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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慣性給震到了地上,揉著被摔痛的手肘肩膀以及額頭,叫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給停下了?”害得她摔得好慘。也虧得車廂裡的小几離榻還有些距離,不然這一摔可真要去半條老命。
車伕趕緊回答:“少夫人,是有人忽然從斜裡殺出來,小的怕撞到人,只好趕緊勒了韁,您沒傷著吧?”外頭響來一陣哭叫和踢打責罵聲,徐璐皺起眉頭,這聲音,似乎是娼館裡的姑娘偷跑出來,不幸又被抓到,怎麼,逼良為娼?
徐璐一邊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一邊掀了開車廂的簾子,果然,昏黃的燈籠下,一個女子倒在地上,正拼命地捲縮著身子,嘴裡淒厲地叫道:“好心人救救我吧,這些人要逼良為娼。”
打人的那幾名男子擰著女子的頭髮,對著她的臉蛋兒就狂甩了幾個耳光,嘴裡罵罵咧咧道:“賤人,敢跑?進了我怡芙院,生是我怡芙院的人,死是我怡芙院的鬼,敢逃?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拖著這女子往回走,然後一邊對馬上的凌峰陪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這位公子出行,小的在這兒向公子陪不是了。小的是西山街道怡芙院的人,這女子叫白玫瑰,是剛賣到咱們怡芙院,還不怎麼服管教,居然偷跑了出來,衝撞了公子,還請海涵。若是公子對這女子有興趣,下回來咱們怡芙院,就點她的牌子,保證調教得柔柔順順的。”那女子被打得唇角流血,目光希翼地看著凌峰,“公子行行好,救救小女子吧,我不要去娼館,公子救救我吧,我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了。”說著就碰碰地磕頭。
凌峰一言不發,那女子臉上閃過絕望,被那群凶神惡煞的打手們拖著走了,徐璐看得於心不忍,那女子眼裡的絕望讓她心下難受不已,便揚聲道:“且慢。”
徐璐承認,她雖然沒多少同情心,也還不至於到冷血的地步。眼見那女子如此可憐,生心惻隱,作主把那女子救了下來。
徐璐以前也曾聽人說過,娼門裡確實有逼良為娼的事兒,所以也不當冤大頭,問了諸多問題,發現這女子確實是被人販子拐來賣入娼館的,又還扮了一回清道夫角色,不但救下了這可憐的女子,還讓人把那怡芙院的打手龜奴一道抓了起來,讓劉向東好生徹查娼館妓院的問題。
“與人販子勾結,逼良為娼,一直是我朝明文禁止的,爾等好大膽子,頂風作案,不可饒恕。來呀,立即給本夫人綁了,扭送官府。著令劉向東立即徹查此事。”
凌府的護衛們齊聲稱喏,但目光卻是看向凌峰。
凌峰雖然不豫多管閒事,但妻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點了點頭,護衛們這才上前把這些打手龜奴捆了起來。
那女子得救,很是感激零涕,向徐璐連連磕了好幾個頭。徐璐坐在馬車裡,語氣溫和地道:“都這麼晚了,我就好人幫到底,隨我一道回府吧,明日我再派人護送你回老家。”
女子又跪下來謝恩,徐璐擺擺手,讓人把這女子帶到後頭的馬車。
回到凌府,馬車一路駛進二門裡,在垂花門外停了下來。徐璐扶著婆子的手,踩著凳子,優雅地下了馬車。那女子也一道上前來,怯生生卻又大膽地望著徐璐。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婆子,正面色不豫地盯著她。
徐璐見狀,語氣溫和地道:“你隨葛媽媽一道下去吧,葛媽媽會安排你的住處的。”一般外頭的人都是住在前院與後院相連的甘蘭廳,這個規矩早在她進門之初就定下的。下人也執行得相當好,就是當初華瑛凌九母女等人住進來,也都是住的甘蘭廳。
這女子對徐璐微微彎了腰,說了聲“是”後,這才低頭離去。葛媽媽語帶不屑地向徐璐施了禮,這才跟著一道去了。
大老遠的還聽到葛媽媽誇張的叫聲,“姑娘,都這麼晚了,你也別再東張西望了,隨我一道去客房,奴婢派兩個丫頭服侍您梳洗就寢吧。”
丫頭服侍徐璐洗了澡,徐璐累極,差點連乳油都不想抹了,還是豆綠盡力盡責地把正要朝拔步床走去的她拖到妝臺前,拿出一個藍花瓷的罐子,從裡頭摳出乳白色的浮油來,細細均勻地給她抹上。
凌峰洗了澡出來後,就看到一片粉白雪背,燭火下,更是散發出微微瑩光,有些地方還帶著些許暖昧的紅痕,恰到好處地增添了些許誘人光茫。他傾身上前,無聲地揮開豆綠夏荷。
豆綠看了他一眼,臉色又閃過某些不滿,但看著主子臉上薄怒卻又帶滿足的面容,大概也知道,主子們時常在屋子裡搖床,應該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只著一件乳黃色繡白色細花朵肚兜的徐璐,正對著鏡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