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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的道理誰懂,人本來就是從過去的成功經驗和失敗教訓中不斷地吸取有利於自己的部分,從而使自己不斷地成長起來。
問題在於很多時候因為要吸取經驗教訓,有利於自身的發展,往往也會捨棄一部分事實,所以,如果對這句話還停留在經驗的層面上,註定會顧此失彼,當然,如果前事不忘足夠多,可以上升到理論的某個層面,局面又自有不同,趨利避害,進退有據。
經驗告訴張黑七,羅坪村以袁建發為首的幾戶組成的村民協會後面必定有古怪,雖然不知道這後面的古怪來自哪裡,但從過來幾年,羅坪村老實接受高埔所制定的規矩來看,最近羅坪出現的反協約事件就顯得很反常,幾乎可以斷定後面必定有人搗鬼。否則就算再借羅坪村民幾個膽子,羅坪人也不敢在這些事情上和高埔較勁。
但經驗也告訴張黑七,江信北和路塘秦家,小馬衝姜家做桐油生意,背後不會有什麼支撐力量,山村人家,靠山吃山,做點生意,天經地義。雖然,高埔沒有必要去搶掠桐油,但如果堵截桐油運輸線,從而使秦家抽調防衛力量,調虎離山,再對秦家的實施突襲,油水肯定不小。
羅坪的事情不能聽之任之,對江信北實施報復,對秦家收藏的軍火,張黑七又念念不忘。羅坪背後的理由在查明之前,風險很大,路塘那邊雖然後面沒什麼,但相距較遠,有羅坪這根刺哽在喉頭,也難全心全意。
久拖不決。必生大患,兩線作戰,又不可取。向誰先下手也難選擇,張黑七猶豫不決。很難得地集齊六大當家的一起議事。
土匪是個很現實的群體,也是個很特殊的群體。一方面土匪是一群從四面八方而結合在一起的暴徒,因為生存需要,山寨有嚴苛的山規保證義字當先,一方面因為利益驅使,土匪又是一群無視規矩,信奉強權暴力的群體,內部利益衝突。往往又使義字顯得相當脆弱。
不過,目前形勢下,張黑七一言九鼎,在高埔沒人可以挑戰,也沒人有足夠得威信和實力足以讓山寨各支派人馬服服服帖。離開張黑七,高埔山寨便形同散沙,頃刻間四分五裂並非妄言。
張黑七的存在也就是大家的存在,是大家的共同利益所在,是向心力所在。六個當家的,有兩人是和張黑七一起上山的。其餘三人是後來入夥的,其中包括六當家楊凱。
楊凱極力靠近張黑七,獲得張黑七的青睞。頗為信任,但卻因為去年洗劫路塘秦家帶幾個人追捕秦玉秀姐弟和鄭毅失手,在張黑七心裡的地位迅速下降,這段時間積極查探訊息,有所回升。
除了張黑七本人外,其餘五人之間都存在不同層級,不同範圍的觀念和利益相左,不過張黑七的存在,因現實的需要而被掩藏在共同的需要之下。
一般事宜都是張黑七一言而決。今天,張黑七正兒八經地召集大家一起議事。大夥的心思如同當前所面臨的局面一樣,很微妙。大夥靜等張黑七,張黑七又靜候其餘五人的發言,場面靜悄悄的。
張黑七眼光從眾人臉上溜過,最後停留在楊凱身上。
楊凱知道自己躲不過,也無需躲閃,如果自己出的主意能夠實施,並且確定效果,重新贏得張黒七的信任是可以預期的。
“羅坪就在我們眼皮子地下,臥榻之下去容他人酣睡,我覺得羅坪的事情得首先解決。
但是袁建發一夥,前恭後倨,他們哪裡來得底氣?我們一直沒有弄清楚,這又使得我們不得不小心應對。如果,袁建發一夥後面真的有人,那麼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我覺得,這是我們首先應該弄個明白的地方。單純針對羅坪出手,倒是很簡單,只要把袁建發抓起來,或者暗中做掉。但是,這中間有個問題,既然袁建發敢做這個出頭鳥,我想,他應該也能想到這個後果,不能不事先有所防備,如果他的防備,恰恰是對付我們的手段,那我們很可能就會落入他們的陷阱。
小馬衝,臨近鴿山,從路塘到我們高埔有五十來里路,但換個方向,也就四十里不到。如果,羅坪後面真有人,極有可能是鴿山*的游擊隊,但這不確定,因為向來,他們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也沒足夠的力量,有把握吃掉我們。
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做足準備工作,來一招投石問路。針對小馬沖和路塘秦家的桐油生意出手,一方面可以試探一下鴿山方面的反應,為我們解決羅坪問題提供一些情報,另一方面,如果得手,既解決我們以前的一些恩怨,也能為我們山寨解決一些給養。”
楊凱這段時間負責打探訊息,所掌握的情況自然