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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峰拿了已寫好的摺子,讓徐璐蓋上自己的專用印章。
徐璐拿出才打造好的印章,在摺子上蓋上“凌門徐璐”鮮紅印章後,大致掃了下,“安國侯世子夫人徐氏上表泣訴:順天府伊嚴少秋跋扈,慫容親戚胡作非為,毆打欺辱安國侯世子姨娘趙氏。”雖寫得簡單,卻是針針見血。徐璐看得沸騰不已,笑問:“這是何人寫的?”這麼有才。
凌峰說:“自是有人代筆。”
“誰?萬一以後也有用得著的,就第一個找他去。”
“染墨。”
徐璐張大嘴巴,居然是他。這小子,也太厲害了。橫起來橫得有模有樣,想不到玩弄起文字來也挺有一手的。
凌峰上朝後,徐璐一整日都是坐臥不寧,她太想知道結果了。只是,朝堂上的事,哪能立馬就傳出來的,少不得要等到凌峰迴來後才能知曉。
而年底的忙碌是所有大富之家通有的,不止安國侯府一家人忙碌,整座皇城裡的勳貴家族,無一不忙得團團轉。當然,因都是輕車駕熟的事兒,主子只需把任務分派下去,再定時讓人監督即可,倒不必事畢恭親。真正忙碌的,也只是下人罷了。
徐璐把該交代的事兒都交代妥當後,已到下午,總算告了一段落。
晚上凌峰迴來,臉上擒著徐璐所熟悉的輕鬆淺笑。徐璐就知道,成功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儘管已猜到結局,但徐璐仍是迫不及待地問。
凌峰微微一笑,“不急,還沒吃飯吧,邊吃邊聊。”
徐璐親自服侍凌峰,解下玄黑密繡四爪蟠龍披氅,又親自舀了毛巾,給他抹臉洗手,並端了盅才熬好的熱湯遞給他喝。
暖湯下肚,驅除了身上的寒意,凌峰舒服地窩在炕上,雙腿盤起,捻起炕桌上瓷盤裡盛著的淋了蜜汁的雪梨片就往嘴裡送。
丫鬟們已有條不紊地端菜送飯,徐璐也不得空閒,親自執起三羊開泰的酒壺,往他酒杯裡倒了自家釀造的梅子酒,並把三鑲金的筷子遞了過去,笑盈盈地道:“現在爺該告訴我了吧。”
“爺我出馬,哪有不成的道理。”凌峰喝了口酒,不可一世地道。
徐璐說:“嚴少秋眼下想必是焦頭爛額了吧?”
“我管他爛不爛額。反正,今兒在朝堂上,言官們可是把他罵得老慘。”
大慶朝的言官之兇猛,徐璐儘管沒有真正體會,但也道聽徒說過,言官們羅織罪名的本事,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嚴少秋也就是縱容親戚胡作非為罷了,但到了言官手頭,絕對是禍國殃民,十惡不赦了。
“我想,姓嚴的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受到攻伐,想必除了茫然惶恐外,也只有裝孫子了。”
“那當然。不過,等他回到家中,必定會行大爺的雷霆本事了。”
夫妻二人賊兮兮地相視一笑。
嚴少秋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為官二十載,居然栽在自己的侄媳婦身上。當在朝堂上受言官攻擊,又讓徐璐上表控訴時,他就察覺不好。也虧得他忍得受得,一概裝孫子陪不是,並自檢自查。這才躲過了政敵的傾軋。但仍然被言官攻擊得體無完膚。嚴少秋做了一年多的京官,總算讓他見識到了言官的兇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朝的,如何回到家的。
混混噩噩地回到家後,嚴少秋就暴露了起來,暴吼一聲,“老大家的三兒呢,叫他給我滾進來。”
嚴少秋氣得不輕,那氣得紅中帶紫的臉色,加上跳起腳來的怒吼,下人們也被嚇得不輕。
當著自己的兄長侄兒侄媳婦,嚴少春指著嚴正言怒喝道:“你媳婦呢?去哪了?叫她給我滾過來。”
等嚴家人都知道事情經過後,嚴少秋的長兄,也是怒氣騰騰地對嚴正言道:“既然是趙氏闖下來的禍,那趙氏是不能再留了。立即打發人去趙家,把話說清楚,不能不撕破這臉了。”
嚴正言正是趙氏的丈夫,趙氏給他生了兩子一女,多年夫妻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正要求情。父親嚴少春卻嚴肅地道:“混賬東西。趙氏可是差點讓你叔父丟官罷職。咱們家如今不比從前了,你二叔好容易做到順天府伊這個位置,卻讓趙氏給毀了。這種攪家精,絕對不能再留了。”
嚴正言也知道,當初叔父為了順天府伊這個位置,可是花費了巨大代價的。這位置還沒坐熱呢,差點就因自己媳婦而拱手讓人。斷人官路,比斷人財路還要嚴重。
嚴少秋見侄子還頗有不捨,冷笑一聲:“若趙氏惹的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惹的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