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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浸溼了好大一塊,盧府的管家手中還抱著一塊牌匾。
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看這個架勢,盧家這倒是像來找茬的。
洛鍾心思飛轉,面上也不敢輕忽,忙將傘收了,攏了攏衣袖,撣了撣衣襬,快步走至盧夫人轎子前面,躬身行了一禮。
“大雨天寒,夫人怎麼有興致來洛府了,也不派人先來通傳一聲,奴才好吩咐她們準備好暖閣,也不至於怠慢了夫人才是。”
洛鍾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顯得恭敬有禮,又不巴結,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只聽轎簾內傳出盧夫人一聲輕哼,“趙夢溪呢,叫她出來跟我說。”
“老夫人一聽說您來了,忙喜得掃榻相迎,只待奴才來請您移駕過去呢。”
洛鍾此時更加確定了,盧家人怕是來者不善,因而更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肯叫她們挑出一丁點兒的毛病。
盧夫人也無意與洛鍾在此虛與委蛇,在她看來,洛鍾再有身份頭臉,也不過是個奴才,還能做了主子的主不成?
再說她今日是來找趙氏算賬的,又不是來聽洛鍾扯皮的!
因而聽見洛鍾如是說後,便命人開啟了轎簾,走了出來。
盧氏那邊聽到這邊的動靜,也忙讓丫鬟扶著出了轎子,母女兩個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洛鍾往趙氏所在的遠香堂去了。
趙氏這邊得了洛鐘的傳信,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見到盧夫人進門,忙熱情相迎進來。
一行人行至暖閣裡坐下,丫鬟們捧上香氣嫋嫋的熱茶,盧夫人母女被茶氣一燻,似乎面色也不那麼難看了。
趙氏啜了一口茶,將手搭在彩繡雲龍捧壽的引枕上,笑意融融地問道:“盧家姐姐怎麼今日有空來我府上,怪不得今早這樣大的雨,我還見喜鵲攀枝頭,原來是有貴客要盈門!”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原本這句話應是對的,可今日卻不好用了。
只見盧夫人聽了趙氏的話,非但沒客氣客氣寒暄一番,反而重重地哼了一聲。
趙氏見她如此作為,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了下去。
她早知道,這個老太婆無事不會來洛家,只是看她這副樣子,只怕要是個棘手的事情。
思及此,趙氏眼眸微眯,直言問道:“盧家姐姐,有話不妨直說,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們也好商榷。”
她這話,已經說的夠客氣了,若是這個老太婆還給臉不要臉,也別以為她是個好性兒的軟貨,由著她擺弄!
“明人不說暗話,很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有話直說了!”盧夫人聽聞趙氏此言,也不再遮掩,口氣愈發地急了,“貴府的大少爺將我家興中打了,腿都斷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我就想問問你,這事該怎麼辦!”
“你說什麼?”趙氏聽完這話,登時就愣住了。
葉氏一隻腳剛邁進暖閣,也正好聽見了盧夫人此言,也愣住了。
待扶著她的玉瑤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口,葉氏才回過神來,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屈身向趙氏行了一禮,問了安,又轉向盧夫人母女見禮問安。
“盧老夫人,您剛剛的話,可是真的?”
實在由不得葉氏不懷疑,盧夫人說洛府的大少爺,說的不就是青辰?可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如何是那無故傷人的紈絝子弟?
可盧夫人氣勢洶洶地說青辰打了她家小公子,這……
盧夫人一聽葉氏的話,登時便不幹了,一拍身旁的雕漆高几,“國公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老身閒來無事,冒著大雨來你們府上編排你家大少爺了!”
她本就有些瘦,兩頰都是凹陷的,許是因為“生氣”,兩道本就細長上挑的眉毛更加挑上三分,無端顯得她更加的刻薄。
葉氏剛要解釋說自己沒那個意思,不想竟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截住了話頭。
“盧老夫人,勿動氣,這打人的畢竟是我大嫂的兒子,她一時著急,問話沒有分寸也是有的,您可不要為此氣壞了身子啊。”
不錯,眼前這位珠環翠繞,“笑容滿面”的貴婦人,正是小趙氏。
她因為聽說了盧家來了人,當下便猜到要有好戲可看,誰知剛到了遠香堂的暖閣,就聽見讓她如此“亢奮”的訊息呢!
葉氏搶了她的管家權,她正愁沒有機會對付她呢,如今聽見洛青辰在外打了人,還把人打成了“重傷”,她如何肯錯過這樣難得的好機會。
因而便有了上面那一番看似在勸人,實則在挑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