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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腦子裡走馬燈似的閃爍著各種猜測。
梁東雲的母親讓她去他的書房看的“有意思的東西”是什麼呢?
其實她大概已經能確定,最接近真相的那個可能就是他母親說的,他喜歡一個女孩子很多年,終於,等到了。
只是她還需要一些證明,讓自己相信,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光裡,真的有一個人,已經等了她好久了。
“你忙你的,我去你書房尋寶去。”陳海月一進門就直奔書房。
梁東雲完全不覺得她會喜歡他書架上那些艱澀的專業書籍,好笑的看著她飛奔而去,也不制止,搖搖頭走進臥室。
陳海月像個山寨柯南,在書櫃前細細的尋找可疑的線索,一堆專業書籍看得她雲山霧罩,又想到文理分科之前那段被無情摧殘的慘烈記憶了。
尋尋覓覓,悽悽慘慘慼戚之後,陳海月轉戰書桌,拉開小立櫃的第一個抽屜後,她愣了一下。
抽屜很乾淨,裡面只有一本書,是她很熟悉的。
書名叫《我們的足跡》。
高三那年學校要求全年級每人交上題材字數不拘的文章,為他們出了一本內部刊物性質的紀念文集。
陳海月把書拿出來,隨手一翻,就翻到夾著書籤的那一頁,作者陳海月的那一頁。
她笑了笑,拿下書籤正要翻下去,卻發覺不對勁。定睛一看手裡的書籤——
原來是一張照片,被裁成整齊的長條形,很像書籤。
照片裡無比青蔥的高中生陳海月手裡拿著簡陋的獎盃和獎狀,梁東雲站在她旁邊,手裡也拿著一張獎狀,嘴角上揚。
背後被裁得只剩下“校際辯論”四個字的橫幅喚醒了陳海月的記憶。
高一那年的校際辯論賽決賽,她是正方三辯,他是反方一辯。
那場辯論賽最後的冠軍是梁東雲他們隊,但陳海月榮膺最佳辯手,所以才有了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她也有,原片裡是八個人。
一些被遺忘的細節也隨著記憶回籠了——
“哎,陳海月,昨天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反方一辯一直看著你?”教學樓狹小的樓道里容不下三人並行,關茸走在陳海月和安苓前面,卻忍不住回頭問道。
陳海月微微仰頭,得意地笑道:“那一定一開始就感覺到我是最有可能和他爭奪最佳辯手的實力派選手,MUAHAHAHAHA~”
安苓皺眉:“那個最後點評的評委老師真沒水平,說出來的話就讓人覺得她一開始就不認同正方的辯論觀點,所以從抽到辯題我們就輸了。”
“就是。”關茸表示認同。
陳海月還沒來得及發表言論,樓上正好走下來一個人,越過關茸後,正好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
她趕緊側身,背貼著牆給人讓路。
對方邁下來和她站在同一階梯上,對她說:“你就是昨天那個三辯吧?”
陳海月點點頭,仔細一看,正是那個昨天一直看著自己的對方一辯。
幹嘛?想單挑還是群毆啊?
“恭喜你,”對方笑容很真誠,和煦溫暖得像春陽,“其實你們發揮得很好,那個老師……黑哨。”
“謝謝。”陳海月笑了。
人家贏家都敢大度的承認評委黑哨了,她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江湖兒女,願賭服輸嘛。
“哼。”安苓冷冷的發出鼻音。
梁東雲轉頭看向安苓,禮貌的衝她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便微笑著離去。
“那傢伙赤果果的炫耀!炫耀!陳海月,你別被敵人的糖衣炮彈迷惑了哦,我給你說,那傢伙衣冠禽獸……”安苓毫不客氣的對著梁東雲的背影大聲說。
陳海月看著像好鬥的蟋蟀似的安苓,笑著拉過她,推她往樓上走:“知道啦知道啦,我立場堅定得很,堅決和敵人劃清界線。呵呵呵,好啦彆氣啦,又沒什麼。”
回憶結束。
原來是你。笨蛋。
陳海月笑著把書放回抽屜裡,走向書房門口,眼睛裡一點一點聚起一層水氣。
手還沒伸出去,書房門就開了。
梁東雲站在門外,微笑著問道:“尋到寶了嗎?”
“當然。價值連城呢。”陳海月皺了皺鼻子,笑著垂眸掩飾眼裡的淚光。
“哦?找到什麼了?”梁東雲很好奇。
陳海月沒有說話,上前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的衣襟裡。
找到了,價值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