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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髮束著白色挑青絲帶,腰上繫著綠絛長結穗,上掛一塊羊脂玉,儘管只穿著天青色的暗紋棉袍,卻難掩其氣質。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黃花梨提式藥箱,進了內室也不左右亂看,一派光明大方的樣子。
洛青染心道好個清朗疏闊的冷麵美大叔!
怔愣間聽葉氏叫了一聲“師兄”,就見那大夫微微點了點頭。
葉氏這才忙起身迎了過去,搭著那男子袖口竟然是難得的親近情狀,直將他拽到洛青染床前,指著女兒道:“這是小女青染。”
見那男子點了點頭,又對女兒道:“這是你外祖早年的學生上官隱,後來出門學了醫,醫術學問頗通。娘一直當他是自己的親兄長,只是他常年在外,並不多在華京城內,所以你沒見過,如今見了,你且喚他一聲舅舅吧。”
洛青染聽罷趕緊恭敬的叫了一聲“舅舅安好”。
上官隱這才面色微微緩和,似乎還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爾後從袖袋裡拽出一塊溫潤的暖玉,遞給洛青染,“今日初次見你,身上並無什麼妥帖的禮物可送,這是我多年前養的一塊藥玉,你且收了放進荷包裡貼身戴著,與身體很好。”
洛青染心想,藥玉啊!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養身好物,於是忙伸手接了,道了謝,然後拿帕子好生裹了放在枕下,又命半夏趕緊拿凳子給上官隱坐。
上官隱這才坐下,將藥箱放在矮几上,拿出青瓷脈枕讓洛青染墊著,又讓半夏取了紗絹蓋在洛青染腕上,才開始診脈。
少頃,上官隱收回了手,問道:“最近可是時常渾身乏力,偶有暈眩噁心之感?”
洛青染想了想回答確實有這種感覺。
上官隱遂道:“那就是了。”
葉氏忙問,“師兄可是看出了什麼不妥?”
上官隱看著葉氏欲言又止,葉氏知他顧慮什麼,忙道:“師兄放心,這裡皆是可以信任之人,師兄但說無妨。”
上官隱遂道:“剛才我進了這屋子隱約聞得似有夢冬花籽燃燒的氣味,只是氣味幽微,剛診了青染的脈,明明虛浮微弱,卻偶有勁脈滑出,方才確定了。這夢冬花結的籽,焚燒後會產生毒氣,初使聞到的人暈眩無力,重了就會使人昏迷,且長期大量聞此味道會使人上癮,三五年後就要精神衰弱而死。”
說到此處,上官隱眉頭愈發緊皺,“只是這夢冬花只長在西南一帶,你們這裡怎麼會有?還拿來焚燒?”
洛青染略一沉思,招過半夏叫她去櫃子上把前幾日花瑩送過來的沉露香取來交給上官隱,半夏應聲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見半夏取來一個精緻的紅漆雕花匣子,交給了上官隱。
洛青染道:“舅舅開啟看看,可是這香的問題?”
上官隱接過匣子,開啟後捻出一小段香餌,湊近鼻尖細細的聞了,才道:“這香裡確實添了夢冬花籽,只不過此物在北方並不多見,尋常人不識得,遂也不知其效用。”
葉氏聽完上官隱之言,氣得身子都晃了一晃,好容易穩住後恨聲道:“我從不曾防備揣測她們,她們竟如此挖空心思害我母女!”
上官隱見此先將手中盛香的匣子放下了,又去搭身側站著的葉氏的腕,診了好一會才放開,眉頭皺的更緊,“你平時是否多焚此香?”
葉氏面色慘白,輕輕點了點頭,“你知我一直喜香。去年起我總是夜不安眠,手底下有個擅長制香的丫頭就制了這個香獻給我,我每日睡前焚上一會兒,真的就睡得好了,哪裡知道竟是這等害人之物!”說完神色裡亦帶出了幾分驚惶。
上官隱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自你嫁到這侯府,我為避嫌,已許久不與你聯絡,本以為你與侯爺兩情相悅,侯爺連妾室都不曾納過,想你並不會受什麼委屈,哪知在這府裡竟有人要害你性命!”
葉氏聽他這樣說心裡酸楚又被勾了起來,不禁簌簌地流下淚來。
洛青染見母親又哭起來忙安慰道:“娘您快別哭了,要叫舅舅笑話,咱們既然知道這東西不好,以後不用就罷了。”然後又打趣道:“且來日方長,現在有了舅舅這個神醫在,還怕她們再拿這些毒物害咱們不成!”
葉氏聽罷也覺有理,遂慢慢止住了哭。
上官隱聽洛青染這般打趣他也不惱,只挑了挑眉,“我先寫個方子給你們母女把這毒解了,一會派個信得過的人跟我去把藥取了,等毒清了,我再好好給你們調理調理身子。”
這時洛鍾方上前說他親自跟上官隱去取藥,上官隱見他面相端重,行事得體,想著應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