吃地看著她,“我是約了海得成今日籤份託管文書,可我病了嘛,出不去了,所以只能,只能……”她說不下去了,其實她的意思就是想派豆綠出去,與海得成寫份託管文書就成,可她現在連吩咐豆綠的機會都沒有。
凌峰揹負著雙手,淡淡地道:“所以這事兒目前只能由我來辦。”
“……”徐璐瞠目,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凌峰看她一眼,語氣頗是無耐,“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還會貪你的不成。”
徐璐趕緊搖頭,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理清他為何要約海得成。
“爺,那海得成來了,就在院門外候著,爺要請他進來麼?”外頭朱小航的聲音響來。
“請他去東跨院的花廳等我。”凌峰揚聲道,然後對徐璐道:“我去了,你好生躺著。等我見了海得成咱們就起程。”
凌峰走後,豆綠趕緊奔了進來,低聲道:“小姐,爺要去會海得成,這可要怎麼辦?”
徐璐苦笑不已,倒在枕頭上,“罷了,由他去吧。”她已作了最壞的打算了。
豆綠卻不怎麼想得開,悶悶地坐在墩子上,捧著臉道:“那可是小姐存了近一年的私房呢,就這樣上繳了。”果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徐璐橫她一眼,悶聲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但這話她可沒什麼信心就是了。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凌峰進來了,手上還拿著張文書,遞到徐璐面前,“才與海得成談妥的,你瞧瞧吧。”
徐璐看他一眼,接過,先是大致掃了眼,然後又吃驚地抬頭,“爺,這……”
“看仔細些,你個傻瓜,幸虧我替你把關了,不然被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徐璐又仔細看了起來,上頭約定的年租金,以及房伢子應得的提成,比昨日與海得成口頭上約定的高了近一倍有餘。
“一百八十兩銀子?”徐璐驚叫起來,“那兩間鋪面,居然能租一百八下兩銀子?”
“傻瓜,再看仔細點。”凌峰沒好氣地道。
徐璐訕訕地繼續看下去,倒吸口氣,吃驚地問:“一間鋪子一年就能租一百八十兩,那我之前那間已租出去的鋪面,豈不讓他們給黑了?”
凌峰沒有說話,只是回她一個“總算不算笨”的眼神。
徐璐悶了一會,又悶悶地道:“那姓海的太可恨了,那麼心黑。”虧得她對他如此信任呢,居然黑了自己這麼多錢。
“先前你那間鋪面,年租多少?”
徐璐羞愧地低下頭去,看了這上頭的租金數字後,她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凌峰冷哼一聲,“真是笨到家了,隨便去旁邊鋪面問一問就知道行情,偏你連問都不去問一下,就把鋪面交由這幫人打理,不黑你黑誰去?”
“我,我找他去。”徐璐兇巴巴地說了句,身子卻未動,她也知道,就算去找了那海得成,也不可能把他怎樣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呢。
偏她又是個善良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