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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豈不要笑死我。”
朱連氏輕聲笑道:“這是好事兒呀,證明年輕一輩媳婦中,大都已接受了妹妹呀。”朱連氏看向徐璐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徐璐臉紅耳赤,弱弱地辯駁道:“可是我依然感覺得出,還有好些人可不待見我呢。”
“知足吧,我的好妹妹。女人呀,生得好,還不如嫁得好呢。你知不知道,那些看你不順眼的,並非是真的討厭你,而是嫉妒你呢。比如說,我。”朱連氏指了指自己,“真要論起來,咱們出身都差不多,可瞧瞧,如今你已是一品誥命夫人了,又是侯府世子夫人。我呢,還是個白身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丟呀。”
同桌的都笑了起來,雖然朱連氏自曝其短,但聽著卻不刺耳,反而讓人覺得她是真性情。
一般把嫉妒明顯表現在臉上的,並非就真的嫉妒,而是坦然接受。這樣的人,徐璐也實在討厭不起來。
說笑間,席筵已過,大家又說笑著去了暖廳裡喝茶。有的去打牌,有的則組成一個小圈子,大家行茶酒令。
行茶酒令,徐璐也聽說過,但並未直接參與,這可得考腦筋和真才學識,沒有過硬墨底的人,只有被刷的份。所以徐璐從來不參與這些女文人似的聚會。
但徐璐不參與,就不代表萬事大喜了。她原本要與幾位奶奶約著去看戲的,聽知走到邊上,卻被人叫住。
“凌少夫人,咱們這邊真舉行詩賦比賽,聽說凌少夫人才學絕佳,今日倒要讓我開開眼界了。”
說話的是一位生得很是貌美的麗人,穿著正紅色的遍繡桃花折枝領口鑲大毛的長褙子,再配上雪白的貂毛鑲紅寶石的大抹額,頭上尺高的凌風展翅大掛珠釵,整個人看起來貴氣至極,幾乎蓋過所有年輕少婦的風頭。
包括徐璐。
“姐姐廖讚了,我肚子裡哪有什麼墨水,還是不要獻醜了。”徐璐如是說。
那麗人卻挑眉了眉毛,“怎麼凌少夫人這般謙虛,要知道,過於謙虛了,便是虛偽了。”
徐璐眨眨眼,她與這人認識麼?怎麼一來就活像炮仗似的針對自己?
“不會就是不會,你可少捉弄我。”看這麗人穿著打扮,說話語氣,便知身份肯定非比尋常,再來又不知她底細,還是儘可能不要樹敵罷。
於是徐璐又接著說,“若我真的會?定把你們一個個殺得片甲不留。可惜我是真的不會吧,誰要是逼我來,讓我出醜,我與她沒完。”
徐璐半嗔半怒的話,一些人便善意地笑了起來。
那麗人卻不肯鬆口,又道:“看來凌少夫人攀了高枝,就不屑與我們一道玩了。”
徐璐笑道:“姐姐這話好沒道理,作詩畫會都是姑娘們在閨閣中玩兒的,如今你我都嫁了人,沒事拘著做什麼詩呢?楊家姐姐,你覺得呢?”
楊二奶奶附和著,“那倒是呢,咱們做姑娘的時候,要顧著清貴名聲,自然是不同的。如今都嫁了人,這些錦上添花的玩意,就不必再玩了罷。”
那麗人見楊二奶奶也維護徐璐,目光微微眯了起來,漫聲道:“何家姐姐這話我可不愛聽,聽你的意思,今後你也不做詩了?”
楊二奶奶道:“那是自然。反正我都嫁了人,就算大字不識一丁,婆家夫君也必得認命了。”說著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
眾人也被逗樂了,也跟著大笑出聲。徐璐想了想,也是莞爾至極,楊二奶奶這話還真是中肯又趣味橫生。做姑娘的時候,自然要把良好名聲打出去,參加詩會茶會琴會什麼的就非常有必要了,這樣才能找到更好的婆家。但都嫁了人,木已成舟,這時候就不是在詩會茶會方面較勁,誰是才女什麼的,而是朝誰更賢惠,誰更旺夫,或誰的男人更厲害方面看齊
經過楊二奶奶這麼一攪和,那麗人也只好作罷,只冷冷一笑,便轉身離去。腦後長長的白貂毛圍頸露出的一大截尾巴,在空中甩出凌厲高傲的孤度。身後又有幾個身穿錦衣的丫頭連忙跟了上去。
這人是誰呀,這麼大的派頭,偏她又不認得,可對方卻平白無故地與自己作對。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她。
朱連氏便好心地提醒徐璐,“妹妹不認得此人吧?也是,這人是雲貴總督的嫡女,又是韓國公夫人的侄女。她老子今年上半年才進京述得職,後來又被派去了山西任大同太原呂梁三軍總治。官拜一品,因是武將,她和她的母親妹妹們便留在京裡了。今年五月才嫁給了成國公世子爺的長子。只等成國公世子爺承襲爵位,她丈夫必定是新任國公府世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