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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說話還很是萎婉,但豆綠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截了當地說,“少夫人,人家可是向您打擂臺呀?”
夏荷瞪了豆綠一眼,輕斥,“沒影沒據的事,可別胡說八道。”
豆綠聳聳肩,“這不明擺著的嘛,少夫人要外書房的禮冊薄子,身為奴才的只管送過來便是了。這芝蘭不但不過來,連冊子都不給,不是與少夫人別苗頭是什麼?”
夏荷沒有反駁,倒是沁香呸了聲,說,“昨日我與芝蘭見過一回,她居然問起少夫人和文家的事兒。想來她是在外書房呆得久了,呆成了井底蛙了,外頭日新月異的訊息只截了一半就自作主張。”
豆綠冷笑道:“她大概是覺得少夫人有這個把柄在,自顧都不遐了,就沒法子轄制她了。真真是蠢貨。”
夏荷說:“少夫人,這芝蘭大概又是畫眉第二吧,要不要奴婢親自去外書房一趟?”
徐璐說,“不了,且等著吧。把我放在枕頭下的書拿來。”華馨苑離外書房也還有一段距離,看看書打發下時間罷。
等了沒一會兒,豆綠又說:“夏荷,你覺得,月梅能否把冊子拿到手?”
“難說。”
“我倒情願月梅拿不到手。”
夏荷訥悶,“為什麼呀?”
豆綠磨刀豁豁地道,“那少夫人就有理由收拾那芝蘭了呀。”她掄起在凌家吃得圓滾滾的胳膊,呲牙咧嘴地比劃著,“我生平最痛快的就是看少夫人整治那些不聽話的人了。”
夏荷:“……”
月梅回來了,手上果真空空如矣,豆綠興奮的扯了扯夏荷的袖子,眼裡帶著弈弈的神采。夏荷可沒有她這般沒心沒肺,反而蹙起了眉。
這個芝蘭這般明晃晃地與少夫人別苗頭,肯定是有所憑恃才敢這麼做的。問題是少夫人要如何收拾這芝蘭呢?派人過去甩她兩巴掌,以芝蘭通房丫頭的身份,這麼做,未免又落了下乘,給人一種“少夫人嫉妒爺的通房丫頭故意找茬”的把柄來。
可若不發著出來,豈不越發縱出芝蘭的猖狂來?
這真是個解不開的結,夏荷正在憂慮,耳邊便聽到徐璐淡淡的聲音,“外書房還有何等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想看下禮薄冊子,怎的就這樣艱難?罷了罷了,既然芝蘭這丫頭這般能幹,也該給她加加擔子才是。”
加擔子?
夏荷越發不解了。少夫人這是氣糊塗了還是在說反話?芝蘭已經是通房丫頭了,掌管了外書房的總管事務,手上的權利可不比少夫人差半分呢,而華馨苑的一切用度,還都是由外院賬房拔進來的,這其中還要走外書房這一道程式。若是芝蘭從中作梗,說不定少夫人還要真受轄制。
月梅也不料芝蘭這般的硬杖腰子,在徐璐的怒火下,也是辭窮,但到底是多年的姐妹,也不忍心看到芝蘭被主子攆成渣,只好道,“爺已有三年不曾在京了,往日裡走禮都是夫人幫著的。去年成國公家大爺成親,爺不在京裡,夫人選了四件禮。英國公府的大公子與爺交情還算不錯,要不,仍是備四色禮,依奴婢看,再給大爺看看,瞧大爺怎麼說。”說著把手上的單子遞了過去。
徐璐接過單子,上頭寫了四份禮,琉球產的整套琉璃屏風,西洋來的打磨得光滑亮堂的數面銅鏡,還有一樽黑耀石雕刻而成的大肚勒索佛,及一串珊瑚珠製成的手釧。這單子上略添一樣兩樣也就是了。
看來這月梅是真心想把這事抹過去,她沒要到禮薄冊子,又希望她不去找芝蘭的麻煩,所以早早與人合計過的,也不知她找誰合計的。
徐璐便問,“沒有禮檔單子,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月梅輕輕晃動著身子,不安地道,“什麼都瞞不過少夫人,奴婢找了墨硯,翹楚,還有綠翹姐姐。素日裡但凡要開庫房走禮,都是由墨硯和綠翹姐姐親自進庫房搬的。”
“翹楚又是誰?”
“翹楚是外書房的另一個大丫鬟,平日裡和芝蘭姐姐一道輪留服侍爺的。”
“也是凌峰的通房丫頭?”徐璐在心裡思付著,不過到底沒有問出來,於是合問,“我才剛進門,對府裡的規矩什麼都不懂,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對了,侯爺是不是也有外書房?”
“那是自然。”月梅舉一反三地道,“侯爺的書房並未設在外院,而是正院旁邊的東跨院裡。世子爺如今這個外書房,以前也是侯爺在用的,不過自從世子爺請封了世子後,便主動搬了出去,把外書房留給了世子爺。”
徐璐明白了,侯爺凌寬原本的地盤也在外書房,不過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