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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用醫用酒精勾兌的。只要她會劃火柴,怎麼都能製造一場大火。
莉齊點點頭,正要走向後臺,卻被他拽住了手腕。
她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明明她的目光溫和不帶任何譴責,他卻像受到鞭打般,快速鬆開了她的手:“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也帶一瓶……傷口需要消毒。”
“沒問題。”莉齊坦然地應承下來。
“多謝。”他神色倦怠,卻堅持口齒清晰地答謝。
莉齊望著他,莫名覺得他的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唇色更加蒼白了,眼睛卻像是熊熊燃燒的荒原一般,流露出一種驚人的亢奮。
那就好,她放心下來,她真怕他不想活了呢。
放火的過程很順利。南方人總說她有縱火、撒謊的基因,現在來看,似乎是真的,她只是朝馬戲團的成員淺淺笑了笑,說想參觀一下,就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後臺。
一個大孩子怕她在參觀過程中,碰到一些危險的機關,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她想了想,微笑著把他支走了:“唔——我的胸口忽然有點兒悶,抱歉,這是老毛病了,可以給我拿點兒嗅鹽嗎?沒有的話,白蘭地也行。”
“噢,我們沒有嗅鹽,只有白蘭地。您等著,我這就去拿!”大孩子噔噔噔地跑了。
莉齊望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壞女人。
白蘭地?
要是被那群貴婦淑女聽見,估計會問她為什麼不再要點兒菸草,放在嘴裡嚼一嚼,雖然她的確偷偷嚼過父親的菸草,還抽過他的雪茄。
私酒就在櫥櫃裡,位置很顯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深棕色的酒瓶,貼著波旁威士忌的標籤,上流人士最痛恨的、卻又渴望喝上幾口的私釀酒。
她踮起腳尖,拿起一瓶,用牙齒咬開塞子,冷靜地倒在了地上。
一瓶不夠,那就再倒一瓶,剩下兩瓶給埃裡克。
然後,是劃火柴。男人們輕而易舉就能劃燃火柴,她卻劃了半天,才劃出一點兒火星,不由暗暗決定,這事以後一定要多抽雪茄,就當練習怎麼劃火柴。
火苗掉落在溼潤的地板上,倏地連成一片火海,掀起滾滾熱浪。
莉齊不敢耽擱,立刻跑了出去,隨手抓住一個人,驚慌失措地說道:“失、失火了!快給消防站打電話!”
那人嚇了一大跳,沒空深究為什麼失火,急急忙忙地拉響了警報。
場面霎時間亂成一團。人們慌慌張張地從盤旋樓梯上跑下來,有人找水桶,有人打電話,還有人衝出了劇院,去街上叫巡邏的消防隊員。
莉齊放火的時候,後臺並沒有人,火焰迅速融合了一切,濃煙混合著酒精味、汗臭味、香水味、火藥味陣陣向上飄揚,不時傳來令人悚然的爆炸聲。
這種感覺很奇妙。女孩從小就被教導要遠離火焰,不許碰火柴,南方淑女更是看到一點兒煙霧就會昏倒,她卻在劇院裡放了一場大火,還是一場正義的大火——太奇妙了。
她會永遠記住這種奇妙的感覺。
莉齊跑回了埃裡克的身邊。此時,她萬分感激上午的決定——為了給那位子爵留下一個壞印象,穿了一條露腳踝的裙子,要是正常的裙子,早就不知道摔幾跤了。
埃裡克還在籠子裡。
他靠在籠子的柵欄上,神色漠然地看著熊熊烈火,眼睛仍然很亮,比炙熱的火焰還要亮,幾乎有些嚇人。
莉齊生出了一種錯覺——要是她沒有回來,就算大火蔓延到籠子裡,他也不會從裡面走出來。
來不及多想,她跑到籠子邊,一把拉開大門,低聲催促:“快逃!”
他轉過頭,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像是要將她的血與肉都裝進眼睛裡。
莉齊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她把私酒塞到他的手上,正在琢磨別的問題:“那個——你要布條嗎?”
“什麼?”他微愕。
“小說裡不都這麼寫嗎?這種時候,你需要我撕下裙子包紮傷口……”說著,她扯起裙襬,露出一截荷葉邊長內褲。⑴
“不用。”他立刻側頭,避開了那一抹白色,“我自己可以處理。”
“噢。”莉齊放下裙襬。
像是怕她再扯起裙襬般,他低下頭咬住私酒的瓶塞,吐到一邊,然後,對準傷口,猛地淋了下去。
一定很痛。
莉齊看見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他連中槍都沒有這樣劇烈的顫抖,卻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