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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告訴他洛文遠生病了,讓他過去看看。
誰知洛這幾日為著升官落空的事正煩心不已,又想到洛文遠現在看見他就跟個兒烏眼雞似的,便只叫人請了大夫過去,自己也沒去看。
桃紅沒辦法,只得含著眼淚又回了天泉居。
結果當夜洛文遠高燒不退,竟驚動了趙氏。
午夜將至,趙氏帶著一群人來,看見天泉居冷冷清清地,只有桃紅和香蘭,香雪三個丫頭在,登時便怒了,大半夜的,就叫來落霞館的管事,打了一頓,直接將洛文遠帶到遠香堂去了。
洛一聽說趙氏來了,就知道事情不好,忙穿衣出來相迎。
趙氏瞪了他一眼,“這孩子你們不管,那我就帶走了,雖說是個庶子,可到底也是我洛家的種!”
洛被趙氏在眾奴才面前下了臉面,一時也有些訕訕地,沒有再說什麼,只看著趙氏將洛文遠帶走了。
他本來以為,不過是小孩子鬧騰,因為他娘沒了,洛文遠這段日子都不安生,所以洛以為他是裝病嚇唬自己呢,便沒當回事,哪成想他是真病了!
因而趙氏走後,洛又逮著天泉居里的幾個婆子,耍了好一通威風,漸覺沒趣,才回了自己院子。
而那被罰的幾個婆子,也是覺得委屈得很。
府裡一向不都這樣?一個不受寵又不受重視的庶子,親孃又沒了,誰還能多在乎他,底下人哪個不是敷衍了事的,誰成想今兒老夫人會過來呢,只怪她們今日沒有看好黃,白白遭了一頓辱罵。
趙氏將洛文遠帶到了遠香堂,又叫了張大夫過來,張大夫看了半天,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直把趙氏急個夠嗆。
“張老,你倒是說話啊,這孩子怎麼回事?”
“老夫人,二少爺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又受了涼,才會高燒不止。”張大夫捋著鬍子道。
“什麼!”趙氏驚道,“這大熱的天氣,如何能受涼?”
“這個…”張大夫有些欲言又止。
趙氏沉聲道:“張老但說無妨。”
張大夫知道趙氏最煩別人欺瞞她,於是便照實說了。
“二少爺似乎見了水,受了驚才會這樣。”
“見水?”趙氏略一思量,“勞煩張老給開幾副藥,先把燒退了吧。”
“老夫人放心,我這就去。”
張大夫走後,趙氏看著床上小臉燒的通紅的洛文遠,目光沉沉。
這孩子雖說是個庶子,但到底是她嫡子生的種,她雖不喜他娘,但他娘如今已經走了,他也實在可憐,她瞭解小趙氏的性子,哪裡真能拿他當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看待的?何況,她自己也是有嫡子的,如此一來,洛文遠在二房的地位,怕是尷尬了。
今兒她去天泉居的時候,見奴才們都一副怠慢樣子就知道,一個失怙的庶子,奴才們自然捧高踩低。
不過,張大夫說這孩子是受驚著涼才會如此。
趙氏慢慢地將目光移到桃紅身上,“桃紅,二少爺到底怎麼回事?”
“老夫人,奴婢,奴婢…”桃紅兩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趙氏一件她那副樣子,就知道怕是別有內情,因而道:“你最好實話給我說了,別到時候我自己問去,仔細再打你板子!”
趙氏積威甚深,她目光一沉,語調一冷,桃紅哪裡還敢瞞著不說,遂就將洛文遠為何會生病的事情照實說了。
原來,今兒下午的時候,洛文遠在落霞館的荷花池邊坐著發呆,過了一會兒,洛文譽也過來了,他二人自小就不對付,如今洛文譽見了洛文遠,那更是嘴裡沒個好話,誰知說著說著,就扯到花氏身上去了。
洛文遠這幾日因為思念花氏,本就寢食不安,這下又被洛文譽勾起了傷心事,哪裡能依?兩個人便扭打了起來。
按說本來洛文遠比洛文譽還要大兩歲,可因為他這幾日茶飯不思,本就力逮,一時不察,便被洛文譽推進池子裡去了。
這下子,可嚇壞了一旁伺候的人。
幾個會水的小廝忙跳下去將洛文遠撈了上來。
可是洛文遠到底年紀小,受了驚嚇,人回來就開始有些不太清醒了。
彼時洛也不在家,洛文譽因為做了錯事,一時害怕,竟然攔著眾人不許出去,既不讓找大夫,也不讓跟大人說。
他是二房的嫡長子,平時便有威嚴的很,且見到這事的還都是不經事的小丫頭和幾個小廝,是以便沒人敢將事情說出去。
結果一拖就拖到了晚上,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