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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昭容長公主墨嵐之所以對墨曜如此親近,也是有原因的。
本來,她與祁陽帝才是一母同胞,是祈陽帝真真正正嫡親的妹妹,待到墨曜出生之時,她已芳齡十八。因為先帝十分疼愛於她,所以她十八歲了,還遲遲未替她選定駙馬,先帝曾許諾,要替她尋一中意的良人,再讓她出嫁。
後來因為墨曜的母妃生他之時,難產而死,所以墨曜便養在了昭容長公主與祈陽帝的母后,也就是當今太后娘娘的膝下。
墨嵐從見到這個弟弟開始,就喜歡的緊,又憐惜他生母早逝,因而比太后娘娘對他還要上心許多,待之與諸弟皆不同。一直到她二十歲出嫁之時,還滿是憂心地叮囑先帝與太后娘娘要照顧好墨曜。
正因如此,昭容長公主與墨曜的關係才一直親近有加。後來她自己唯一的兒子早逝,便更是拿墨曜眼珠子一樣疼著。
所以她說的話,墨曜多會聽從,她們的關係雖為姐弟,但其實,更勝母子。
洛青染看昭容長公主雖表面上在數落墨曜,但面目言辭間藏不住的關心憂思,卻不是假的。
她心中暗忖:看來傳言確實不虛,都說昭容長公主待墨曜,甚至比祈陽帝更加親近,今日一見,才知並非空穴來風。
這昭容長公主,在華京也算是風雲人物了。
她二十歲那年,自己向先帝親言,要選新科狀元魏然為駙馬,先帝猶豫許久,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應了。
初成婚時,她與駙馬也是過了一段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可天不垂幸,她們成婚的第三年,駙馬突然急病早逝,昭容長公主悲憤欲絕,全因還有三歲的幼子魏荀,她才沒有隨駙馬而去。
那時她不過二十三歲,便新喪成寡,先帝曾向她提過,要再替她指一門婚事,但都被她拒絕了,先帝想到她初初喪夫,便由著她了。
不曾想,她這一守寡,便是二十多年。
她貴為公主,自然衣食不缺,但獨立撫養幼子長大,也不是容易之事,這些年,昭容長公主受的苦,怕也是不足為外人所道的。
更加讓人唏噓的,是前年她的兒子亦是急病早逝,死因竟與駙馬爺當年一模一樣,還留下了一個三歲的幼女,當真可憐。
因此很多人便都在私下傳說,這魏家怕是有祖傳的稀奇病症,活不長久,也有那大膽市井流傳,說長公主命裡帶煞,剋夫克子。
昭容長公主接連受到這般大的打擊,人一下子就委頓了許多,再也不愛出門,對什麼事也都提不起興致,每日只在家照看小孫女。
因而今日她為了墨曜的事,漏夜出門,可見她對墨曜的感情,實在非同一般。
墨曜心中對這位大他許多的長姐,其實也很是親近敬重。
因而見她因為自己哭的這般傷心,心中暗惱自己的同時,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很是精神的樣子。
“長姐,我已經沒事了,上官先生您是知道的,醫術極是高明,有他診治,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您再哭著,待會兒回去叫魏央知道了,該害怕了。”
昭容長公主聽了他的話,又被他一陣勸解,淚方才止住了,又面向上官隱稍稍頷首。
“今日多虧先生了,來日先生有什麼要求,只管去我府上提罷。”說著衝她身後的丫鬟揮了下手。
那丫鬟便是剛才扶著她進來的那個,想是平時貼身伺候她的,是以極懂她心意,忙從袖袋裡拿出一枚玉牌,恭恭敬敬地遞到上官隱的面前。
昭容長公主才又道:“請先生收下這玉牌,來日有什麼事,儘可到府上去說。”
上官隱本就不是矯情之人,何況長公主送出的東西,哪裡有收回去的道理?他便多作推辭,倒是不識抬舉了!
因而上官隱便未多作推脫,而是接下了那玉牌,又自恭敬地向長公主行了一禮。
“草民叩謝長公主。”
“先生不必多禮。”
與上官隱說完了話,昭容長公主才轉過來面向夜止他們,目光定了一會兒,也衝他們揮手叫起了。
“都起了吧,你們主子要為你們求情,我也不想做那壞人,”隨即話鋒又一轉,疾言厲色道,“不過你們記著,若下次還讓王爺受傷,我定饒不了你們!”
“是,謝長公主不殺之恩。”夜止等一眾侍衛忙磕頭行禮,齊聲應是。
說完了夜止她們,長公主這才瞧起洛家兄妹來。
她心中有些不解,怎麼洛家兄妹,也會在這裡?看著洛家小姐,似乎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